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懾力十足。
隻要她敢上前阻止一步,子彈就會正中她的眉心。
“你”老太太想開口大罵,可是卻害怕驕陽手裏的槍,那子彈可是不長眼的。
可要她眼睜睜的看著黃荷花丟下他們走人,又沒辦法。
“等一下,你要走可以,但是你總得給我們留點吃的吧?就算是你最後敬點孝心了。”
老太太見硬的來不成,隻好退而求其次,來軟的。
驕陽倒也爽快,直接扔了兩個饅頭給她,帶著黃荷花就走出了地下室。
回頭就看見黃荷花紅著眼站在原地,她還以為是後悔了。
“如果你想”
“不,我沒有後悔,隻是為自己這麼多年的堅持不值,謝謝你妹子,今天能救我出這個苦海。”
黃荷花捂著臉就哭了出來,眼淚從指縫中流出來,瘦弱的肩膀止不住的顫抖。
驕陽見著隻好拍了拍她的後背,以示安慰。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平靜下來,抹了吧眼淚笑著說:“我們走吧。”
此時她臉上已經沒了先前的愁苦,有的是重生過後的自由,灑脫,她脫胎換骨了。
驕陽看著也很高興。
索性黃荷花知道陸軍部隊的駐紮地,驕陽跟傅離硯才沒有走錯路,更沒有遇到一個敵軍。
此時的地下室。
老太太跟男孩兒,正打算解決掉手裏的饅頭。
突然,麵前一道陰影出現。
一老一小抬頭,就看見一雙雙猶如惡狼一樣的眼睛,正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手裏的饅頭。
老太太跟男孩兒害怕的咽了咽口水,下意識就往後縮了縮,可這麼狹小的地方,他們背後就是牆壁,還能往哪兒退?
“你們想幹什麼?我警告你們別過來。”老太太害怕的聲音都開始顫抖了。
可麵前的這群人非但沒有被威脅到,反而靠的更近了,手也伸了過來。
老太太伸手就要打,不想,對方卻更速度,一棍子就敲在她的腦門上,一下一下又一下。
一開始老太太還能‘哎喲’幾聲,可很快就沒了動靜,隻能看見地上流出的一攤血來。
男孩兒一看這架勢根本不敢反抗,隻能將饅頭叫出來。
哭的涕淚橫流:“別殺我,別殺我,我都給你們,嗚嗚嗚~~~”
可殺紅了眼的眾人,這會兒已經不僅僅是盯著他們手裏的兩個饅頭了,而是對著男孩兒那一身白嫩的肉,冒出了綠光
驕陽和傅離硯,在黃荷花的帶領下,走了兩個多小時,才在山裏一處隱蔽的地方找到了部隊。
山腳下不遠處,有兩個兵在站崗,看見三人過來,手裏的槍立馬對準了他們。
“站住,你們是誰?”
“別在往前走了,再往前走我們就開槍了。”
哨兵肅著一張臉,手裏的槍對準了驕陽等人震懾。
黃荷花一看,趕緊擺手,示意道:“同誌們,是我啊,黃荷花。”
聽見這個名字,哨兵臉上先是一愣,接著便露出了笑容,走進一看見是熟人,才收起了槍,可看見驕陽跟傅離硯還是保持著警惕心。
“荷花妹子,你怎麼來這兒了?這兩人又是誰?”
黃荷花趕緊解釋道:“這兩位是滬城來的,說是有重要的情報,剛剛還救了我一命,吳大哥你就帶個信兒進去吧。”
聽見這話,哨兵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將人帶進去。
隻不過:“你們想進去也行,不過,你們手裏的家夥要教出來。”
驕陽跟傅離硯答應的很爽快,將身上的兩把槍遞了過去,又將背包給兩人檢查才跟著上山。
一路上,兩人受到了不少的注目禮,當然不是對於外來人的注目,而是這兩人的顏值實在是太高了。
他們從未見到這麼高大帥氣的男人,精致漂亮的女人。
一時之間有些看的癡了。
很快,哨兵便將他們帶到一處簡陋的茅草屋,裏麵坐著幾個年齡稍長的男人,一身正氣,周身散發的氣勢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那是真正上過戰場,沾過鮮血廝殺過才有的氣勢。
為首的男人朝兩人打量過來,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來,帶著些微和藹:“先坐吧,不要拘謹。”
驕陽見男人笑容和藹,看起來很好相處的樣子,卻沒有被這表象給迷惑住,如果真的放鬆警惕的話,那麼周圍這些人手看似隨意擺放的位置,為什麼那麼靠近槍呢?
當然,這點驕陽沒有說出來。隻當不知道。
“我叫李雄,是咱們雄兵團的團長,你們這次從滬城過來,是有什麼重要的情報?”
原本聽見對方是從滬城來的,李雄就有些懷疑,畢竟那地方可以說是全國最安全的地方了,地方也滲透不到那裏去,兩人能得到什麼情報?
反倒是他們不久之後,便打算撤退到滬城。
話,怕不是說反了吧?
李雄眸光閃了閃,在心裏嘟囔了這麼一句,可麵上卻半點沒有表現出來。
驕陽清楚,對方身處這個位置,不可能心裏半點懷疑都沒有,索性也沒有整彎彎繞繞那一套,直接將來意說了出來。
“臨城目前的戰況,不,應該說一直以來的戰況都沒有傳到滬城人的耳朵裏。”
這話一出,在場無一不是震驚異常。
坐在李雄右手邊的魁梧男人立馬拍了桌子否認道:“這不可能,這戰場上的消息,都是由我親自送到的,怎麼可能滬城沒有收到半點消息?”
說完,一雙銳利的虎目死死地耳盯著驕陽:“難不成你想說,我是漢奸?地方的眼線,故意隱瞞戰況的?”
這話一出,李雄便冷著臉訓斥了一句:“坐下,平常我是這麼教你的?沉不住氣的東西。”
話雖然是這麼說,可李雄卻沒有否認他的話。
顯然,李雄心裏也有這個疑問。
對於在場所有人的疑問,驕陽早有預料,從背包裏將近半年的報紙全都拿了出來,放在桌麵上給所有人看。
“如果消息傳到了滬城,沒道理沒有一張報紙上都沒有消息。”
這下,魁梧男人說不出話來了。
他急得滿頭大汗,蹭的一下又站了起來:“我拿生命發誓,我絕對沒有隱瞞消息,你肯定是來挑撥離間的,說,你到底是誰的人?不說老子一槍崩了你。”
說完,就立馬拔了槍。
見狀,傅離硯整個人朝驕陽靠了過去,擋在了他跟前,深邃的眸子死死地盯著魁梧男人。
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驕陽臉上掛著淺笑,握住了傅離硯的手。朝他搖了搖頭。
傅離硯這才退開了幾分。
“看來這位大哥是個急性子,不如坐下聽我說完接下來的話如何?”
聽見這話,魁梧男人眼底的凶光才減退了幾分,可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還是李雄開口瞪了他一眼:“都說讓你冷靜了,讓人說完話不行?誰還能當著老子的麵冤枉了你楊帆?”
這話不僅是在安撫楊帆,更是在警告驕陽好好說話。
見李雄都這麼說了,楊帆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坐了下來,可那雙虎目還是死死地盯著驕陽不放,大有要看看你能說出什麼花來的樣子。
驕陽也不在意:“臨城的戰況,是有人故意攔截的。”
一聽這話,李雄臉色瞬間變得嚴峻起來,畢竟滬城是他們接下來的退路,如果滬城裏有人在搞鬼的話,那麼他們等於腹背受敵。
前攻不得,後退不得。
難不成,天要亡他們雄兵團?
“是誰?”李雄深吸了一口氣,沉聲問道。
“山本岡田。”驕陽也沒有隱瞞。
山本岡田?
李雄在嘴裏呢喃著這個名字,總覺得有些熟悉,可卻怎麼都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
其他人,更是一臉糾結,苦思冥想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楊帆氣的又是錘了一下桌麵,隻不過這一次李雄沒有訓斥他,那是沒功夫訓斥。
“這件事情,你們是怎麼知道的?”李雄突然問道了一個關鍵問題。
“我叫驕陽,這位是我先生傅離硯,我們原本是從外省逃難到滬城的,後來機緣巧合有了筆錢,開了家工廠,後來被一家商會打壓,隻是沒有成功,反倒是那家商會內憂外患之下,易了主,而那人為了翻身便找到了另一家商會的會長富九。”
說到這兒,驕陽停頓了一下,喝了口茶水,才繼續說道:“這位富九會長半年前接了個大項目,不少尋求合作的人都砸了不少錢進去,可項目卻一直沒有啟動,所有投資的人都血本無歸,包括打壓我們的商會會長。”
“可就在不久之前,這個項目動工了,在其中上下活動的,就是山本岡田。”
原本前麵的話,聽得在場所有人都是一頭霧水,可說到最後落在這位山本岡田身上,其中陰謀的味道已經讓所有人都嗅到了。
這是一步大棋,而且是從半年前開始謀劃的。
突然。
李雄猛地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那山本岡田,不就是山本和碩的弟弟?半年前那場戰役我們曾經打贏過,受重傷的不就是山本和碩的弟弟?他被山本和碩秘密送走,我們怎麼都沒查出來,人被送到了哪裏。”
現在看來,人在半年前就被送到了滬城。
“他們這是猜到了我們的退路是滬城,所以山本和碩一直在跟我們周旋,山本岡田則是先去滬城部署,一旦我們退到滬城”楊帆臉色一變。
雖然話沒有說完,可在座的人都很清楚他接下來的話是什麼。
頓時,在場所有人臉色都變得絕望起來。
難不成,他們雄兵團真的要損在這兒了?
巨大的不甘瞬間淹沒了他們,勝利還沒有看到曙光,他們怎麼能損在這兒?
看著氣氛逐漸低迷的眾人,驕陽忍不住開了口:“現在就陷入絕望會不會太早了些?”
這話,怎麼聽怎麼像是風涼話。
楊帆立馬就怒了,忍不住嘴裏的芬芳就要冒出來。
還是李雄更沉得住氣,想的問題也更深,他看了驕陽一眼:“看來驕陽小姐是帶著解決辦法來的?”
聞言,驕陽高看了李雄一眼,不愧是領導人物,不用點就透。
她點了點頭:“沒錯,我不僅是帶著解決辦法來的,而且還是來打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