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天氣陰沉沉,房間一片昏暗。
木槿怡坐在地板上,後背靠在沙發上,懷裏抱著胖胖的大白玩偶。
這個玩偶是她與傅煙逛街時,傅煙買的。
當時他說:大白的肚子大大的,你累的時候靠著它舒服。
從那天她點頭給了傅煙肯定的答案,到現在,大半月過去了。
她知道,她與傅煙徹底結束了。
傅煙的猜測是對的。
酒店是她所選,房間是她所選,三個女人也是她所選。
她親眼目睹傅煙因為迷藥攤到在地,她親眼看著他被抗起。
她親手將他拉入了她身處的肮髒泥潭。
可他不知道的是,她設計的是兩人。
她的計劃是一石二鳥。
隻是造化弄人,簡慕辭當時並不在房間裏。
可她不後悔,如重來一次,她依然會如此選擇。
她從小在泥潭中打滾,早已失去了愛人的能力。
那個應該被她稱之為爸爸的男人生她,卻不曾養她。
如果不是隔壁善良的爺爺,她可能早已不在這世上。
她艱難的長大,可那個男人又做了什麼?
她那麼小,他就將她賣了。
賣給那些家庭不和諧,有錢有勢的男人。
任由他們對她百般折磨,萬般欺辱……
那些年,她從泥潭沉進地獄,世界一片黑暗。
突然一日有一束陽光照進了她的世界。
隔壁爺爺家來了個愛笑的男孩。
第一次見麵,他被爺爺牽著,看到她,禮貌的打招呼“姐姐好,我叫楚辭”
那一刻,她心頭閃過厭惡,除了隔壁爺爺,她討厭所有男性。
她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笑著回道“你好,我叫木槿怡”
從那日之後,他每次看見她都笑的很開心,笑的很單純,然後甜甜的喊她:木姐姐。
和那些男人完全不同!
她每日承受著不同男人的折磨,她不在覺得煎熬,因為她有了希望。
她開始每天期待著見到楚辭,期待著他那句甜甜的木姐姐。
可突然有一天,他不在出現。
她恨,她怨,她瘋……
她終於刨開了那個男人的胸膛。
她想看看他有沒有心,有的話是不是黑色的?
可他的心是紅色的,血是紅色的,並不是她想象中的黑色。
同樣的血液,為什麼和他人的爸爸不同?
噩夢並沒有就此結束,區別在於之後是她自願被那些男人折磨。
隻為出人頭地,找到那束能照亮她世界的陽光。
她成功了。
她找到了。
隻是他那單純的笑不在屬於她。
他被汙染了,被所謂的愛情,所謂的女歡男愛。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染得更黑。
…………
第一次見麵,傅煙就自來熟的叫她:木姐姐。
他對自己笑的很好看,雖然一樣的稱呼,可她依然覺得簡慕辭口中的木姐姐更加好聽。
她知道貪心的下場。
有一個人就夠了,她不想再有第二個人,更何況還是自己最討厭的男性。
那日聚會,一通電話將她打回地獄。
簡慕辭有了女朋友,他和女朋友做著她討厭的事情。
她的陽光被汙染了。
地獄的世界沒有了光,猶如缺了水的魚,她急需抓住哪怕在微弱的光亮。
她帶傅煙回了家。
她並不想做什麼,畢竟她的身體經過多年非人的折磨,早已難動情。
當晚發生的事情,不過算是一場噩夢引發的陰謀開端。
害怕嗎?
她害怕。
她不想將她不管過去多少年,依然鮮血淋漓的傷口展示給他人。
她每分每秒擔心著傅煙會將其公布於眾。
她清楚地記得,她對他略微的關心,他眼中的感動與欣喜。
如此簡單,又如此好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