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非常決絕的關門聲,許墨鬱悶了,細嫩的小胳膊在地上一撐,整個人就站了起來。
哼,他才不哭,這不符合他未來首富的人設,反正想讓他認安然那個女人當娘是絕對不可能的,既然你向我宣戰,那咱們就看看到底是誰更厲害吧!
嗬嗬,女人,毀滅吧!
遠在十幾裏外的安然突然打了個噴嚏,直接把自己打醒了,涼氣順著縫隙鑽進來,她趕緊攏了攏被子。
這一入秋,夜裏就開始涼了,安然打算明天去弄兩床暖和的被子,而就在這時,一種東西開始衝擊她的腦子和身體,是極度的恐懼和痛苦。
安然知道這是原主的反應,她能體會到原主曾經在零下十幾度的屋子蓋著幾乎能擠出水的被子是多麼冷,也能感受到忍著手指頭上成片的凍瘡還要去幹活是多麼痛,曾經的十幾年已經讓原主滿目瘡痍,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
安然越想越氣,直接喊係統:“二鍋頭?”
她想問問係統她如果虐渣改變了原有劇情會不會有懲罰,是可忍孰不可忍,必須要有所反擊。
很快,腦子裏嗡嗡嗡響了一下,那個少年感十足的係統聲音就傳了出來:“哥倆好啊,五魁首啊,八匹馬啊……喝。”
安然:“……”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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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安然是被吵醒的。
純真的童聲在院子裏嘰嘰喳喳喊著“新娘子”,大人則一邊訓斥著自家孩子別亂叫,一邊大聲跟王桂花寒暄著說她有福氣。
安然緩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仍舊在那個資源匱乏卻又處處生機的七十年代末,而今天許衛國會帶著他的兒子許墨上門拜訪,順便把他們的親事定下來。
趕緊起床收拾了下安然進了堂屋,迎麵就看到許衛國坐在椅子上,一身戎裝正義淩然。旁邊桌子上放著很多禮品,麥乳精,點心盒,堅果……大小袋子十來個,特別壯觀,地上還放了個大包袱,沒有打開,也不知道裏邊放了什麼東西。
對比許衛國,安鐵柱就慫多了,他不停的拿眼瞄王桂花,見她朝自己擠眼睛,這才開口說話:“許營長,聽說孩子也來了,怎麼沒看見啊!”
他把準備好的糖果把前推了下,可能感覺跟許衛國拿來的東西一比太差了吧,又往後拽了下。
許衛國卻完全沒有瞧不起的意思,得體回應:“叔叔,以後叫我衛國就行,孩子有點水土不服,怕他跟著耽誤事,就留在了招待所。”
其實是他一早就感覺許墨有點不正常,怕來了壞事,就把他留下了。
安鐵柱:“他一個人在招待所啊,安全嗎?要不讓美麗去照顧一下。”
安美麗一聽,立馬站起來就要走,卻被許衛國攔住:“不用了,我戰友也一起來了,他在照顧。”
安鐵柱這才作罷,象征性的喝了口水才進入今天的正題:“衛國啊,跟你說句實話,安然雖然不是我親女兒,但我一直把她當親女兒看,平時對她嚴厲也是怕她以後嫁了人,被婆家挑理,說我們不會教導。”
許衛國點了點頭:“叔叔言重了,安然很好,我家也沒有什麼規矩,開心就好。”
“是是是,我自然相信你的人品,不過說一千道一萬,她一個人在外邊我還真是有點不放心。要不這樣,你把美麗一塊帶走,要是還有戰友沒結婚的,就介紹一下,到時候她們姐妹倆在一起我也放心,你說呢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