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第83章 福西特[換封麵啦](1 / 2)

你的態度非常誠懇,因為這並不是一句謊言:“事實上,如果沒有你的好心,我正打算在心中呼喚神奇隊長……”

於是你看到了一臉謹慎的小先生猛然收音,他張大了嘴巴看著你,淺藍色眼睛睜睜閉閉,他無疑是想跳起來,無禮地用手指向你,但是他很快收回了這樣的動作,無措的模樣顯得有點蠢也有點可愛。

說實話,你並不理解他為什麼這樣吃驚,你的第一反應其實是被他逗得笑出來,但是你覺得你應該體諒這個年紀的小男孩的自尊心——就像是你向來都很體諒傑森,經常大力誇他一樣。

於是自認為找到了根結關鍵的你口吻飛揚,每一個音節的末尾都帶著解決問題後的輕鬆。

“所以我覺得我應該再請你吃一份單人套餐!”桌下的雙腿搖晃著,如此澄澈的善意讓你心情愉快,“你真有趣,你對所有的外地人都是這麼的麵麵俱到嗎?我以為,有危險叫‘沙讚’應該是福西特的內部常識,就像是大都會裏的人們在遇到麻煩時會高喊‘超人’一樣,你為什麼會覺得我不會叫沙讚呢?”

對此,比利·沙讚·神奇隊長·巴特森:“…………”

比利·巴特森簡直有口難言,和那個戀-童-癖有關的一切都理應不被他知曉。

所以還是有口難言。

而你體諒了他的難言,盡管你不知道伶牙俐齒的他為什麼突然說不出話。

你解釋說:“如果這就是你所擔心的,請放心吧,我發誓我的所言所語裏沒有一句謊言:在你勇敢地出現之前,我正準備在心中呼喚神奇隊長;在今天剩下的時間裏,假設我又遇上了那些讓人不愉快的意外,我一定會在心中尖叫‘神奇隊長請幫幫我——’。”

你繞著垂在肩邊的紅發,看著又漸漸坐回長椅上的他,這下應該結束了吧?你心情愉快地問他:“所以,這樣的[承諾]足夠了嗎?我不是一個會輕易許諾的人,因為[promise]或者[swear]對我來說是不能輕易說出口的存在,我知道你可能不會完全相信我,畢竟我們隻相識了短短的二十分鍾………唉,我頭一次因為一個人的善意而感到這麼苦惱,請問你可以放我離開了嗎?”

比利覺得這樣的對話有點荒謬,什麼叫做“放我離開”?這聽起來簡直像是他是什麼不得了的超級反派。

他不太自在地遊移著視線,在你的眼裏捕捉到了明媚的笑、軟綿的溫柔、無奈的誠懇,或許還夾雜著一點並不明顯的憂傷。

比利不確定這是否是他的錯覺,或許你眼中的藍色本身就代表著憂傷,就像是人們經常用blue來形容憂鬱;不過他十分確定他還看到了一些別的什麼,它們是一種情緒,徘徊在臨界點的周圍,融化在你的眼裏,這種情緒絕不尖銳也不暴烈,卻又真實存在,訴說著你的耐心快要殆盡,你甚至會無禮地轉頭離開。

好極了,比利閉上了眼,對自己說“快使用你比利·巴特森的智慧!去定下一個新的計劃!”,他放下了一直被他拿在手裏的漢堡——天呐這太蠢了,他剛才竟然一直拿著漢堡?!——卻在他即將開口的前一秒,就聽到你似無奈似困惑地問他。

“我好像又意識到了一點什麼……”

他聽到了你並不確定的聲音。

“似乎‘我會向沙讚求救’才是你最無法接受的事情?…………你是覺得我不會向別人求救所以在擔心嗎…?”

正準備發出最後一波攻勢的比利:“…………”

可惡!他閉嘴!!

閉嘴兩秒後,他不得不說了一個看似合理的解釋,雖然他不知道你是否會相信。

“因為我觀察了你一會,”他有些坐立難安,“事實上,我觀察了你一會,在確定你是真的遇上麻煩之後,我才衝了出來,而在那之前,艾麗婭,你那副散漫隨性無所謂的模樣………我很擔心,你看起來完全不像是準備叫沙讚。”

不,比利默默地在心裏說了一聲“對不起”,因為這根本不是事實,如果他真的有那個空閑能去觀察你一會,他一定會在變身成沙讚後再來救你,而不是在緊急事態之下,用著比利·巴特森的身體,去與三個成年人對抗。

幸運的是,憑借著建立在偷襲基礎上的龐大經驗,他成功了,沒有付出什麼太大的代價;當然,這些已經過去的事情並不是重點,現在的重點是——

他需要再問你一遍。

“這是最後一次,艾麗婭,你可能會覺得這很奇怪,因為我其實也覺得這很奇怪……”

他悄悄地為自己打著氣,誠懇又緊張地看向你:“我是說,艾麗婭,這對我很重要——即使沒有我,你也真的會向沙讚求救嗎?這個又重複一遍的問題真的是最後了,在這之後,我不會再阻攔你離開了。”

——為什麼要再來一遍呢?

因為他覺得你這個小騙子可能依舊在說謊。

於是他試著在桌下用手指畫出一個檢測謊言的小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