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心酸刻薄,而是現實壓得使我必須這樣。
世人都難,多我一個,少我一個又如何?
付春夏回到桑梨的住處,看到桑梨的那一刻,不知為何,竟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因為自己這一天就好像坐了一次驚險刺激的過山車,甚至比過山車還要刺激。
跟魏楚接吻,又一起喝酒,一起回他家,以及交換事情。
起起伏伏的。
腦子一瞬間還沒承受的過來,但是事情的發展推使著讓她必須接受。
想活下去就要閉嘴。
然後心無怨言的接受。
桑梨看著她臉上沒有一絲笑容,也就沒想問關於為什麼昨晚沒回家的事情。
隻是讓她趕緊去換衣服,付春夏腳不聽使喚,步子都走不起來。
她直接坐到沙發上,看著桑梨電視上放著的電影。
眼睛無神的看著,心不在焉的樣子。
“桑梨,你坐這裏,站著幹嘛?”付春夏突然對她說話,不由得給桑梨心生一顫。
“哦,行。好。”桑梨連著說了好幾個回答。
不知道改怎麼開口問她,但是很擔心她。
“桑梨,我好像找到如何殺害那個惡魔的辦法了。”她說著,臉上竟然露出笑容,隻不過在桑梨看來那是一種無力的笑容。
就好像是一種自嘲,嘴角硬扯出的一抹笑。
“什麼辦法?”桑梨隨後問她,擔心都掛在臉上。
“怪不得當初他答應我那麼迅速,原來他也不是無所不能的。”
“還得靠我自己。”
“靠自己。”
“親愛的小孩,今夜有沒有哭,是否朋友都已經離去,留下了帶不走的孤獨”付春夏睡前總要媽媽給自己唱歌,而林美君每次都給她這一首歌,春夏很喜歡聽。
從出生那一刻開始,亦或者在林美君的潛意識裏,她是沒有伴侶的,但是事實肯定不如她所想的那麼美。
隻不過她的丈夫天天不回家罷了。
大概也就是從結婚之後就沒有見過了。
於是她從懷上春夏,十月懷胎,生下春夏,從呱呱落地的小嬰兒一直到亭亭玉立的小女孩。
十年之內,付春夏未曾見過自己的爸爸。
在她第一次訊問媽媽之後,再也沒問過。
“媽媽,我為什麼沒有看到我的爸爸呢?”當時的付春夏才三歲多一點,興許是上幼兒園的緣故,看到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送,而自己卻隻有媽媽。
當她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一臉天真無辜的看著林美君。
從她的眼裏可以看到星辰浩瀚,燦爛無邊。
本該不是這樣的人生,但老天硬降罪與她。
即使再於心不忍,也得麵對。
“你沒有爸爸,你爸爸是一個惡魔,他會打媽媽的。”林美君強忍著淚水,告訴她。
小孩子眼裏的惡魔是什麼,動畫片裏的怪獸,亦或者是白雪公主的繼母。
那時的付春夏聽到這個答案之後,並沒有露出很痛苦的表情。
反而卻從這個三歲的小孩子嘴裏聽到了本不屬於這個年齡的話語。
“媽媽,我保護你,惡魔來了,我把他趕走。”可能如果別人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肯定會笑著當做不在意。
但是林美君卻相信。
因為她的女兒從生下來就與眾人不同。
林美君本就體質瘦弱,自從與付國強結完婚,不見其人。
付國強又是獨生子,父母早些年都已經去世。
林美君家裏是農村的,她也不想告知自己的父母,畢竟在村子裏,老人們都好那一口麵子。
硬要麵子的她自己既要打工掙錢,攢足生活費以及胎中未來孩子的奶粉錢。
因為知道懷孕的時候,已經三周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