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攻勢慢了下來,孟舉眼睛一亮,找到了契機,他用眼神示意錫紙燙。
錫紙燙眼裏冒出寒光,不知從哪掏出一根鐵棍。
如果是平時的嚴灼,肯定能躲過去,但他這會兒腦子裏發熱,動作也遲鈍,更可怕的是,他的信息素開始不受控製了,如果被這些alpha聞到,勢必會引起一陣十分嚴重的騷亂。
他堪堪躲過第一次襲擊,內心有些焦急。
操!這回恐怕要栽這了!
也怪他為了走近路,所以走的是人跡罕至的小道。附近都是樹,喊人都不好喊。
就在這時,一個帶著耳機的男生從旁經過。
餘光一瞟,是穆晨清。
嚴灼本來還想大聲呼救,看見是他直接歇了心思。雖然之前穆晨清威脅孟舉的時候表現的很狂帥酷霸跩,但嚴灼認為穆晨清是靠家世震懾住的對方。
他本人長著那副高嶺之花的樣子,看起來就不像會打架的人。而且那張臉,要是打壞了他可賠不起。
嚴灼躲了幾次都沒被打中,錫紙燙急了,下了狠勁往嚴灼背上敲。
嚴灼準備好生生受這一棍了。
眼看著鐵棍要砸在身上,旁邊突然飛來一腳,嚴灼眼睜睜看著錫紙燙成一個弧線飛了出去,徹底爬不起來了。
嚴灼雖然不太舒服,但也忍不住想對這人的身手說一聲漂亮!
穆晨清看著對麵的五個人,紅發殺馬特早就被嚴灼打倒在地爬不起來了,錫紙燙被他踹的骨頭都要碎了,壓在孟舉身上,吐出的一大攤血浸濕了他衣服,唇釘男和平頭則站在後方不敢輕舉妄動。
穆晨清冷笑一聲,握緊拳頭,走近錫紙燙。
穆晨清的手很好看,握成拳頭也極其漂亮。
那個漂亮的拳頭一下捶到錫紙燙臉上,穆晨清拿起掉落一旁的鐵棍,往他胸膛上狠戳兩下,語氣平緩卻暗含殺氣:“打的很爽?”
錫紙燙被嚇得猛搖頭,根本說不出話。
孟舉這時回過神來,他是要報複嚴灼,但可沒想過得罪穆晨清。這人下手一點不比嚴灼輕,甚者根本沒把人命當回事似的,他剛剛那一腳,不在醫院修養幾個月絕對養不回來。
孟舉有些想討饒了,但穆晨清沒放過他,逼近兩步,踩住他肩膀,鞋尖抵在他臉上:“我之前是不是警告過你,不準找他麻煩?”
孟舉眸子裏要冒出火光來了。
有這麼羞辱人的嗎!
但是被侮辱至此,孟舉也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這幾天他打聽到了一點有關穆晨清的事情,他本人就極不好惹,家世背景更上一層樓,絕不是他能衝撞得起的。孟舉不怕生事,但也有軟肋,他是他們一大家子裏唯一一個考上重點大學的,被捧得很高,要是上不了學,他的人生就完了。
“對……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滾遠點,以後別讓我在學校裏看見你!”
孟舉隻得帶著人屁滾尿流的走了。
嚴灼還愣愣的站在原地,好像之前那個打起架來威風凜凜的人不是他似的,像個小呆子。
穆晨清衝他招招手:“傻站著幹嘛?”
嚴灼也想動,但他現在腿軟,根本使不上勁。
潛意識裏知道穆晨清可以緩解他現在的難受,理智又讓他不要輕舉妄動。他糾結半天,終究抵不住誘惑:“你能不能過來一下?”
穆晨清挑了挑眉,如他所願的走過去。
嚴灼心思一動,恍惚間看見一塊巨大的散發誘人香味的蛋糕向自己走來,很想抱住他猛吸一口,但是他還是努力克製住了。
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求穆晨清。
穆晨清發現他神色奇怪,問:“怎麼了?”
嚴灼眨眨眼睛,如果直接問,穆晨清會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