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的父親是自己的生死兄弟,三年前在一次任務中犧牲,他抱著他的骨灰回他老家,卻趕上許墨母親生糖糖難產。
那時候許墨剛兩歲,連話都說不清的小奶娃竟抱著妹妹拉起他的手,奶奶的喊了聲爸爸。
他知道這孩子不能不管,不然非得讓那群吸血親戚給撕了,廢了不少功夫才把孩子帶回家,自此,他成了兩個孩子的爹,怕兩人無父無母受人欺負,他便對外宣稱自己是孩子的親生父親。
當然,等他們長大後會讓他們認祖歸宗。
隻是許墨這孩子人小鬼大,兩歲就開始記事了,知道自己不是他們的親生父親,私底下就不怎麼喊他爹,以至於他有時候在想,是不是什麼時候得罪了這個小家夥。
許墨這次態度倒是好了不少,說了聲知道了,便又問:“我送去的兔子肉,安阿姨吃了嗎?”
安然沒吃,她妹妹倒是吃了不少,隻是許衛國對安美麗沒什麼好感,連想都感覺膈應,便隨意應付了一下:“吃了。”
許墨唇角壞壞的勾了勾。
他中午在飯店門口看到了安然,知道許衛國不吃兔子肉便臨時想到可以在肉裏下瀉藥,至於目的自然是讓安然出醜,從而斷了許衛國娶她的苗頭。
隻要安然不進許家的門,她就不會虐待自己,當然,他現在也不怕她虐待,他隻恨自己重生到了小孩的樣子,不然他非得把她往死了虐。
“那我們明天就走?”
許墨翹起二郎腿,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椅背,七分的漫不經心摻雜著三分的得意清貴。
許衛國總感覺這孩子有點奇怪,時不時總會給他一種自己是兒子,他才是老子的錯覺。
伸手拎起許墨衣領,讓他老老實實站到地上,隨即蹲下跟他平視開問:“你想走去哪?”
“自然是回家。”許墨臭屁的掃了下衣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道,“你想要女人,天底下多的是,隨手一揮就能弄來成千上萬個,又何必非要安然一人?”
許衛國頭疼,這孩子又開始胡說八道了,一根手指彈到許墨額頭上:“瞎說什麼,明天不走,要去安家提親,你明天早起,跟我一起去。”
許墨皺起眉頭,他不理解,非常不理解,雖然他已經完全不記得那惡毒女人長什麼樣子,但白天他已經看到許衛國相親的對象了,肥粗二胖,一身紅衣穿在身上,活像靈異片女鬼,再加上瀉藥作用,許衛國怎麼可能還要去提親?
想比起來,那安然還不如白天給他烤兔子的女人呢,難道是劇情潛在的必然性,許衛國非要娶安然不可?
不行,他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重活一世,他不能在同一個坑裏跌倒第二次。
撲通一聲,許墨直接躺到地上,學著妹妹曾經的樣子開始撒嬌:“我不要,我不要後娘,我不要那個女人做我後娘,你要是非娶她不可,我就跟你斷絕父子關係。”
妹妹還是嬰兒的時候用這招特別管用,隻要一哭,許衛國不管在幹什麼呢都會毫不猶豫的過去抱起來,開始哄,他一度看不上這種幼稚的把戲,但小孩子有小孩子的法寶,他拿來用一用也不會有人懷疑。
可下一秒,他額頭就被手指重重抵了一下,隨即就是男人的大笑聲:“原來你還會鬧啊,太好了,不然再這麼下去我都想抱你去醫院查一查是不是腦子有毛病了。”
許墨:“……”
這似乎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這樣,你再哭會,我去找你濤叔商量下明天去安家要買什麼東西,別停啊,千萬別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