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奈乎呆呆地仰望著天空。
紫藤花瓣隨著微風落在她的肩上。
鼬沒有勞煩了她。
望了眼已上三杆的日頭便自顧自的走開了。
穿過一片鵝卵石鋪就的小路。
是一處靜謐之所。
再往前些。
有一處寬敞的宅邸。
木質架構。
地基用橫木架空。
一個身披白色羽織內裏趁著黑色長衣的男人正立於屋簷下。
他的目光落在門前幾棵歪歪扭扭的黑鬆樹上。
“您來了,鼬君。”
男人看向路那頭的鼬,哪怕是麵對個十一歲的稚童,他依舊十分謙遜尊重。
鼬愣了愣。
映眼而來的是一張毀容嚴重的臉孔。
任誰第一眼看去恐怕都會心有餘悸。
可他正微微笑著。
配著春風拂麵的聲音。
讓人生不出半點厭惡。
“您就是鬼殺隊的領袖嗎?”鼬站在簷下。
“嗯,叫我產屋敷耀哉就行。”男人聲音清潤溫和,沒有一點高高在上的感覺。
“既然我是鬼殺隊的一員,自然願意稱您一聲主公大人。”
鼬被產屋敷耀哉的人格魅力征服了。
起先他還想著。
若是這所謂的主公大人隻是個喜歡擺姿態驅使人的家夥。
他斷然不可能恭恭敬敬地喊他“主公”
“鼬君不必如此,我們鬼殺隊從來一視同仁。”產屋敷耀哉輕聲說。
“叫我鼬就行。”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進入正題吧。”產屋敷耀哉開門見山地說。
“您請說。”
“關於你的事我已經從柱們口中有了一定的了解。”
“三柱聯手都無法奈何的上弦之鬼,卻是被你輕而易舉的斬殺。可據我所知,你加入鬼殺隊還不足一月時間,年齡十一...是被鱗龍左近次先生舉薦而來的。”
“對吧?”產屋敷耀哉的聲音依舊很輕,沒有任何咄咄逼人的意味。
“嗯。”鼬點頭。
“如果方便的話,我想問問您究竟是如何斬殺上弦之鬼的?”產屋敷耀哉看著他。
“隻是運氣好罷了,那上弦鬼已經被柱們消耗的差不多了,我隻是給最後一擊。”鼬自然不會隨便將自己的秘密托出。
“這樣嗎?”
鼬不置可否。
“關於你的身份來曆乃至力量我都不會深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包括我。不過我唯一希望的是,我們不會是敵人。”產屋敷耀哉沒再追問。
鼬心底一緊。
看來這鬼殺隊的領袖在他昏迷的一天時間內可以說是做足了功課啊,恐怕他來這世界半年的經曆都被扒了個底朝天。
“主公大人有話請直說。”鼬沒有避諱。
“有力量固然可貴,可更難能可貴的是一顆溫柔善良的心,而你,鼬,兩全。”產屋敷耀哉走下架空的地基。
“我希望你能成為柱,成為鬼殺隊的中流砥柱。”他看著鼬的眼睛,認真地說。
“柱嗎?”鼬有些恍然。
自藤襲山選拔結束至今也才二十天左右。
可他卻被提名為柱。
在此之前他還並沒有想這麼多。
不過逆來順受。
既然來了他就接著。
鼬原本的目的本就是接觸鬼殺隊的高層了解更多這個世界的隱秘。
“承蒙器重。”
“那是答應了?”
“嗯。”鼬點頭。
產屋敷耀哉如釋重負的笑了。
他並沒有把握能說服這麼一名神秘強者來為鬼殺隊效力,可眼下看來並沒有想象中的困難。
在接到鎹鴉傳信後。
他就震驚的無以複加。
乃至夜不能寐,輾轉反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