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衛國並不知道安美麗和劉二狗企圖綁架安然的事,還以為隻是許墨的惡作劇。
安然卻有點過意不去了,要說這事跟她也有點關係,讓許墨一個人承受似乎說不過去,而且憑什麼安撫安美麗和劉二蛋啊,如果不是王和平救了她,說不定今天被睡的就是她了。
安然也決定坦白,清了清嗓子道:“等下,我有事要說。”
許衛國抬頭看了眼安然,眼神中帶著疑惑。
“其實那男人是我扔進去的。”
許衛國挑了下眉,顯然很吃驚,薛濤也是,差點把車開到樹上去,連忙擺正方向盤,豎著耳朵開始聽。
安然把今天的事說了一遍,最後感歎道:“沒想到竟然跟墨墨來了個裏應外合,也省得我自己動手了。”
許衛國聽聞連忙緊張詢問:“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受傷,好著呢。”
許衛國這才鬆了口氣:“以後這種事早告訴我,不要一個人擔著。”
“哦!”安然朝許衛國聳了聳肩膀,許衛國回他一個關切的目光。
許墨被夾在中間眉頭緊皺,幾秒種後,小手舉起來:“既然這樣,是不是她要跟我一起受罰,十公裏外加三千字檢討?”
安然內心擺出一大堆問號,不是,我幫你減輕懲罰,你拉我入坑?
還是人嗎?
許衛國卻回答:“自然是要罰。”
安然:“……”
是不是還沒結婚呢,要不她現在下車跑?
“不過她犯的錯不是把人扔進豬圈,而是在有危險的時候隻想到自己扛,說到底還是我的錯,沒有給她足夠的安全感,所以十公裏我陪你跑,檢查我陪你寫。”
許墨:“……”
你雙標!
回城需要一天一夜,等結婚手續辦完都已接近黃昏,這是許衛國早就料到的,中午的時候就已經跟安然說好了,到縣城招待所住一晚。
半路上安然和許墨就睡著了,許衛國小心翼翼給兩人蓋上毯子,目光柔和下來。
他不是針對墨墨,老婆要愛,兒子自然也要疼,隻不過越是愛,越要約束,許墨這孩子太早熟,不嚴加管教,長大後恐怕就摁不住了。
“衛國,那個劉二蛋你打算怎麼處理?還有那個安美麗,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回去把他倆好好收拾一頓怎麼怎麼樣?”
薛濤也是看到安然睡著才開的口。
他們大院裏一起長大的幾個兄弟沒一個是受氣的主,他猜剛才許衛國沒衝動讓他開車回去抓人,那是因為當爹的要做個榜樣,當男人的不能讓媳婦擔心,可現在,媳婦和孩子都睡著了,那就是另一張麵孔了。
這一來一回也就幾個小時,他在部隊經常開長途車,根本就不把這當回事。
許衛國語氣卻非常平靜:“你幾歲了,還天天喊打喊殺?”
薛濤委屈:“衛國,你變了,今天趙老黑那事你不讓我上也就算了,這人都欺負到嫂子頭上了,你還不管,你還是我心中的那個許衛國嗎?”
許衛國瞥了薛濤一眼,不答反問:“老馮現在是不是還在派出所?”
“在呢啊,怎麼了?”
“現在國家嚴抓流氓罪,作為軍人,理當為民除害,那個劉二蛋,就讓老馮收了吧。”
薛濤:“……”
他收回剛才的話,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許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