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會吧?他其實還挺熱心的。
嚴灼沒再猶豫,向穆晨清請求:“我抱一下你成嗎?”
穆晨清神色一怔,點了點頭。
得到準許,嚴灼也就不跟他客氣,他環住穆晨清的腰,頭靠在他肩上,輕輕嗅了嗅。
熟悉的山林間的味道,纏繞著清新的草木香,像是醉人的山風,鑽入鼻尖。
嚴灼的焦慮不安一下得到緩解,環住穆晨清的雙手不自覺的用力。
他輕聲呢喃了一句:“原來這麼容易。”
穆晨清沒有聽清,他感覺被抱住的地方有些發熱,斂去眼中的情緒,問:“你紊亂症發作了?”
過了一會兒,嚴灼才含糊的嗯了一聲。
精神上得到緩和,腿上的酥麻還在,他好不容易站穩:“你怎麼知道?”
穆晨清失笑:“我又不是嗅覺失靈。”
他雖然對omega信息素不是很敏感,但是湊近嚴灼的時候,那股玫瑰的香氣便精靈般周遊於身側,滲入鼻腔,引人貪念。
穆晨清的視線從嚴灼帶有疑惑的雙眼落到他光滑的後頸上。
那裏是玫瑰香氣的發源地,也是alpha的極樂園。現在,那個極樂園正在對他開放,他不可遏製的產生一股衝動。
穆晨清舔了舔上顎,他實在不習慣這種失控的感覺,極力控製自己。
嚴灼對此毫無所覺,他摸著自己手肘叫了一聲:“嘶!”
穆晨清回過神,看見他衣服的手臂處破了個口子:“被打了?”
嚴灼自己扭頭去看:“沒注意,剛才還沒覺得疼。”
穆晨清按住他亂動的手臂:“我看看。”
剛剛打的太凶,嚴灼的外套被撕扯破了,半個胳膊露在外麵,手肘處大約是與孟舉那件鉚釘衣服發生了摩擦,被刮出幾道血痕,流了點血。
穆晨清放下心來:“沒事,破了點皮,塗點酒精就好了。”
去醫務室買了酒精,穆晨清給他塗,沒用多大力氣,但嚴灼疼的五官都皺在一起了。
像隻受了委屈的小貓崽似的,眼睛都濕漉漉的。
嚴灼覺著傷口火辣辣的:“操!怎麼這麼疼啊!比那隻大黃貓撓的還疼!”
穆晨清沒想到他還是個嬌氣包:“這麼怕疼還跟人打架?”
嚴灼一點也不嬌氣,可是站在眼前的是穆晨清,不知怎麼就想抱怨兩句:“就是因為怕疼,才努力學打架的。”
嚴灼的想法很簡單,隻要打遍天下無敵手,那不就沒人能傷著他了?
穆晨清被他逗樂了:“什麼歪理?”
嚴灼:“其實我高中就不怎麼打架了,上一次打架還是高二開學的事了。”
穆晨清揚揚眉毛:“高二開學?”
嚴灼:“對,高二開學,我被人堵在巷子裏,把那幾個人幹趴下之後教導主任來了,我就想翻牆跑了。但我不會翻牆,正好有個小子蹲牆頭那抽煙,我想讓他幫忙拉我一把,結果那傻逼玩意兒居然自己跳下去跑了!”
穆晨清:“……”
嚴灼現在想起來還很氣:“一點兒不講江湖道義!害我被教導主任抓包,寫了5000字的檢討,還挨了我媽一頓錘!”
穆晨清給自己說好話:“你被抓包也不能怨人家吧?”
“操!他跑就跑了!還把煙頭丟巷子裏,害得我媽以為是我抽的,不然光是打架我哪至於挨這一頓揍?”
他打架是家常便飯,但是懂得分寸,付瑤充其量罵他幾句,還不至於到學校裏追著他打。
嚴灼惡狠狠的:“那天太陽特別大,他蹲牆上逆著光我都沒看見長什麼樣,不然找著人肯定打的他親媽都不認識!”
穆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