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她才會認可這一切。
而單憑這一麵之詞憑這些許言語,她是肯定不會就此認同的。
蝴蝶忍說這些話,自然也不是奢求著上野花的原諒,她隻是想以此來減緩自己內心的愧疚以及給到上野花一個答複,一個安慰。
說完這些話,蝴蝶忍便扭身離去。
她的身影在那銀白的光中無比的瘦削卻又透著一股高山一般的巍峨偉岸,仿佛凝固在光中的雕塑一般,無比堅挺。
與此同時。
宅邸外的長廊上,也就是通往大門口的廊道之上。
珠世愈史郎二者並肩而立,他們麵孔緊繃,神色凝重,渾身的肌肉都堆疊在一起,積蓄著力量,如滿月的弓弦一般,隨時準備呼嘯而出。
二人蓄勢待發,迎接著一切可能降臨的威脅降臨的攻勢降臨的災厄。
而現而今,在她們的身前正是那莫名其妙的來客,一男一女並肩而立,站在敞開的大門前。
他們的年紀看上去都不大,其中較為年長的是男性。
不過說年長也年長不到哪去,他的樣貌看上去很小,最多也就十二三歲的模樣,十分的稚嫩。
可立在那裏,卻是透著一股如刀劍一般的生冷凜冽感,單從神色來看,根本看不出是一個小孩子,倒像是一個久經沙場,看慣生死離別的成熟戰士,對這世界都抱著漠然的態度,早就看遍了這一切的疾苦,這一切的紛爭。
這樣的神色神情出現在這麼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臉上,是十分的衝突矛盾的。
乍眼看上去給人一種十分詭異的感覺,細細回味,卻又是讓人不由得寒戰,讓一種恐懼感從心底悠悠的爬升出來。
現如今的他正立在門前,身姿挺拔,杵著一柄黑色的雨傘,雨水不斷的流淌蜿蜒。
在她的身邊是一個女孩,女孩的模樣是依舊是十分的稚嫩,較之那十一二歲的男孩更是稚嫩了不少,看上去甚至連十歲的年紀都沒有。
站在那裏完全就是一個懵懂無知天真爛漫的小孩子。
她依偎在男孩的身旁,像是兄妹一般。
她的神色之中看不出一點張皇,看不出一點害怕。
站在男孩的身旁,她的神色也是那般的決絕那般的巍然。
女孩長得一張白皙稚嫩的俏臉,模樣很是好看,認識誰看上一眼都可能會忍不住想要捏上兩把,尤其是那雙眼睛水汪汪的,像是一汪深潭一般,清澈見底。
二者就這樣並肩而立立在宅邸的門前。
而他們的背後就是那昏黃燈光籠罩著的簷下。
屋簷之後,就是那連天的雨水漂泊而下,從陰暗昏沉的天穹下墜落,同著那咆哮的風聲以及雷霆在不斷的作響。
陰雲彙聚,怒雷翻滾。
兩道稚嫩的身影就那樣佇立原地,看上去是那般稚嫩,給人一種人畜無害的感覺,毫無威脅感。
可實際上慢慢去感受,卻是可以感受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機從那男孩的身上溢散出來,觸及到肌膚之時,給人一種針紮一般的質感。
麵對他就像是麵對一座無底的深淵,麵對一座深冷的冰山,一般深不見底卻又淩厲無端,看不出任何虛實。
至於她身旁的那個女孩倒是沒有任何威脅感,就如同她那模樣一般,看上去人畜無害的,整個人看上去也是十分的天真浪漫,懵懂無知。
在這期間他們並沒有任何交流,隻是四目相對,彼此試探著彼此。
珠世和愈史郎在麵對二人也就是沒有放下任何警惕。
身為鬼的她們,自然是知道這個世界的爾虞我詐,暗流洶湧,陰險狡詐的。
不能因為對方的模樣而去放下警惕,那樣的話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中,你可能隨時都有可能消逝。
因為單從外貌去判斷一個人是否具有威脅是極其愚蠢的。
在沒有明白對方的底氣真正了解對方明白對方的身份之前,就必須抱有最大的警惕,將一切的結果都設想成為最為糟糕的。
隻有那樣你才有更大的機會在這世界中活下去,繼續向前走去
珠世愈史郎深刻明白著這個道理。
尤其是珠世。
她是存活過幾百年的鬼。
對於這個世界的認知它是尤為的深刻,她見慣了這個世界的殘酷,這個世界的弱肉強食,還有那些爾虞我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