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章 將死之人(1 / 2)

“現在明白了這是誰的房間?”朱懷春原絲不動地坐在那床上,像是在等著她一般。

飛舞緊抿著唇,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露齒一笑,滿臉歉意道:“不好意思,我,我大概是走錯了房!”然後指著另一邊,“原來咱倆的房離那麼近,還那麼地像!”

“嗬嗬!是嗎?”朱懷春笑得極假,忽然盤腿一坐,一股正兒八經地自報家門道:“本公子乃大將軍也,不知貴客姓甚名誰呀?”

大將軍可真是豪情!竟在這般情況下,這般坦蕩蕩地介紹自己!飛舞連忙賠笑著道:“在下便是五台山摩伽大師傅的徒弟,的師兄弟!”師兄弟!嗬!語氣倒頗為十足!

不料想,朱懷春怪異地望了望她,爾後便下了床,朝她走了過去,她稍加緊張地眨了眨那桃花眸,不解何意。隻得裝腔作勢般別扭地又笑了笑,吞了口痰。

“師兄弟啊!是師兄弟呢……到底還是師兄妹啊!”他越發靠近了她,在她身邊轉了轉,輕言語落,似有一股挑逗趣味,卻是十分清晰地入了她的耳畔。

飛舞恍如醒悟了般,濃眉大眼地望了望自己披散兩肩的長發。竟然失策了,怎麼一睡著了就喜歡扯掉自己的發箍,故而一臉尬笑,隻得承認答道:“師兄妹,嗬嗬!是師兄妹!”

“噢!難怪還說我是那采花賊呢?”朱懷春故作擠了擠眉。

飛舞立即作出一番提防的姿態,抱著自己。卻一臉賠笑,道“誤會,誤會!”

“這師兄妹竟也能住得上如此上好的廂房,竟與本將軍還住上了鄰裏!”

飛舞聽著,莫非是這大將軍覺著自己乃不夠格同他住在這南苑,不過想想,也是有點荒唐的,便附上那淺淺一笑誇讚道:“這,還不是那楚掌門實為闊氣,隻不過實著是委屈了大將軍您!”

“嗬嗬。嗬嗬!”朱懷春樂虎著個麵孔,哉悠哉地抖笑了兩聲,飛舞聽著覺得極其地不適應且別扭,然不停地一眨一眨她那桃花眸。

“還不如實招來,竟編出如此荒唐謊言,也想騙取本大將軍!說,你到底是何人派來,想辱本將軍的清白名聲?”朱懷春忽然厲聲正色,飛舞驚嚇之中變得一臉呆木。清白名聲?然後特意將他上下揪了個徹底,心裏念叨,也不咋滴呀!她露出一臉無奈,吞吞吐吐道:

“真,真的,我沒有撒謊,我真的隻是走錯了房門而已!都說了是摩伽大師傅的徒弟的師妹,你怎麼還不信啊!”

隻聽他冷哼一聲,邁著腳,傲慢地朝床前又走了去,不屑道:“就你,也想誑騙本將軍,五台山可是佛門寺廟之地,哪有什麼女弟子啊!又何來師妹這一說?”

飛舞猛地吞了口痰,咽了咽。心想著,這好像是真的,好像是沒有女弟子,這下糟了!早知道就讓摩伽大師傅當年也收了我得了!

朱懷春繼而得意地冷哼一聲,走到床邊,他無意間瞟到了一個金閃閃的東西露出了一腳,被那棉被蓋在了下頭。飛舞正在身上找著那唯一能證明自己身份的那一封邀請函了,可貌似卻似丟了,都不在衣兜裏。與此同時,她的眼神也恰好落到了那棉被的下麵。

……

他眼疾手快地扯出那棉被下麵的東西。而在他稍稍彎身的那一瞬間,飛舞跑得飛快地到了床邊,也掀開了棉被,甩了甩……

與此同時。

“給!”飛舞終於輕籲著一口氣,將掉在那棉被裏頭的那封邀請函,朝朱懷春遞了去。她跑得太急,撞到了他的腰身,隻見他彎著身子顯得十分疼痛地樣子瞪著她,

“唉……嘶…….”

“扭,扭到了嗎?你!”飛舞不禁嘴快問道。朱懷春慢慢地站直開來,隻手摸著被撞的地方,一隻手指著飛舞。“你……你!”

“給,這個便可以證明我並未撒謊了!”飛舞歡喜一笑,將那一珍貴的紙張遞了過去。恰巧見到他指著自己的那一隻手上拽著的那一塊黃金令牌,上頭鑲著那‘將’字的黃金令牌。她一眼就認出了,便一手抓了去。朱懷春以更快的速度將她的邀請函拿了過來,也順勢將那令牌收了回來。

“嗬!怎麼,偷了人家的邀請函,又想偷盜我的令牌!”豈料朱懷春將那邀請函瞅了一遍,竟然道出了這樣的話。飛舞一時膛目結舌,半天才擠出幾個字,道:“不.....不是!”

“莫非你還想跟我說這邀請函是你師兄交與你的,這令牌也是你的不成!”朱懷春的聲音漸漸變高,還帶著一股嘲笑戲弄的聲調。

豈料飛舞竟真的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

朱懷春盯著她一臉的輕蔑,“哈哈……看樣子我還真是小瞧你了,竟然這般不要臉麵,那本將軍今日就給足你這個麵子。”道完,就見他朝衣架旁走去,因腰間的疼痛,他慢條斯理地穿著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