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點來鍾,諾大的餐廳隻有他們三人,很快沉璽的餐就上了。他大口朵碩起來,時不時還能聽幾句彼桌的對話。
“年祁,你今天怎麼突然約我出來?”
“你吃好了嗎?還是等你吃好再說吧!”
“剛才在咖啡廳已經吃了一塊蛋糕了,人家還不是很餓,你也知道,女人嘛!還是管住嘴好一些。”
活的可真可悲。一塊蛋糕就管飽了。沉璽分神的想。
“紀藍,我們該結束了。”
沉璽吃驚,當想道謝碰上人家分手……
“為什麼?你給我個理由?”女子口氣裏的驚訝不亞於沉璽。
“什麼都是有保質期的。我不想騙你,我喜歡上了別人。”
“對方有我漂亮?還是身材比我惹火?”被分手就好比被追殺,總想死的瞑目。
再鐵石心腸的人,麵對舊愛的鶯聲燕語,心也該軟了。沉璽暗自揣測分手戲接下來的走向。
年祁喝了口水,口吻平淡道:“沒有可比性。”
“我倒想看看,是個什麼國色天香般的人物?”語氣忿忿,有點兒不甘心輕易就被人取而代之。
“平凡的男人。”自始至終,年祁的語氣都很隨意,他毫不在意對方的感受。
女子的反應要不就是在他的預料之中,要不就是對此事習以為常。
對麵一陣靜默,倒是沉璽咳咳咳個不停。
“先生,你沒事吧!”有眼力見的服務員走過來問候。
“沒,沒事…”聽的過於入神,以至於被自己的口水嗆了。在服務員關愛智障的眼神下,沉璽連忙擺了擺手。喝了口白水,順了氣。
“年禕就是因為個男人被趕出了家門,丟了繼承人的位子,舍了性命,最後連家族墓地都進不去。我不信你會這麼愚蠢。犯同樣的錯誤。”這時被喚紀藍的女子,情緒激動起來,說話也不嗲了。
“信不信由你。”年祁麵帶譏笑,表情瞬間變了。盯著女子的眼神冷凝,連聲音也冷冽起來。
他將目光定格在別處:“我吻過那個男人,滋味還不錯,他是個纏人的主兒,正死氣白咧的讓我對他負責呢!”
“你當真為了個男人,要放棄整片花園。你過往的風流史,誰不清楚。你睡過的人不計其數。真要對每一位都認真負責…”瞥了一眼年祁的西裝褲又道:“你還能行嗎?”
勁爆。這個女的也太猛了。她和年祁真合…等等,吻的男人是誰?不會說的是我吧?帶著些許疑惑,沉璽打算光明正大的聽到底。
“摘花膩了,想換口味,恰好出現了一棵榆樹。”
“如果說,我懷孕了呢?”
“那就拿掉。”冷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你真殘忍。”
女子的語調歸於平靜。
沉璽可真佩服這些人強大的心理。
“你確定是我的嗎?我的防護措施一向做的到位。退一萬步講,距上次……額,粗略一算也三四個月。你身材保持的可不像三個月的孕媽。在咖啡廳你還點了一杯咖啡。”
聽年祁已經這麼說了,女子索性坦白:“我沒懷孕,我騙你的。”
年祁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嗯,我知道,我給你準備了一份分手禮。打開你的郵箱看看。”
這年頭,有錢人分手都這麼壕嗎?還有分手禮。
“5,這和我們原先說好的不一樣。”牽扯到利益。女子的聲音不自覺拔高。
“搞清楚你的身份,憑你自己能得到5嗎?如果這些還滿足不了你的胃口,那你憑實力去搶。知道我為什麼改變主意了嗎?年禕葬禮那天,你去了哪裏?見了什麼人?用我幫你回憶嗎?我說過好聚好散,你膽兒倒是很肥。奉勸你一句見好就收。”
“同為私生子,誰又比誰高貴。要不是年禕死了,有你冒頭的機會嗎?”既已撕破臉皮,何不撕個幹脆。
“若不是同樣身份,你以為我會當麵給你談。正式的書麵協議,我會寄給你。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給你10秒鍾消失,晚一秒,我就改變主意了。”
“噠噠噠……”最後隻能聽到女子離開的腳步聲,很顯然。女子敗北。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沉璽覺得那個叫紀藍的瞪了自己一眼。
此時,距沉璽用完餐很久了,他還在想著是現在離開還是再裝會兒鴕鳥。
“怎麼,還不走嗎?”年祁的聲音在耳邊炸開。
“hi,好巧啊!”沉璽用力擠出一抹微笑,對他打著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