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由於穿著高跟鞋,走台階難免有些滑稽,不論是往上走的還是往下走的遊客都會經不住的看她。
腳後跟早已經磨出泡了,但是她還是忍著跟上魏楚。
人家大步流星的在前麵走著,付春夏就隻能看見他的背影。
爬了將近八百個台階,付春夏的雙腳早已經沒有了知覺。
前麵的魏楚終於停腳,說回去吧。
她生氣但又不敢。
畢竟自己要來的。
付春夏心想還要往下走八百個台階,她低頭看著腳上的泡,早已經磨出了血,還未抬起頭就看見魏楚脫下自己的外套,並且站到了她的後麵。
動作霸道又不失溫柔,將自己的外套捆到了付春夏的腰上。
他剛剛低頭給她係腰的時候,她感覺到了耳邊有一陣熱風。
耳邊不由得微微顫紅。
之後他蹲下,讓付春夏爬上他的背。
她聽話的做了。
當走下去這八百多個台階,魏楚把她放到了公園椅子上。
她感覺這一切都是幻想。
假的太真了。
但是腳上的疼痛向她表明這不是假的。
真的有一個男人這樣對自己。
之後魏楚從旁邊走過來,蹲在她的腳邊,溫柔的脫掉她的高跟鞋,在她磨泡的地方貼上了創可貼。
見慣了量產的溫柔,對笨拙的真誠格外心動。
回去的路上,他不知從哪弄出一輛車開著,她也就順勢成章的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兩人之間的距離殊不知在一點一點的拉近。
付春夏一直看著他,正大光明的偷看。
男人臉上絲毫沒有一點疤痕,光溜溜的。
從眼看到鼻子再到嘴唇。
看到嘴唇的時候,付春夏下意識的回避了目光。
“付小姐,我們回酒店吧。”魏楚目視前方對她說。
“可是我還想要去買。。。。”她自己說這話都很沒底氣。
明知腳上有傷,說這話肯定遭反駁,但是自己真的不能這一身衣服天天穿吧。
“你的腳都成那樣了,回酒店,我命人給你送衣服。”
魏楚說完話的同時,正好前麵是個紅燈。
一切剛剛好。
付春夏聽到魏楚的回答,心裏竊喜,但是她知道她們不是一路人。
再發展下去她遲早會喜歡上他,可是他對自己很好。
“魏楚,我能不能有一個請求?”她語氣帶著些委婉。
紅燈時間是一分鍾。
在這一分鍾裏,她心裏糾纏萬分,不過在最後十秒她說出了。
“你能不能保護我?”
凋謝的玫瑰花被人救贖,並為扯上不朽,混在一起,這就是奇跡。
他遲遲不做答的就已經告知了答案。
某一刻的親密真的不算什麼,我們都是動物,會變心的動物。
而人之所以主宰萬物,就是因為是有理智的高級動物。
我能聽見我肮髒的皮囊下麵血液粘稠流動的聲音,嘶啞的虔誠的渴求著死亡,但另一半懦夫似的靈魂在求饒下跪。
“我可以保護你。”
綠燈亮了,魏楚平靜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