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明月偷偷瞅了瞅景文鐸的眼神,感覺自己還是坦白從寬較好,以免遭受無妄之災。
“我去了百花樓!”
“和誰喝酒?”景文鐸沉身問道。
“不錯,我是和元麟喝酒了!”反正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賀明月也不想再隱瞞什麼。
“你可知元麟是曲國的太子,我們大瓊朝與曲國勢不兩立!如果被有心之人知道你私會曲國太子,冠上一個通敵叛國的罪名,你到時將如何自處?”景文鐸的神色十分的沉重,這讓賀明月也被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
好半天賀明月,才回過神來。
她抿唇,偷偷地看了景文鐸一眼,有快速的將視線移向別處。
“我當時沒有想那麼多!”賀明月低下頭輕聲的解釋道。
許是覺得自己的話說的有些太重了,景文鐸放緩的語氣,“我不是有心責備你!是元麟這個人實在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我是擔心你的安危!”
賀明月低頭不說話,看著自己的腳尖。
景文鐸看在眼裏,便直接問道:“為什麼不說話?”
賀明月搖了搖頭,“我無話可說。”
說完賀明月繞開景文鐸,朝著內廳著床榻走去。
誰知賀明月沒走幾步,她的手便被擒住。
賀明月一賭氣將手一用力,從景文鐸的掌心抽離。
不想賀明月沒走兩步,便重重的跌入一個寬大溫暖的懷抱。
“生氣了?”景文鐸在他頭頂喝著熱氣,聲帶有些沙啞的說道。
“我哪敢?”賀明月也不掙紮,保持那個僵持的姿勢,口不對心的說道。
“我看你就在生氣!對不起,我剛才也是一時情緒失控,才說了那些話!但你要知道我並不是危言聳聽,那個曲國太子確實是個人物……”
賀明月似乎聽到了景文鐸的弦外之音,忍不住抬起頭來,看向景文鐸的下巴,然後問道:“怎麼說?”
“據說,他托人給陛下送了一封密函,至於內函中寫的什麼內容,我至今還未得知!但我也能大概猜中他究竟在秘函中寫了什麼?”
“寫了什麼?”賀明月一臉的好奇。
“據說此事是元麟和景文臻裏應外合所為!至於他信中寫了些什麼內容,你遲早會知道!”景文鐸避重就輕說道。
賀明月自然是一臉的不痛快,她不喜歡別人,這樣吊自己的胃口。
又加上心中氣悶的怒火,根本還未散去,她索性發泄出來,“你不告訴我,那我就親自去問元麟好了!”
隻不過賀明月還沒有邁出去一步,整個人又被強行給拽了回來。
“你敢!”景文鐸帶著威脅的口吻,沉聲說道。
“我有什麼不敢?”賀明月明明被挾持了,還口氣不小。
誰知下一刻,他就被景文鐸強行扳正了身板。
既然不能用言語說服賀明月,那麼景文鐸就隻能來硬的了。
兩片涼薄的唇,狠狠的貼在了賀明月那不服軟的櫻桃小口之上。
賀明月想反抗又反抗不了,想掙脫又無法掙脫。
她隻能發出嚶嚀之聲,以示抗議。
賀明月隻感覺大腦一片空白,嗡嗡作響,她知道這是自己的肺部和大腦同時缺氧,所產生的自然反應。
景文鐸動不動就用這種方式來懲罰她,是吧?
那賀明月就賭氣,一直憋著氣不呼吸。
景文鐸自然一眼就看穿了賀明月的用意。
他心裏的醋火再大,也不忍再去傷害賀明月。
不得不在賀明月憋的麵紅耳赤,卻又倔強的,不肯呼吸的,情形之下,鬆開了她。
賀明月在景文鐸鬆開了她之後,拚命的呼吸新鮮空氣。
景文鐸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她,對賀明月的這種自虐性的倔強,又好氣又好笑,又心疼。
平靜一下自己的情緒之後,景文鐸拉開椅子坐在了桌前,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湯,揚起脖子一飲而盡。
賀明月也終於讓缺氧的肺部填滿了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