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小晚本想抨擊蘇子謙的畏難情緒,但是聽到他後續的解釋之後,便沒有開口。
“對,辦法總會比困難多!”鍾嶼隻會在那些武器裝備麵前喋喋不休,現在他又恢複到了一個寡言少語的狀態。
白亦雪總結道,“一步一步來,不著急,我們先從劉誌遠下手!”
“子謙,鍾嶼,你們兩個人從今天開始,蹲守到上海市警察局門口進行偽裝偵查,跟蹤劉誌遠,叮住他每天都會去哪個地方,都跟哪些人接觸,我們看看能不能從中找到突破口。”
“小晚和陳教授你們繼續回到自己工作的地方去,注意隱藏好自己的身份,看能否從周圍的人當中獲取一些信息!”
說到這裏,白亦雪補充道,“對了,小晚,你最近不是也去上班了嗎,那個吳經理怎麼樣,還有沒有騷擾你?”
向小晚聽到白亦雪提到吳桂全,忍不住笑出聲來,“那個吳胖子被我們收拾了一頓之後,呆在家裏一直不敢出門。我同事們組團去看望了一下他,我聽同事們講,他的腿幾乎是要廢掉了,即使治愈了也要落下個殘疾。聽說他打算出國去治療,感覺應該很長時間不會回來了!”
蘇子謙和鍾嶼聽到向小晚這樣講,又想起他們綁架吳桂全那天向小晚氣急敗壞的樣子,他們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白亦雪又問,“教授,您當初為了做好這個電台,從學校裏麵拿出來了不少的器材,怎麼樣,學校沒有發現這個事情吧?”
陳教授笑了笑說,“在學校裏呆了這麼多年,有一些套路我還是比較清楚的,這個事情他們應該發現不了!”
聽到教授這樣說,白亦雪也才放心下來。
陳教授問道,“那天帶我們去鬼子宴會的黃老板和黃太太怎麼樣了?”
白亦雪聽到陳教授提起這件事情,便說自己也剛好有些情況要和大家溝通一下,“這兩天我找了個機會去拜訪了黃太太,她應該是沒有發現那天晚上的混亂是我們製造的,她還告訴我這兩天要小心點,鬼子正在對那天去參加宴會的人進行排查,不過她告訴我,她並沒有跟鬼子說給了我們邀請函,所以鬼子暫時是查不到我們頭上來的!”
“這還是教授您的功勞呢!”白亦雪對著教授說道。
陳教授有些意外,他問,“怎麼,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白亦雪笑道,“您上次和黃老板說您在南洋有幾個朋友,可以照顧他的生意,他現在變著法子想要討好您。我跟他們暗示了一下,說您在大學裏麵教書育人,不希望被發現您和鬼子有來往,他們便一副懂的表情,說保證不會告訴鬼子給我們宴會的邀請函這件事!”
陳教授聽完之後,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些商人們,真的是唯利是圖,唯利是圖啊!”
正準備散會時,陳教授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小晚,那天富德同誌走的時候說過,組織上有什麼任務或者有什麼需求,都會通過這個電台同我們聯係,固定時間是晚上的十二點,你要記得每天到這裏來接收或者傳遞消息!”
向小晚自然答應。她問道,“我之前看電視裏麵,說鬼子有一種雷達車,能夠在一定範圍內檢測到哪裏有電台的頻率,我們這個電台會不會被檢測到?”
陳教授解釋道,“我在閣樓裏麵加裝了信號幹擾的設備,鬼子的雷達車能夠發現我們這裏的可能性不大,但是為了保險起見,我們和組織的聯係時間還是定在了半夜,這樣相對來說會更安全一些。雖然鬼子無法通過雷達車找到我們這裏,但是他們還是能夠通過我們電台的發出電波的頻率,知道我們這個電台的存在,同樣地,我們也可以通過相應地方式知道鬼子電台的存在。由於雙方不知道對方所傳遞代碼的意思,所以信息還是安全的!”
向小晚聽陳教授這樣講,便更放心了一些。
此時,日本憲兵司令部內,燈火通明。
鬆本奈香經過上次的打擊,決定把特高課的位置設在了憲兵司令部,這樣會比在外麵安全許多。
一個日本兵拿著一疊文件急匆匆地跑過來,“長官,之前消失的那個電台頻率又出現了,在上海,有一個新的電台和它建立了連接!”
“八嘎!”鬆本奈香怒不可遏,她把手上的匕首狠狠地插在自己眼前這幅地圖上海的位置。
把地下黨上海區情報站搗毀,野田原給鬆本奈香記了一個大功,還把她的事跡報給了土肥圓賢二,野田原和鬆本奈香都受到了土肥圓賢二的誇獎。
可是這個歡喜勁都還沒有過去,他們就遭受到了如此挫折,鬆本奈香自然不甘心。
眼下,有新的電台和之前他們監控的頻率連接,說明地下黨的上海區情報站又建立起來了。
“這真的是一群打不死的蒼蠅!找到他們!立馬給我找到他們!”鬆本奈香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