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所有人都不明白了。
“你要打誰的劫?”李雄挑眉好奇的問道。
驕陽舔了舔下嘴唇,勾起的一抹笑弧帶著幾分邪氣:“聽說,敵軍的最新裝備,是一個鐵疙瘩?”
鐵疙瘩?
這是他們團裏的俗稱。
畢竟誰也沒見過那玩意兒,隻看通身都是鐵做的,所以就取了這麼一個名字。
這玩意兒最近可讓他們吃了好大的苦頭,如果不是因為這東西攻不破,他們也不至於被動挨打,隻能往滬城退。
李雄看著驕陽眼底冒著亮光,突然生出一個不太切實際的想法來。
“你會玩兒這個?”
驕陽勾唇一笑:“要不我說來打劫呢?”
好家夥。
李雄瞬間就激動了起來,沒了這個鐵疙瘩,他們那群小島來的矮人算什麼東西?
那還不是被他們當成靶子打?
就連楊帆也明白過來:“但是滬城那狗東西怎麼辦?”
驕陽拖著下巴,不急不緩的說道:“當然是先把前狼給解決了,再去解決後麵的老虎啊。”
楊帆樂嗬的一拍桌子:“老子打頭陣,驕陽妹子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打劫?帶上我一起,聽說他們部隊好東西可多著呢,我眼饞了好些天。”
聽見這話,驕陽笑著說道:“自然是越快越好了,我可隻有兩天的休息時間。”
李雄不解的問:“為什麼隻有兩天?”
“還得回去上課呢、”驕陽無奈的聳聳肩,瞧瞧她多好的老師啊,那群兔崽子可真是運氣好呢。
李雄驚了,看著麵前這滿身匪氣的女人,屬實不能跟為人民服務的教師聯係在一起,確定不會誤人子弟嗎?
當然,這話他也就在心裏比比一下。
鑒於驕陽的時間短,所以李雄的動作很快,立馬就將敵軍的部署圖給拿了出來,方方麵麵都細致的畫了出來。
說完之後,李雄朝驕陽問道:“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去?”
“當然是晚上。”驕陽理所當然的說道。
晚上多的視線盲區,好隱藏,白天也不是不行,問題是太過冒險了。
何況,身邊的男人也不會同意,不然她還真想莽一把。
當晚,驕陽跟傅離硯帶著裝備就朝敵軍部隊摸了過去。
走了不到百米的時候,驕陽突然停了下來。
傅離硯有些不解的看著她:“怎麼了?”
驕陽雙手環胸,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都出來吧。”
話音剛落,身後的草堆各處突然冒出一顆顆腦袋來,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團長李雄。
隻見他一臉驚詫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們跟著你的?”
分明他們的偽裝很到位啊?
聽見這話,驕陽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剛剛在草堆裏的確隱蔽,隱藏的不錯,可現在都到了光禿禿沒一根草的地上,你們還用草來隱蔽呢?隱的住嗎?”
聞言,李雄朝四周看了一眼,好像是這麼個道理啊。
“那好吧。”說完,他們瞬間將偽裝全都給扔到了一遍。
驕陽這才問道:“你們打算跟我一起去?”
不等李雄說話,楊帆就搶著說道:“那當然,打劫啊,我怎麼能不去?到時候那麼多的好東西,你們兩個人也康不回來啊?”
驕陽愣了愣:“為什麼要扛回來?”
這下,楊帆也愣了:“不扛回來,你們打算怎麼弄回來?”
看著他一臉真摯的表情,驕陽差點吐血:“有坦克有吉普車,我為什麼要扛著雙腳走回來?”
想了想,楊帆忍不住撓了撓後腦勺,好像是這麼個道理啊。
李雄哈哈一笑,拍了拍楊帆的肩膀,朝驕陽說道:“抱歉啊,驕陽妹子,你別介意,這小子腦子裏就是裝的漿糊,轉不過彎兒來。”
先是解釋了一句,接著才繼續說道:“我們想跟著你,一來是擔心你們的危險,二來,也是像打劫一些好東西,咱們的武器裝備實在是太落後了,為了戰士們的性命,我今天也就厚著老臉,驕陽妹子,帶我們一塊兒去吧、”
“放心,有我在,他們絕對不會拖頭退的。”
話說到這兒,驕陽倒是不好拒絕了。
雖然輕裝上陣,她跟傅離硯兩個人打配合會更方便,可有一點,他們的確沒辦法帶走所有的武器裝備。
扔下或者是繼續留給敵軍用,實在浪費,倒不如帶著李雄一行人。
打劫嘛,那就打的幹淨些。
想到這兒,驕陽點頭答應了:“那就一塊兒去吧。”
見她答應,李雄臉上笑容更深了,身後的戰士們緊繃的臉色也都變得輕鬆起來。
不到一小時的功夫,一行人就來到了敵軍的駐紮地。
對比李雄的團駐紮的位置,敵軍的位置顯得就沒那麼好了,至少一點都不好守,很容易就被擊敗。
當然,如果沒有鐵疙瘩的話。
驕陽在周圍掃了一眼,也沒發現那鐵疙瘩被放在什麼位置。
身邊的李雄發現了她的動作,指著一處十分隱蔽的地方說道:“看見了嗎?那草堆下麵,就是鐵疙瘩。”
聽見這話,驕陽仔細的看了一眼,的確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那草堆裏隱隱露出的黑黝黝的口,不就是鐵疙瘩的口嗎?
她臉上忍不住露出滿意的笑容來。
敵軍的哨兵是比較多的,或許正是因為難守,所以才格外警惕。
突然。
驕陽的視線落在了原處哨兵較少的後勤,其他地方都有四五個人站崗,唯獨隻有後勤,隻有兩個人站崗。
就在她發現這一點的時候,傅離硯也發現了這一點。
“李團長,把你們的人分成三波,我跟驕陽去攻後勤,一旦成功,聽信號行事。”
李雄一驚,看著傅離硯眼底的堅定:“你們打算兩個人攻上去?”
怕是槍眼子都不夠堵呢吧?
像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傅離硯點了點頭:“兩個人,綽綽有餘,即便是拿著火箭筒,都每用。”
這話,說的十分狂妄。
可傅離硯還真有這個本事,至於驕陽隻有更強。
說實話,李雄有些無語了。
包括他衝動的跟著兩個過來打劫這回事兒,在他向來沉穩的性格中,從未出現過這樣的事情。
若是他自己就算了,可身後還跟著幾百個兵呢。
這要是損在這裏,他怎麼對的起他們的父母兄弟?
可現在後悔已經晚了,因為驕陽跟傅離硯已經朝後勤處攻了過去。
他隻能呆在原地祈禱,結果不要如他想象的那麼壞。
此時。
李雄的內心活動,驕陽跟傅離硯濕無從知曉了。
因為他們已經來到了後勤部,就在兩個哨兵的腳底下。
“你盯著,我上去。”驕陽朝傅離硯說了一句,就要走,卻被他猛地拉住。
唇上一涼,是傅離硯的薄唇覆蓋上來的溫度。
驕陽笑了:“放心,我舍不得你跟寶寶,是不會輕易有事兒的。”
傅離硯抿著薄唇,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你最好說到做到。”
“當然。”
驕陽丟下這麼一句話,便離開了隱蔽的草垛,小心翼翼的朝哨兵台摸了過去。
部隊駐紮中心,有兩束十分晃眼的燈光,為的就是避免晚上有敵軍偷偷摸過來偷襲。
可就算是這樣,那燈光也是有規律的。
“三”
“二”
“一”
驕陽往上一躍,下一秒已經跳上了哨兵台。
手起,刀落。
兩人瞬間軟綿綿的倒在地上,驕陽翹了翹哨兵台的柱子。
很快,傅離硯也跳了上來,兩人一塊兒換上了敵軍的作戰服,拿著槍站在哨兵台上學著剛才兩人的動作開始巡邏。
就在兩束光照在他們身上的時候,驕陽突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又搖了搖頭。
沒錯,這是她教給李雄的暗號。
而此時,看見驕陽舉動的李雄愣了好半天,才呢喃道:“楊帆,驕陽妹子他們離開到現在過了多久?”
聽見這話,楊帆有些不解,可還是看了眼懷表:“不到五分鍾。”
“他奶奶的,這兩人到底是什麼來路?五分鍾摸到哨兵台,解決了兩人?”
“什麼?”楊帆驚呼一聲。
嚇得李雄趕緊扯著他趴下,一巴掌就拍到了他的後腦勺上。
“臭小子,你他媽不要命,老子們還要命呢,瞎嚷嚷什麼?”
楊帆也被嚇得不輕,趕緊捂住自己的嘴,拚命的壓低了聲音:“團長,開玩笑的吧?這麼短的時間,又不是狙擊手,怎麼可能這麼快?”
李雄翻了個白眼:“老子也想知道呢。”
眼看著驕陽又發了暗號,李雄才趕緊正色嚴肅起來:“不胡咧咧了,幹正事兒。”
“兵分三路,趕緊的。”
“記住,聽我命令開始騷擾。”
說完,楊帆便跟下麵的幾個人吩咐,很快便帶著小隊離開了。
這邊驕陽正猜測發生什麼不對勁的事兒,以至於李雄等人沒有動靜的時候,就聽見了一陣槍響。
下一秒,敵軍的警報開始響了起來。
“敵軍偷襲,集中火力,快。”
驕陽聽見這話,便跟傅離硯下了哨兵台,眼看著有兩人過來通報。
抬起槍利索的就給解決了。
趁著還沒有人注意到這邊,驕陽拉著傅離硯到後邊兒,扒拉了下草堆,果然看見了鐵疙瘩。
驕陽熟車熟路的鑽了進去,傅離硯緊隨其後。
她立馬將鐵疙瘩發動了起來,看著已經裝滿了子彈的鐵疙瘩,她表示很滿意。
眼看著有人就要過來發動,驕陽趕緊探出頭,幾槍就解決了人。
“走吧,咱們去幫李團長。”傅離硯提醒了一句。
“好。”驕陽點頭,開著鐵疙瘩就衝了出去。
敵軍看見這東西的時候,還以為是自己人,卻沒想到就在火力集中的時候,原本對準了李雄等人的鐵疙瘩,會突然調轉了頭,朝敵軍打了過去。
一顆顆子彈打在敵軍身上,這會兒敵軍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上當了。
“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