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某天傍晚陳斷從家裏陽台的窗戶,看到徐知越和一個女孩子一起下了車,對方挽著他的手臂,姿態親親熱熱的。
他呼吸一滯,臉色有些白。
陳斷回到了臥室裏,把門關上。
過了一會兒,門鈴響起,陳斷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去聽。
徐知越按了許久門鈴,見沒人開門,他掏出鑰匙,把門打開,然後走進去。
陳斷這時才走出臥室,卻看到徐知越身後的女生。
對方也看到了他,從徐知越身後探出身子,道:“咦,家裏怎麼還有人?你好呀。”
女孩子說完朝他甜甜的笑了笑。
陳斷不知道怎麼解釋自己的身份,隻能說:“我是在這裏借住的……朋友。”
徐知越聽到他這麼說,眉頭輕輕皺了一下。
女孩子點點頭,也沒有在意陳斷的話,自顧自的進了門,就像逛自己家一樣。
她在客廳轉了一圈,看到角落裏擺著的花花草草,還有掛在牆上的油畫,說道:“比我想象的有生活氣息多了嘛。還以為你每天回家就隻知道倒頭就睡。”
陳斷不知道眼前的女孩子是什麼來曆,徐知越走到他身邊,在他耳邊低聲道:“我妹妹。親生的。”
陳斷頓時微微睜大眼睛,說道:“怎麼沒有聽你提起過。”
“她之前都在學校。現在剛放假。”
徐綾綾聽到聲音,轉過身來:“你們在討論我嗎?哥,你是不是又說我壞話。”
徐知越沒理她,給陳斷解釋了之後,就徑直走到廚房,打開冰箱看看有沒有什麼吃的。
陳斷這時才反應過來,家裏還有很多少兒不宜的東西都沒收拾。他怕被妹妹看到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立刻先一步把臥室的門關上。
然而綾綾像個活潑的小動物,壓根沒注意這些細節。
她走到廚房,看到是徐知越下廚,頓時很吃驚:“哥你在家竟然自己做飯,哇塞,好厲害,爸媽知道這件事嗎?”
徐知越沒說話,然而綾綾卻沒有停的意思。
男人把手裏的刀插進砧板上的肉裏,看了妹妹一眼,淡淡道:“要麼別吃,要麼安靜。”
徐知越準備食材的動作幹淨利落,見血也不眨眼,就像在做手術一樣,這句話說的就像是“要麼吃,要麼死”。
徐綾綾從小就活在她哥的淫威之下,見狀頓時身體一激靈,做了個用拉鏈把嘴封住的動作,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然而也就安靜了一小會兒,徐綾綾在一個地方待不住,轉身又離開廚房,去客廳裏找陳斷玩了。
陳斷放了一部電影,徐綾綾走到陳斷旁邊,在沙發上坐下,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徐綾綾,叫我綾綾就可以。你叫什麼?”
陳斷看了她一眼,道:“陳斷。抽刀斷水的斷。”
徐綾綾點點頭,打量了下眼前的小哥哥,她感覺陳斷長得很好看,和一些小明星比起來也不遜色。
但是對方安安靜靜的,看上去莫名有種很脆弱的感覺,好像一塊名貴的玉,不小心就會失手摔碎。
她剛想說什麼,又回頭看了眼她哥,確認徐知越在忙,沒有注意到這裏,才壓低聲音問道:“你跟我哥怎麼認識的呀。”
陳斷回:“我們一個學校的。”
“那你們怎麼住一起的?我哥是不是平常特別事兒媽,管東管西,煩得要死。”
陳斷也不知道怎麼回答,說道:“還好。”
綾綾撇了撇嘴,有些懷疑這個答案。
兩人又聊了幾句,徐綾綾本來就話很多,引著陳斷也多說了幾句,直到身後徐知越叫了她一聲,“綾綾,過來盛飯。”
徐綾綾連忙“哎”了一聲,起身去幫她哥幹活了。
吃飯的時候,綾綾依舊是嘰嘰喳喳的,跟徐知越說著學校裏發生的事,大部分都是她在說,徐知越偶爾敲打她一兩句,讓她安分一點,快畢業了別惹事。
綾綾哼了一聲:“我隻是不喜歡學校裏定的那些規矩,這不準那不準的,麻煩死了。”
飯桌上,徐知越感覺到自從他妹妹來了,陳斷似乎就有點不太自在,他大概能猜到原因,是怕他們的關係被發現。
徐知越於是對妹妹道:“待會吃完,我送你回家。”
徐綾綾動作一頓:“為什麼,不是說好我今晚住這兒的嗎。不要,我不想回去,爸媽出門了,我一個人會害怕的。”
徐綾綾完全是從小被寵到大,十七八歲了還像個小女孩。
徐知越道:“這沒你住的房間。”
“誰說的,我剛剛還看到有房間空著……”徐綾綾指了指裏麵的房間,又突然想起來什麼,“誒,不對啊,那陳斷哥哥你住哪裏,你跟我哥住一個房間?”
妹妹一語道破真相,陳斷一不小心吃嗆了,頓時劇烈的咳嗽起來。
徐知越立刻替他拍了拍背,從旁邊倒了杯水給他,又瞪了妹妹一眼。
徐綾綾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眨著無辜的眼睛。
徐知越不容置喙道:“吃晚飯就收拾東西,我送你回去。”
意識到哥哥是認真的,徐綾綾再不願意也沒辦法,況且一開始就是她纏著要來的。
本來她是好奇她哥一個人在外麵住會是什麼樣的,結果沒想到住的還挺好,還有個好看的哥哥當室友。
最後綾綾還是被徐知越送回去了,隻是徐知越回來之後,就發現陳斷把自己的東西都搬到了次臥,似乎是被剛才妹妹的話給提醒了。
徐知越有些不滿,靠著門框道:“綾綾說話一向不過腦子,你不用在意。”
陳斷道:“以防萬一,以後如果還有其他人過來,就沒有這麼好瞞過去了。”
徐知越又不想陳斷搬到別的房間睡,但又說不過他。而且陳斷的話,雖然沒有什麼問題,卻讓他覺得心裏很不舒服。
晚上陳斷剛迷迷糊糊睡著,就感覺被人摟進了懷裏,意識到是徐知越,他抓住男人作亂的手,忍耐著喘氣,小聲說道,“你幹嘛呀?”
男人在他脖頸處嗅著氣息,像野獸確認自己的領地,聲音低沉說道:“非要跟我鬧脾氣,在哪個房間做還不是一樣。”
陳斷想說他沒鬧,但很快就氣息不穩說不出來了。
徐知越用繩子把他綁著,用的是手術打結的方法,緊的很,陳斷根本使不上一絲力氣,隻能任由徐知越放肆。
陳斷很快到了極點,想讓他停下。
尤其是身體被繩子限製著,眼睛被蒙著,讓他產生一種自己是徐知越所屬物的錯覺。
徐知越卻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你要乖乖的,主人才會喜歡你。”
每次到這個時候,陳斷就有些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但可以肯定的是,唯一讓他安心的存在是徐知越。
……
從徐綾綾上次來了一次之後,正好又在放假,沒事幹,她就三天兩頭跑過來找陳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