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嗎?”
熟悉的聲音,突兀的到來,正在處理文件的柳安美手中的簽字筆不知不覺掉落在上好的楠木辦公桌上。
“還好!”
柳安美有些不爭氣地回應道,盡管理智告訴自己應該掛掉這個電話,但是卻是沒有勇氣掛掉這個自己等待了多年的電話。
“孩子好嗎?”
男人哽咽的聲音讓柳安美同樣忍不住那眼角酸澀的淚水,一下子就哭了起來,留下聽到聲音趕進來的許倩雅愣在原地。
“他不是你的孩子,也不會認你的,你趁早死心吧!”
柳安美半是埋怨拜師委屈地哭喪到,但是電話卻被拉到了自己耳邊,被死死地抱住,絲毫沒有放手的意味。
“不是我的孩子……又會是誰的孩子,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也沒辦法!”
男子那哭嚎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更帶著一絲悲哀,更有著一絲祈求。
“孩子被人追殺……你知道嗎?”
柳安美一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孩子被一群黑衣男子追殺的樣子心裏就是一陣虛脫,柳景武硬是今天早上才告訴她,要不是看到的是睡在床上一臉安詳的孩子,她早就撐不住了。
這是她活著這十五年來唯一的依靠。
“知道……!”
男子的話語十分憋屈,一個男人拋下一對孤兒寡母,天知道他們在韓國的生活會怎麼樣,從來沒有任何的依靠,一切的一切隻有依靠自己。這是一個男人最大的悲哀,更是一個男人的恥辱。
“我掛了!”
柳安美知道多聊已經沒有意義,盡管自己曾在夢中無數次感受到自己的這位良人不可能回到自己的身邊,自己有自己的生活,他更有他的責任,自己答應過那位老人不能夠危害他的未來。
“別!春節帶孩子來北平一趟吧,我想想見見孩子!”
“可是孩子不願意見你!”
“嘟嘟嘟!”
柳安美早已按下了掛機的電話,許倩雅正在催促她開會,這個時候她必須為了孩子,而不是那個遠方的他。
“掛了?”
老者望著自己麵前失魂落魄的兒子,有些憔悴地摸了摸自己頭上隻剩下稀疏幾根的白發,上麵依舊還有著幾道傷疤,十分猙獰。
“掛了!”男子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水,躺在太師椅上的樣子完全就是另一個柳熙,隻是多了許多分上位者的氣概,不怒而威。
“也許當年我不該逼你回來的!”
老者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擺弄著自己無力放在桌子上的海事衛星電話,十五年了,自己壓製了兒子和那個女人長達十五年不得打電話,不得寫信。可是得到的又是什麼?
陳係的高位,還是自己兒子這麼多年來和自己兒媳婦的分房而睡,不願意回家的尷尬。也許要不是自己的孫子輩人槍擊追殺,自己的兒子還根本不會回北平吧!陳係三子,長子軍中,守成之人;幼子頑劣,不堪大用。說到底還是自己太過貪心了,一個韓國媳婦又會怎麼樣?
“都晚了!”
男子說完便強忍著一絲委屈,一絲無奈,走出了幽靜的四合院,卻是遇見了站在門口的一對母女。
女孩子七歲的樣子有些怯怯地望著這個對自己顯得有些冰冷的男子,而成年女子則更是複雜,女孩子在北平上學,男子從未出現,更從未在她的生命之中扮演過一個父親的角色。
那愣愣的眼神,讓男子再次一軟,坐在門口的門欄上嚎啕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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