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涵找到時機,帶元婧雅進了書房。
“婧雅,長話短說。軒弘讓我告訴你,待會兒出府後,到了青筠街時你一定要留心,阿穎會扮作乞丐在那兒等你。”
“可是我身邊跟著陛下的眼線。”
“蒙飛跟我說了,可是外頭那個名叫珍珠的女子?”
元婧雅點了點頭,道:“珍珠是陛下精挑細選出來的人,要想瞞過她的眼睛,恐怕沒那麼容易。”
蕭墨涵篤定道:“不必擔心,軒弘早已備好萬全之策。你的赤霞刀明日我會親自送到你府上,軒弘說你的武功剛有起色,切不可懈怠,否則先前的努力都會白費。”
“好。”元婧雅從袖袋裏拿出一個卷軸,道,:“墨涵,這是給你的謝禮。”
“謝禮?”蕭墨涵接過卷軸,解開繩子一看,裏頭是一副他的畫像,畫像旁還附著一首詩:“公子隻應見畫,此中我獨知津。寫到水窮天杪,定非塵土間人。”
“喜歡嗎?”元婧雅問。
蕭墨涵一雙含情目看著元婧雅略帶嬌羞的表情,沉默少頃,微笑道:“喜歡。”
他動作輕柔地收起卷軸,把其放置書架上,道:“婧雅,謝謝你,我會好好珍藏的。”
……
葉雲靠在窗邊,嘴裏叼著根草,心事重重。
南宮軒弘撚著書頁,問:“葉雲,你在擔心什麼?”
“屬下擔心婧雅一上來就被封為國師,恐怕要讓不少人眼紅。”
“國師說白了隻是個名字好聽的虛職,實際上並無實權,她畢竟是女子,若是真給她一個多大的官職,早就被群起而攻之了。”
葉雲拿掉嘴裏的草,道:“可自古以來天底下還沒有女子為官的先例,婧雅若是想在朝中立足,怕是比登天還難。”
南宮軒弘翻頁,道:“如今婧雅的聖女之名已被坐實,父皇為了他的江山社稷,定會重用她,我相信她會讓所有瞧不起她的人對她俯首稱臣的。接下來,就看阿穎的了。”
……
“怎麼還不出來?”珍珠咕噥道。
她還沒有用膳,聞到飄散在空氣中的飯菜香饑腸轆轆,又一直坐在車廂裏等了快兩個時辰,也不知是不是肚子餓的緣故,腰酸背痛。
元婧雅遲遲不出來,她終是沒了耐心,粗暴地掀起車簾,見元婧雅拎著行囊與父母走出來,又趕緊放下簾子。
蕭墨涵陪元家三口走到馬車旁。
“墨涵,就送到這兒吧。”元婧雅道。
“好,路上小心。”
元蕭對彼此行了拜別禮。
珍珠跳下馬車,帶著些許質問的語氣,道:“主人,你怎麼去了這麼久?”
“我去多久你也要管?”元婧雅沒給她好臉色,道,:“這是我爹娘。”
珍珠有些畏懼,連忙低下頭道:“婢女見過老爺,夫人。”
“珍珠姑娘好。”元鎮南向珍珠打了個招呼。
元鎮南和章琴深知女兒脾性,她素來認生,見到熟人都未見得會熱情開朗,對於不熟的人態度更是冷漠。
“雅兒,咱們先上車吧。”章琴挽著元婧雅的胳膊道。
元婧雅臉上的不滿瞬間消了一半,道:“嗯,珍珠,這車廂裏隻能容下三人,你與車夫坐外邊吧。”
珍珠不敢違背,隻能答應:“是。”
……
“沒想到養了十五年的女兒居然是永寧的聖女,真是老天有眼啊。”元鎮南樂嗬嗬道。
章琴一臉愁容,用力打了下元鎮南的手臂,嗬斥:“你懂什麼,朝堂乃龍潭虎穴,危險得很。”
“娘,陛下看重我的才華,讓我為朝堂效力,咱們日後吃香的喝辣的,有什麼不好嗎?”元婧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