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的本質就是互通有無,哪怕包上一層愛情的外衣,依然改變不了內在的實質。區別隻在於有人用物質交換,有人用美貌,有人用情感,無論哪一種,都會盡量追求一種平衡的狀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時代,婚姻開始前愛情是不存在的,隻有門當戶對和彼此對等的顏值,能力等硬件條件。
張瀟這個老流氓對小白的硬件非常滿意。哪怕現在她條件優渥自負強大,對自己這個弱雞沒興趣也沒關係,隻要有機會彼此深入淺出的了解一番。他相信小白就會認識到自己的長處和強硬。
大清早,奉陽城一如往常平靜,昨夜的風雨已經了無痕跡。
十八行已經動起來,城中許多買賣家早早掛上了大紅燈籠和彩帶,沿街而走,四處喜氣洋洋。
百花胡同,張宅。
哥舒蘭已準備好婚禮結束後跟隨許笑傑上路去長安,正在向張瀟做最後的移交工作。
張瀟捧著分潤的賬冊看著,哥舒蘭在一旁注釋分說。
“前麵幾頁都是跟咱們借貸的北國王官們的名字。”哥舒蘭挨個細數做著彙報:“這三頁比較重要,治安衙門的曹洪,治學衙門的陳新豐,還有秩守衙門的白宗昌,幾個衙門都租用了十八行的屋子,收上來的租金收入有三成回流給他們了。”
“嗯,不錯,做的很好。”張瀟隨便翻看兩眼,將賬冊還給哥舒蘭,道:“這幾年辛苦你了。”
“跟我還客氣什麼,我一家滿門被那畜生殺的隻剩下母女兩個,仇是你幫我報的,我們母女的命也是你救下的。”哥舒蘭道:“這些年連他在內,生受你太多了,能為你做些事,我其實很榮幸。”這個他當然指的是許笑傑。
“真覺得欠了我的,到了那邊就好好跟他過日子,早點成親,來年爭取生個大胖小子。”張瀟道:“有些事他嘴上不說,心裏有數,提前邁入六級其實都是為了你。”
“你這個人呀,真是讓人難以捉摸。”哥舒蘭轉臉看著張瀟,道:“明明年紀比蓮兒大不了幾歲,說話做事卻像個看破世情的世外高人,說你是他的結拜兄弟,其實你們兩個在一起,你反而更像兄長。”
“算了,不說這個啦,你明白我的意思就行,到了長安你有的是時間拾掇他。”張瀟道:“跟我說說十八行的現狀吧,我想知道咱們現在有多少錢。”
哥舒蘭道:“這幾年在十八行的帶動下,奉陽城中百業興旺,尤其是您培養的那些商戶,做的都是很受歡迎的壟斷生意,連奉陽周邊一些城市的商戶都被吸引過來,城中地價一漲再漲,我按照您吩咐的,把錢都投在城中物產上了。”
“不用說的這麼詳細,隻告訴我數字便好。”
“不計算奉陽城裏的物業地產,庫存流動資金大概三千萬銀幣,如果算上常備的金幣和原石,總值過億是一定的。”
“長安居,大不易。”張瀟問道:“這些錢夠不夠在長安置辦一座氣派點的宅子?”
“奉陽城裏有專門銷售京城地產的代理牙行,我從那裏選了一座宅子,從前是顯國公陳放的府邸,全款拿下以後還可以再買幾千畝肥田。”哥舒蘭道:“要不是你不願從十八行分紅,每年隻拿那個什麼專利費做投資,這筆錢還能多幾倍。”
“十八行裏多半是苦哈哈的小買賣家,層層盤剝下來,本就隻是糊口的營生。”張瀟道:“我對金錢需求不大,從那幾個大戶身上抽點專利費就夠了,大家把日子過好些,繁榮市麵,咱們手裏的物業地產才好增值。”
“你慈悲為懷,我是惡毒的資什麼家。”
“資本家。”
哥舒蘭道:“隻有那個別不識好歹的,覺著十八行是塊肥肉,總想著篡權把十八行的規矩改了,東城老李的背後是陳新豐,南城黃四死了,不然也是個不安定因素,你就應該趁許大哥沒走之前把他們全剔除掉。”
“癬癤之患而已。”張瀟不在意的:“我之前不願計較,隻是不想你承受太多壓力,也是想悶聲發財圖個安寧發展,今後十八行要換個人管事,這規矩也得改改了。”
“你打算把十八行交給誰來管?”哥舒蘭眼睛一亮:“你要親自出馬了?”
張瀟搖搖頭:“曹洪病了,治安衙門兩位主官都要換人,白城主一家即將離開長安,這城裏雜七雜八的事務就夠我操心的了,還要兼顧自身的修行,縱然有這個心也沒這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