紀媱恭恭敬敬地跟在一個少年身後,那少年一襲元青色長袍,豐神俊逸,明眸皓齒,手執一柄彎月長劍。
白妙認出來了,他大概是男主顧玄舟,因為她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讓紀媱如此溫順。
他們不知道在說什麼,原主既不修魔也沒修仙,導致白妙現在什麼也聽不到。
她突然想起,原劇情中顧玄舟此時尚未黑化,算是一個勤修苦練的修仙之人。但白妙此時不這麼覺得,顧玄舟引原主進入魔窟時,一路上妖魔讓道,他的靈力絕不平庸。
白妙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拷問係統。
顧玄舟很快消失在石室之中,紀媱似乎在修改傳送陣法。
白妙眼睜睜地看著紀媱的瞳孔變大,神色劇變,一把劍明晃晃地朝她扔過來,叫罵道:“白妙,我殺了你!”
她看了看身旁的沈行秋。他眼神有幾分玩味,靜靜地回應她的目光。
不就隱身決被解開了唄。
看著紀媱毫不顧忌沈行秋,白妙暗罵道:還就隻解我的隱身訣,欺負我不會法術嗎?人在修仙界,還是得靠自己。
“紀媱,你不能殺我!!!”
白妙扯著嗓子喊出來,喉嚨有一點痛。
“哦?”紀媱長劍入鞘,玩味道:“你還有什麼遺言?我聽著。就算知道我的秘密又怎麼樣,還是得死在我手裏。你以為大長老會相信他最親愛的弟子勾結妖魔嗎?還是你這條狗的一麵之辭!”
白妙“啊”了一聲,恐嚇道:“我好怕,但是我出門時在仙尊那裏留了信,信中寫了你所有的秘密。”
看著紀媱的神色凍在臉上,還有毫無反應的沈行秋,她繼續撒謊:“如果我死了,仙尊必定要徹查,畢竟我也是他的小師妹,不能死的不明不白。要是他不小心看到了那封信?怕是要新賬舊賬一起算!”
“紀媱,還是那句話,勾結妖魔,構陷同門,篡改傳送印,你真的不害怕嗎?”
紀媱的身形晃了晃,強裝鎮定道:“你一條被我踩在腳下數十年的狗,還敢咬人。他們那是死有餘辜,為魔尊大計而死,死得其所。”
原主的憤恨在她心尖噴湧而出,白妙的聲音堅定,卻帶著幾分哭腔,“紀媱,你今日不會殺我的,要殺,也得找到那封信不是嗎?不然,你已經做不了我師尊的徒弟,小心再也做不了大長老的徒弟。”
“是殺不了你,那就像從前一樣,打到半死吧。”紀媱的神情愈發猙獰,手中的銀蛇劍瞬間刺向白妙。
“鏗——”
兩把長劍相撞之聲無比刺耳,紀媱任由斷掉的銀蛇劍墜落在地,她喃喃道:“寒光,是寒光劍,仙尊居然把寒光劍給了你。”
紀媱神色一變,運轉全身靈力,一掌拍向白妙。
“啊!”紀媱忽然大叫,跪倒在地,朝著白妙拚命磕著頭,“仙尊,仙尊,是她,是白妙那條狗勾結魔族,是她殘害同門!\"
白妙盲猜是身旁的沈行秋現身了。
沈行秋化去紀媱的靈力,淡然道:“事已至此,自行回衡元宗述罪,讓你師父親自處置你。”
哪知紀媱還不死心,試圖去扒拉沈行秋的衣角,哭訴道:“仙尊,我看見了,我看見白妙墮魔了,她是魔!”
白妙心中為她默默點起一盞小蠟燭。
不該提起她墮魔啊,沈行秋最嫌棄她丟人了,這下還被別人知道了,唉。
沈行秋一掌拍過去,紀媱口噴鮮血,徹底昏死過去。
“白妙。”
白妙慢慢回頭,看向沈行秋。
他眼中一片冷漠,細看卻有小小的火苗,是暗藏在地獄深處的火,似要燒斷某人的輪回路。
真是像極了剝她魔骨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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