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你...太厲害了吧!”炭治郎一怔,而後滿眼火熱。
太帥了!
簡直太帥了!
“小心!”鼬剛浮現的笑意轉瞬被森冷取締,提著淌滿鮮血的刀身他再次爆射而出。
還有一隻鬼!
匿於灌木之中,趁他們不備忽然發難。
又是淩厲的一刀。
快到隻剩一道殘影。
血肉淋漓,身首異處。
美的驚心動魄。
“太快了...簡直不是一個層次的...”炭治郎一陣失神。
而更讓他震驚的是一個九歲的小孩究竟是如何做到如此殺伐果斷的,慘烈至極,而鼬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他立於血泊之上,提著鮮血橫流的日輪刀,滿臉的殺意凜然。
“鼬....”炭治郎低語著。
這個孩子的身上充滿了秘密。
鼬橫握日輪刀,掌心發力,查克拉同著刀身震顫,將那些汙穢不堪的血肉震落。
“沒事吧,炭治郎哥哥。”
鼬收刀入鞘,緩步走來。
“沒...沒事。”炭治郎稍稍頭,仍是有些恍惚。
“炭治郎哥哥要是出手的話,一定比我厲害多了。”鼬以為炭治郎心中挫敗,於是安慰道。
“鼬是個很厲害的孩子。”炭治郎沒再多想,揉了揉鼬的腦袋。
“先找塊地方休整吧,等太陽出來就好了。”
“好。”鼬點頭。
二人並肩而行,到了一處還算空曠的地帶,倚著一塊巨石,二人麵相殘月坐下。
“鼬。”
“怎麼了?”鼬抬起頭來。
“你斬鬼的樣子完全不像一個九歲的小孩,殺伐果斷,像是久經沙場的老將。”炭治郎麵色如水。
鼬一怔,嘴角浮現一抹苦笑,“我生來就是工具。”
“在木葉隻有有實力的人才會得到認可。”
“從降生開始,我被灌輸的理念就是一定要變強,成為一件優秀的工具。”
“我們是家族的犧牲品。”
鼬聲音幹澀。
“不!”
“不是的!”炭治郎搖頭。
“哪裏有人是為了成為工具而降生的!我們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有自己的意識和感情,存於世從來都是為了理想和信念。”
“工具什麼的,才不是一個有血有肉的靈魂。”
炭治郎的眼中映著稀薄的天光。
“是嗎...”鼬鼻尖有些發酸。
宇智波一族生來就背負太多,每一個族裔都不過是家族的附庸、工具,高坐族廳的那些家夥隻會關心你有多強大,能不能成為一件趁手的兵器。
“鼬,你知道嗎,我一直都把你當弟弟看待。”
“你是個溫柔懂事的孩子。”
炭治郎說著,突然有些黯然神傷,除卻禰豆子,他的家人全都已經死在了鬼的手上。
“弟弟...”
鼬悵惘,他想起了他那尚才四歲的弟弟以及視為兄長的止水。
或許永遠都沒有再會的可能了。
“不說這個了,”炭治郎用力的眨了眨眼睛,旋即從腰間掏出一支杏色的笛子,純木打磨的,“喏,送給你的。”
“啊?”鼬有些手足無措。
長這麼大他幾乎沒有收過他人的禮物。
“生日禮物了,快收下吧。”炭治郎拉過鼬的手,將木笛置於後者的掌心。
“謝...謝謝。”鼬眼中盈起淚光。
“你這家夥,怎麼還要哭了,明明應該開心的!”炭治郎皺著眉頭。
“隻是太意外了。”
“那更應該開心啊。”
“嗯。”
漆黑夜幕下,鼬和炭治郎倚靠著巨石,開懷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