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是這麼問的,而審神者是如何回答的?”
明顯記得答案的太刀付喪神看著麵前的審神者,緩慢回答道:“‘當一個無所事事的家夥’,這就是審神者給我的答案。”
“現在看來,審神者似乎是有了新的選擇。”
髭切收回了手。
慣常居於高位的付喪神在此刻後退了半步。
“不過這些大概並不太重要。”
在說起這個話題時髭切似乎格外的喜歡笑,像是被戳中了笑點般。
單就在講這句話時他就已經又從唇邊溢出了聲輕笑。
“還有剛剛審神者問的問題——”
輕巧略過了這個話題,稍稍收斂了些許笑意的髭切看上去比剛剛態度端正了些。
他望著麵前的望月千奈婭,唇角的弧度一點點消失,金瞳中毫無溫度。
“對審神者的看法,大概和你的猜測差不多吧。”
“初次接觸時確實是很有趣。”
“嗯……或許一直圈養於掌心是個很不錯的選擇?或許我會有這種想法?也說不準。”
似乎是說完了自己的真實想法,髭切站起身來,將放置於身側的本體太刀拎起,率先朝著屋門走去。
他一路上也沒有回頭,似乎是終於耗盡了所有的耐心,又像是遊戲結束後麵對遊戲對象時的冷漠。
“弟弟丸大概也要回來了,是該去看看。”
拉開門,已經走出去的太刀付喪神駐足。
他稍稍收攏了一下外套,似乎是為了隔絕由溫差帶來的涼意。
“回天守閣的路上大概會很安靜,記得用靈力隔絕下外界的冷氣。”
髭切的話音落下,聽見這句告別的望月千奈婭隻坐在原地停頓了很短的時刻便跟著站起了身。
她走過屋內,踩著燭火投射鋪散在地麵的光,與門口的付喪神擦肩而過。
望月千奈婭對髭切的話隻是禮貌性的點了點頭,回應了一句“多謝”。
早早將弟弟支出本丸,靜候審神者離去後的源氏重寶將目光落在不遠處的陰影中。
“看夠了?”
踏著月光走出的天下五劍之一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總是笑哈哈自稱為老年人的三日月宗近反而將疑問拋給了同僚。
“你應該問問你自己。”
和對方周身緊繃的氣場形成鮮明對比,三日月宗近像是在散步般從容走向對方。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帶話的?”
像是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幕般,三日月宗近一點也不意外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
他稍側過臉,在髭切開口前斬斷了他的後路。
“膝丸這個時間來不了,真不巧,粟田口家的幾個小孩子需要他幫忙。”
聽到這話的髭切很幹脆的收起了本體。
他直接扭過了頭,像是根本懶得跟眼前的老熟刃繼續聊天一樣,又像是對眼前刃嫌棄到了極點。
“我有沒有說過你跟五條家的那隻鳥類一樣很招人嫌?”
對此三日月宗近不語,隻是對髭切致以微笑。
“……去告訴平氏的那隻老烏鴉。”
在關門前,髭切稍稍停下了腳步。
他轉過頭看向走廊上的三日月宗近,語氣依然算不上怎麼好。
“讓他去天守閣。”
就等著對方回應的三日月宗近略略挑眉。
他聽著關門聲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而後抬頭看著夜空發出一聲感慨。
“為什麼我之前就沒有發現呢……”
曾經認識的同僚竟然會是這麼個德行,當初的他為什麼就沒意識到?
上千年的閱曆,真是白活了。
最後一句話也不知道是在說自己還是在說某位同僚,三日月宗近慢悠悠的朝著另一位的方向走去。
“嗯……路該怎麼走來著?”
天太黑了,似乎有些看不清楚了……不過應該不要緊。
對自己迷路的屬性根本不會有一點ac數的時之政府看板郎鎮定自若的抬起了腳。
然後,毅然決然地朝著不知名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