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辰坐在飛速行駛的機艇中,一臉平靜的看著窗外的藍天白雲。
他已經將機艇的速度設置到了最大值,每小時一千公裏。
而從阜市到他家不過700公裏左右,所需要的時間不到1小時。
但這一小時對於沈辰來說,卻是漫長又枯寂的。
因為,他的內心並不平靜。
盡管,在外人麵前,他一直都是一副鎮定自若、波瀾不驚的樣子。
但那時候,沈辰遇到的事大多和自己並不相關。
但這次的回家之旅,這是與他息息相關的事情,這讓他感覺到忐忑與懼怕。
“我在怕什麼呢?”
“你什麼都怕。”
此時的沈辰,看似在欣賞秀麗的風景。
實則腦海裏正在進行著天人大戰。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間,沈辰便已來到家鄉的上空。
他並沒有急著降落,反而在機艇上觀察著那些熟悉的一切。
低矮的建築,稀疏的房屋,平整的道路,還有那十分寂靜的村落。
沒錯,就是寂靜!
末世前,整個村落即使七零八落,也會偶爾有個小汽車行駛在路上。
但現在,整個村落安靜的落針可聞,連鳥叫聲也沒有,這就很奇怪。
沈辰將觀察到的情況,暗自記下來後,便指揮著機艇迫降在一個平坦的道路旁。
道路旁是別人家的自留地,專門用來種植一些經濟作物或者農作物補貼家用。
即使是冬天,自留地裏依然有幾棵生命力頑強的雜草,甚至上麵還隱約有發芽的跡象。
將機艇收起來後,沈辰目光深情的看著不遠處的一個紅頂平房。
看著那熟悉又陌生的場景,沈辰竟產生出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
這感覺很強烈,卻又說不清來源。
沒有去胡思亂想,沈辰眼神堅定,腳步平穩的走向了熟悉的家。
紅頂平房裏,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對中年夫妻。
女人年近五十,有著一頭花白的頭發,她看起來很疲憊,但兩眼卻非常有神采,歲月的風霜在臉上刻下的溝壑也掩飾不住她曾經的清秀。
一旁的男人五十歲左右,額上鐫刻著皺紋,兩鬢夾雜著銀絲,青筋暴露的雙手長滿了硬生生的繭皮。
他麵容剛毅的說道:“大不了,今晚和那隻怪物拚了!”
中年婦女說道:“不行啊,孩他爸,你忘了昨夜老劉想反抗來著,結果呢?”
“被活生生吸完體內的鮮血而死,聽說他臨死前還被感染了。真慘啊!”中年婦女心有餘悸的說道。
聽到這,中年男人神色變幻道:“那也不能讓那頭怪物白白吸勞資的血,實在不行,我去兌換碑裏買個高級點的炸彈,到時候和它一起炸上天。”
“不,孩他爸,和它同歸於盡太不值當了。你死了,我怎麼辦?你讓小辰怎麼辦?”婦女神色悲慟道。
“唉!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該咋辦?”中年男人心煩意亂的說道。
當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