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半個冥格(2 / 2)

我也不知道張叔為什麼要給我算命,算就算吧,反正他也不收費,我說:“張叔,還要不要我的生辰啊。”

張叔一擺手,說道:“不必,你隻用繡花針刺破手指,把血滴在這銅錢上即可。”

我看了一眼潘子,潘子也一臉懵比,我接過潘子遞來的繡花針,刺破手指,把血滴在了擺放在方桌上的銅錢上。

張叔左手一拍方桌,桌子上的銅錢忽地飛起,在空中滴溜溜的打了一個轉,“嗖嗖嗖”全部飛入到了張叔右手中的龜殼中。

也不知道張叔口中念道著啥,隻見他把龜殼反向扣在了方桌之上,右手用很高的頻率震動著,突然他鬆開按在龜殼上的右手,同時兩手打了個法印,然後緊緊盯著龜殼。

說來也奇怪,那烏黑的龜殼在沒有外力的作用下,還在不停的抖動著,裏麵的銅錢也在不停的跳動著,發出”砰砰”的響聲。

這是哪門子的算命法,我還是第一次見,要不是我見過我三叔煉鬼焠丹,我真的要驚掉下巴了。

這個時候,“哢嚓”一聲,龜殼竟然裂成了兩半,裏麵的銅錢竟然疊在一起,齊齊的立在桌子上。

氛圍突然間變得很安靜,我看著皺著眉頭的張叔,問:“叔,我這命,咋樣?”

“看不透,還是看不透。”

說完他好像想起了什麼,慌慌張張的又進入內屋,拿出了一個殘破的皮卷,當我仔細看時,也不能確定那是什麼材質。

張叔小心的把那巴掌大小的皮卷展開一個角,我看到在它的角上有一個”冥”字,那字不是寫在上麵的,倒像長在上麵一樣。

“你把血滴在這上麵。”張叔的聲音有點顫抖。

我無奈,隻能忍痛又用繡花針刺破手指,鮮血滴在了那“冥”字上。

奇怪的是,好像那字把我的血吸收了,閃了一下,然後一半變成了紅色,令一半卻沒有什麼變化。

張叔臉上露出陰晴不定的神色,後來看到一半變紅的字體,又慢慢皺起了眉頭,口中緩緩吐出幾個字:“半個冥格。”

我說:“張叔,這個冥格又是啥意思?”

“嗬嗬,沒有什麼。”他好像想起了什麼,又道:“對了,吳老三是不是你三叔。”

我點點頭。

他問道:“你這棺槨做給誰的?”

三嬸的事情我肯定不能告訴他,再說,今天他給我算命也是感覺奇怪,便說:“哦,是一個朋友托我幫忙。”

“哦……小年啊,看你還年輕,有句話,我考慮著還是要告訴你。”

“張叔,您說。”

“見了你三叔,要多留個心眼呀。還有今天的事情決計不能告訴你三叔,切記切記。”

聽到他這樣說,我覺得他話裏有話,難道他要讓我防著三叔?可是又為什麼?既然他不把話挑明,我也不便打破砂鍋。

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張保義和三叔之間到底還有什麼瓜葛?

“潘子已經說了棺槨的尺寸,我這裏恰好有一個成品,我今個再畫一下棺,你明天就可以來取了。”

“好的,叔。”

潘子嗬嗬一笑,說道:“既然完事了,吳年一會咱們一起喝……一起……”他看了一眼張叔,繼續道:“一起走。”

“潘子,你先過來,我有話要和你說。”

聽到張叔這麼說,我識趣的走到院子中。

潘子向我使了一個眼色,便跟著他爹進入屋內,屋門跟著關上了。

半個小時過去了,潘子心事重重的走了出來。

我和潘子一起離開棺材鋪,路上,我問潘子,你爹究竟和你說了啥。潘子神色有點不自然,對我說,有些事情還不能告訴你。

見潘子心事重重,我也不便多問,突然想起了夏小涵,隨便說道:“潘子,前幾天我碰到了咱們班的夏小涵,你們聯係過嗎?”

潘子把眼睛瞪得像個銅鈴,張大嘴巴說道:“夏小涵?她都死了大半年了!”

“什麼?”

“你說你在哪碰到她的?”

“就在我三叔藥店的西麵。”

“你是不是見鬼了?你確定是夏小涵?”

“我……”我疑惑了,我不敢保證,自從看到三叔抓的鬼,我已經不相信我的眼睛了。

潘子說道:“這幾年俺雖在木材廠上班,不過在我爹那裏還是偷學了幾招,對付一些鬼魂還是有點門道的,你信不信我?”

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潘子,疑惑道:“你也會抓鬼?”

潘子一拍胸脯,大大咧咧說道:“別說抓鬼,就算你看上夏小涵,給你配個陰婚也不成問題,嘿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