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試探著兩顆棋珠的內丹精元,果真是顧玄舟和白妙!
今晨早些時間,晨霧尚未消散,白妙被一陣嘈雜的聲音吵醒。
她伸手抓了好幾次,都沒摸到那嗡鳴的東西。
實在是太吵,她坐起來攥緊那隻小東西,卻看見江真淺笑著站在窗外。
白妙垂眸看去,手中原是一隻竹編的蜻蜓。手一鬆,竹蜻蜓撲棱著翅膀飛到江真肩上。
【任務發布:探秘黑水牢獄,拿回飛雪佩。】
原主的玉牌居然在黑水牢獄!
白妙:這又是什麼恐怖的地方,可以不去嗎?
話是這麼說,在江真語氣委婉、內容直白的請求下,白妙一路裝傻跟她去了戒律峰。
這樣真的顯得她很蠢,但是隻能將計就計。
戒律峰內被拉著下棋的白妙不曾多想,隨手放了一顆棋珠,心想:這棋盤奇怪,棋子也奇怪,江真也奇怪,什麼規則都不說。
白妙並不會下棋,真的是隨便下下。
看見江真格外緊張,臉上的汗珠滴落在棋盤上,白妙關切道:“怎麼啦?”
“小師祖,對不起,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了。”江真猛地抓住白妙的手,拽著她一起消散在黑霧中。
進入黑水牢獄的那一刻,白妙立刻甩開她的手。
真是知人知麵不是心!
“嗬!”白妙在江真的淚光中狠下心,“你若是真的對不起我,就實話實說,誰讓你這麼做的?”
江真哭著搖頭,眼淚卻不敢落下來,她跪在白妙麵前,什麼都不肯說。
一看見別人跪她,白妙就心口一痛,仿佛原主暗無天日的十年就在她眼前,她冷聲道:“你起來,不要跪我!”
江真不答。
白妙偏過頭不再看她,打量著四周,心中又好笑又好氣。
不知何處傳來一陣聲響,卦位宮位變動,一白衣主事現身。他看上去有三十歲左右,但白妙肯定他是個老妖怪,估計受罰後被鎖了千百年。
他徑直走向白妙,恭敬一跪,參拜道:“前戒律峰主事江呈涯,拜見小師叔。”
白妙震驚之色溢於言表,她掃視著江呈涯,往後退了幾步。
“小師叔,今日屬實冒犯了,江某人實有要事需尋一個答案,卻出不得這黑水牢獄。”江呈涯恭敬道。
白妙點了點頭,躲在江真身後,戳戳江真:“你爹?”
江真點點頭,囁嚅道:“嗯。”
“小師叔,作為交換,還請您片刻後助我一臂之力。”江呈涯拱手道。
“你妄想!我絕對不會幫你!”白妙喊道。
江呈涯胸有成竹,神色自若地笑道:“果然如傳聞般性情大變,哈哈!小師叔不必多慮,安然等候便是,沈行秋怕是在來的路上了。”
白妙催動青蓮佩,它卻不亮光,凰蟬也召不出來。
“沒用的!黑水牢獄中所有的靈力波動都會被禁錮。”江呈涯冷笑道:“不然小師叔以為我等為何數十年不曾見過天日啊!若我等可重見天日,定要覆了這汙濁不堪的世道!”
江真聲音極輕,她輕輕拉住白妙,麵上有些乞求道:“小師祖,我爹爹不是壞人,真的。”
白妙驚訝道:“什麼?你們不是因罪被關在這裏嗎?傳言黑水牢獄隻鎖窮凶惡極之人。”
“那小師叔可覺得江某人窮凶惡極啊?又或者小女江真可像惡人?”江呈涯朗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