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3想做奴才而不得(2 / 2)

於是,老劉就隻能“想做奴才而不得”了。

孟繁英和另兩位研究生的到來,讓老劉深深地受到了刺激,在更加年輕、學曆更高的研究生麵前,他那正規本科大學生的優勢就蕩然無存了。

同在一個處室,對麵辦公桌坐著,老劉對孟繁英的敵視是容易感受到的,而孟繁英也在小心避免刺痛他。

孟繁英也在不斷地告誡自己,要以老劉為反麵教材,好好研讀。

客觀上的優勢並不重要,如果因為有些優勢,便不能安心做奴才,那結果隻能是“想做奴才而不得”,所以官場裏流傳的是:

“年齡是個寶,文憑不可少,關係最重要”。

要有“歸零”的心態,拋開一切自以為是,積極尋找好主子,要知道,離開主子,無論誰都沒法活,至少是活不好。

由“暫時做穩了奴才”和“想做奴才而不得”這兩類人組成的官場,就像一部封閉運轉的機器,但運轉起來的效率還是滿高的,不管是忙於正事,還是去貪汙腐敗!

因為那些奴才隻是暫時做穩了的,有危機感,更有動力去主動研究主子的需要。

而那些“想做奴才而不得”的,隻要主子肯賞光,給個機會,也都樂顛顛地勤快起來,因為又找回了“暫時做穩了奴才”的良好感覺。

把官場這部機器說得好聽點兒,叫“可以集中力量辦大事,可以迅速地集結動援起一支高效團隊。”

當主人的,都喜歡這種感覺,誰願意到處奔走演說,以求得幾張選票,而費力當上了主子之後,還要受議會的限製,更可恨的是屬下居然動不動就辭職不幹了!

這種選舉,還哪裏有什麼效率可說?還哪裏有什麼執行力可談?

但官場這部機器也恰恰由於不願受製約,常常自我膨脹、自我封閉,最後走向自我腐敗。

據說,官場這部機器是秦始皇造出來的,我們要感謝他,否則,就沒有大一統的中華了。

春秋戰國時期的知識分子,大都是理想主義者,他們不迷信權威,也沒有思想禁區,以君王的師友自居,將自己的“道”淩駕於君王的“權”之上,合則留,不合則去。

等到秦始皇統一六國,各國的知識分子隻能生活在一個皇帝之下,沒有了選擇的機會,也沒有逃亡的自由,隻能為這一個政權服務。

秦始皇確立了君憲製度,給專製製度奠定了堅實的基礎。到後麵的曆朝曆代,隻是繼續在專製的基礎上添磚加瓦。

秦始皇之後,官場這部機器往往是通過政權更迭或者朝代中興來更新換代的。

當出現一批做奴才而沒法活命的人,就要拚了性命造反了,就得在戰火中建功立業,不像和平年代要在等級森嚴的官場磨煉。

這樣拚了性命做成的主人,個性往往比較張揚,說話特色鮮明,也能探索創新。

而政權一旦鞏固,就又把主子與奴才的身份固化下來,於是除了最高的主子之外,官場上便隻剩下兩種人:“暫時做穩了奴才的”和“想做奴才而不得的”。

這種劃分方法,隻能讓孟繁英感歎魯迅先生太深刻了!

但這並無助於改變現狀,卻讓孟繁英心生不適!

自己才到機關大半年,顯然成了“想做奴才而不得的”那類人。

一想到一幅奴才相,孟繁英的心裏就不舒服!

而且自己想投靠主子,人家還不惜的要!

有知識就是反動!

魯迅式的深刻並不受人歡迎!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看得爽了賞個錢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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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