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漫無目的的走,不知不覺的就走遠了,等林茵茵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走出去半個時辰了,她哭喪著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晚上吃的好吃的怕是都已經消化沒了,等回去的時候就該餓了吧。
既然已經走出來這麼遠了,那也不在乎繼續走了,他們這一走,就走到了養心殿,林茵茵說什麼都不想走了。
“雨好像大了些,皇上要注意龍體啊。”
殷熙白考慮了一下,隨後點點頭:“也好,那咱們就歇下吧。”
林茵茵原本打算把人丟在養心殿自己就可以回去睡了,沒想到殷熙白直接就把她給拎進去了,這一晚,又睡在了養心殿。
林茵茵的身體恢複了,第二天又得起早去請安,一進去皇後就讓她跪下。
看皇後的臉色不大好,林茵茵心裏一沉,不會有人給自己挖坑了吧。
“喜答應,你可還記得當初侍寢後本宮對你的訓誡。”
林茵茵當初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怎麼可能記得,但是不能跟皇後說不記得啊,隻能恭敬的回答:“臣妾謹記不敢忘懷。”
皇後冷聲說道:“背一遍。”
林茵茵懵了,背啥?她就會背小學生行為手冊。
皇後在上麵虎視眈眈,其她後妃都穩穩的坐在位子上看熱鬧,林茵茵努力回想著電視裏皇後訓誡後妃的話,斷斷續續的崩了幾句:“恪守婦道、賢良淑德、為皇家綿延子嗣。”
蘭答應聽不下去了:“忌後宮專寵。”
林茵茵心裏冷笑一聲,敢情是皇上天天去自己那裏,有人看不下去了啊。
“喜答應,你能留得住皇上,是你的本事,但是本宮職責所在,要穩定後宮,後宮專寵是大忌,後宮與朝堂千絲萬縷,後宮不穩則朝堂不穩,喜答應,你可知罪?”
林茵茵有些疑惑,不是說後宮不得幹政嗎?怎麼著皇後能把前朝掛在嘴邊上?好吧,說朝堂也不見得是幹政,但是吧,她總覺得這個皇後說的有些過了。
皇後看林茵茵這麼受寵,其實心裏也也不是滋味,礙於身份一時沒說什麼,但是接二連三的有後妃哭訴,她作為皇後,當然要出麵管一下了,至於有沒有公報私仇,那就沒人知道了。
她本來心裏就不悅,見林茵茵一直不說話,心裏又氣了三分,提高音量:“喜答應,你可知道錯了?”
蘭答應不陰不陽的說:“人家得皇上寵愛,現在都不把皇後娘娘放在眼裏了。”
莊嬪暗暗的瞪了她一眼,這個蠢貨。
有人出麵給人當伐子,其他人也看的熱鬧,都各自喝著茶水,不時地看一眼跪在中間的林茵茵。
林茵茵才不會認錯呢,明明是那個大豬蹄子非要招自己侍寢,又不是自己上趕著去的,憑什麼認罪,她的聲音不大也不小:“臣妾不知錯在哪裏。”
“好、好好好,那你就跪在外麵好好反省吧。”皇後一甩袖子走了。
林茵茵自顧自的走到外麵,找了一處陰涼地跪好,反正皇後也沒說她必須跪在太陽底下不是?現在還涼快,等到了正午那日頭可毒著呢,誰知道皇後那個神經病會罰她跪多久。
就算是林茵茵的身上肉多,也架不住跪久了腿疼,心裏不住的埋怨,這個鬼朝代,權勢真是害死人,還是社會主義好。
細雨作為貼身奴婢隻能跟著跪在旁邊,心裏簡直急死了,比皇後高的就隻有太後和皇上了,她就算是去搬救兵也不見得能搬得動。
眼看著太陽越來越大,林茵茵不止跪的腿疼,還犯困了,心裏直接罵了殷熙白的祖宗十八代,如果不是那個大豬蹄子非要天天招她侍寢,也不會給她招這麼多嫉恨。
她們這麼久都沒回去,晚詞有些不放心,她在宮裏呆的久了,看見過得陰暗麵也就多了,她擔心林茵茵出事,就去了坤寧宮周圍,結果剛好聽見有小宮女小聲議論林茵茵罰跪的事情。
晚詞性子沉穩,他們家小主位分低,皇後處罰的理由又是光明正大,直接去找皇上求救,不見得有用,如果皇上直接拒絕了,反倒會讓小主的境地更加艱難,倒不如去求蘇德海,蘇德海知道了,皇上也就知道了,到時候皇上救不救都有轉圜的餘地。
殷熙白剛下了早朝,正在休息,就聽見外麵似乎有人找蘇德海,他透過半開的窗戶剛好看見一臉焦急的晚詞,和哭的稀裏嘩啦的謹夏。
晚詞條理清晰負責動之以理,謹夏年紀小就負責哭就好了,一口一個救救我家小主。
蘇德海哪能看不出來他們的目的,眼睛不住地往窗子那邊掃。
謹夏激靈,看見他的小動作,哭的聲音更厲害了:“蘇公公,我家小主的身子本來就不好,這幾日又沒有恢複,那宮苑裏的磚地又潮又硬,小主哪裏受的住啊,在這樣下去我家小主怕是要支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