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遺憾,清水涼子沒能成功把對麵的情報泄露給我。
因為她還在半路上的時候,琴酒就給蹲點的我發了短信。他給一個組織新晉的代號成員基爾貼了定位器,正好抓到了她的翻車現場,不過雖然被cia特工伊森·本堂誘騙到倉庫裏還被注射了吐真劑審訊,基爾依然咬斷了他的腕動脈並奪槍擊斃了他——夠狠,是組織欣賞的風格。
帕加尼開到的時候基爾正往倉庫外麵走,琴酒和伏特加站在那個臥底的屍體邊上似乎布置了什麼新的計劃,下車時我剛好注意到她微向後張望,用餘光看了一眼某個誰——那瞬間的表情猙獰到可怕,臉上的線條難以抑製地抽搐,這女人看起來恨不得撲上去咬死那個人。
是誰呢。
我的直覺是琴酒。
不過是被琴酒下了麵子,啊,還可能得加上冷嘲熱諷,真是報複心強烈得可怕的女人啊。我無所謂地開了另一邊的門,把大號行李箱從副駕駛上拖出來,被屍體塞得滿滿當當的行李箱撞在地上沉悶地一響,瞬間引來了基爾的視線。
她應該也瞬間明悟了什麼,所以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這裏麵是誰?”
當然是那位巧笑倩兮的清水涼子。
但是,雖然她是代號幹部我是普通成員,這種級別的機密還是不一定能讓她知曉的,這類屍體還有很多信息可以提取利用,並不是可以隨便扔在路旁的待遇,鬼知道哪天說不定突然拿出來大變活人來一出混淆視聽。
“基爾,做好你的掃尾——抓到本堂讓那位先生很欣慰,不要辜負他的期待。”
琴酒的解圍難得讓我感動,因為這位大佬的救場實在往往出人意料,好用的同時也讓我每回總在心肌梗塞的邊緣徘徊,比如上次我被堵在地下黑拳的拳擊場上手無寸鐵,他竟然讓組織幹部裝gay混進來做任務順便救我。
是的,至少地麵上是家高貴優雅有品味的gay吧,沒點資本和姿色進不來的那種。
我當時唯一的慶幸是琴酒給自己安排了狙擊,不然我恐怕得當場摳掉雙眼,畢竟看波本、萊伊和蘇格蘭三個人痛苦麵具已經夠尷尬了,不是每個人都能看到笑麵虎、陰鬱狙擊手和琴酒二號因為真顏被聚眾圍觀。
尤其是波本和萊伊快打起來結果被旁邊起哄親一個的時候。
而在蘇格蘭試圖勸架卻被認為是三人行時,這種恐怖的尷尬達到了頂峰。
基爾咬著牙關走了,看來記仇記得堅定無比,短時間內並不能輕易釋懷,下回接任務一定小心,千萬不要撞上和他倆一起出任務。我把行李箱滑向伏特加,待會設完局後這裏應該還會多出新的屍體,反正他總得幹活不如幫我多幹一點,這叫做合情合理地蹭上司的便利——
是的,就算我拿到了代號也不能改變琴酒才是日本負責人的事實,我總得在他手底下混飯吃。
“任務是什麼?”趁伏特加開始清理現場,我趕緊抓緊時間問清楚接下來的日程表,這決定了我未來幾天或者幾個月有沒有假期,然後來發展一下個人愛好。
事先說明,我的愛好很正常,普普通通街頭攝影師,就是易容有點點麻煩。
“上保險而已。”琴酒已經習慣性地點上了煙,可惜煙霧根本藏不住他眼裏畢露的殺機,“從明天起你和那三瓶威士忌一起行動,新的集體任務已經發到你的郵箱,任務成功後視完成度結算。”
又是鑒別忠心啊……嘖,不過好歹不再是莫名其妙湊到我身邊的叛徒或者臥底,反正再怎麼離譜,也不可能所有人都是假貨吧?
我抱著這樣的心情開車離開了倉庫。接下來的事情由琴酒負責,想必他也不喜歡我插手,自從和貝爾摩德針鋒相對之後他已經對絕大多數情報員沒什麼好感了,尤其是新晉的波本,一個貝爾摩德第二的神秘主義者,要不是我大部分時間都是老實聽話的財務人員,估計多待幾秒後迎接我的就是□□的槍口。
啊,波本,啊,萊伊,啊,蘇格蘭。
我未來幾個月的隊友兼室友們,心高氣傲的新起之秀,卻被我至少目擊了他們最難忘的黑曆史之一。這裏可沒有一個好相處的角,真是想起來就足以讓某些人覺得是值得痛哭流涕的刑罰了。
一號麻煩精波本,履曆不明,疑似做灰色生意起家的情報販子,結果被組織強押進來,是把神秘主義貫徹到底的男人,要不是短期和另外兩個家夥合作,我還找不到他住哪。每天熱衷於用完美的假麵在城市裏遊蕩著窺伺,必要時也暴力地不像個擅長honeytrap的情報員——至少我想他的拳擊必定出色,因為上一個在任務裏企圖對他下藥用強的任務目標被發現的時候斷了可不止一根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