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之上仰望的人,會看透紅塵。
當然付春夏以為自己也是,可還是高估了自己。
第二天的早晨,付春夏起了個大早,在桑梨的化妝鏡麵前拾掇著自己。
昨晚上的魏楚邀請她一起回中國,她心裏真的有些動容了。
她想要回到那個她出生長大,致使她噩夢童年的地方,去回顧曾經的自己是有多麼的不堪,多麼的單純。
“你今天怎麼醒的這麼早?”桑梨醒來順勢坐起來靠在床頭,揉著惺忪的睡眼問著付春夏。
陽光從窗戶外麵穿透,照射在地麵上,映射在床上。
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而又無暇。
“我今天想要回國,跟魏楚一起。”付春夏說著臉上竟有些微妙的變化。
像是笑又不像是笑。
連她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對魏楚是什麼感覺?
“好啊,回國轉轉,不過你跟魏楚什麼情況?”桑梨質問她。
“我也不知道。”付春夏畫著眼線的手突兀了一下,嘴裏慢悠悠的回答。
“你知道他是幹什麼的嗎?”桑梨追問。
“不知道。”她不假思索地回答。
她真的不知道嗎?
怎麼可能不知道。
要不然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救自己,怎麼可能殺掉一個別墅內的人。
她隻是心裏還有些疑問,需要一一解開。
先不告訴桑梨,畢竟自己還不知道魏楚的為人。
“行吧,那你有什麼事記得給我打電話,我在英國等著你。”
“好。”付春夏化完妝過來與床上的桑梨擁抱,即將分別。
她看著桑梨,兩人四目對視,彼此都不言語。
一切的話語盡在不言中。
歲月曆練著她們成長,社會催促著她們強大,現實逼迫她們站起來,去反抗,去呐喊。
這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社會。
你停了一步,就會有眾多的人把你踩在腳下,一點點的把你朝地上摩擦,踐踏。
你如果不強大,就一直會是別人的手下敗將。
她們約定了在希思羅機場見麵,付春夏到達機場的時候,到門口就看到了魏楚。
即使是大夏天,烈日炎炎,他好像不感覺到熱,依舊穿著黑色外套,工裝褲,下麵的褲腳掖在黑色馬丁靴裏。
一身幹淨又不失個性。
遠遠看來他真是耀眼極了。
戴著墨鏡,手插褲兜,背上還有個挎包。
“魏楚。”付春夏隔了不到五米的距離叫了他一聲。
他抬眼看了一下她,沒有做答。
隻是點了一下頭當作回應。
之後直接轉身進了登機處。
付春夏麵色有些尷尬,但還是小跑的跟上他。
兩人一前一後登上了飛機。
飛機票是魏楚買的,付春夏說等到回來的時候她買。
魏楚也不回答,可能是默許了。
兩個座位是挨著的,而且魏楚買的還是頭等艙。
這還是她第一次做頭等艙,眼裏多多少少有些好奇。
“魏楚,你回國要幹什麼?”付春夏側臉問著旁邊的男人。
“就是想回家了,沒什麼事。”魏楚平靜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