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日料店裏忽遇的小偷(1 / 3)

昨天夜裏下的小雪。將聖誕節過後的天空,洗得格外藍。冬至的陽光從雲層裏透了出來,路上的薄雪正在融化。整個城市還是冷冷清清的。

正走在上班路上的林音離,在等地鐵的片刻時間段裏點開了自己的社交賬號。有兩條未讀的消息,其中一條是來自朋友圈的,而另一條是來自於她的相親對象蔣先生的。

梁修辰在昨晚讀完她發的詩以後,給他點了一個讚,並在詩的下麵留了一行評論。“我們會緝拿凶手的。”

他看完,笑了一下。隨即點開了另一條消息。和蔣先生的對話框上寫著:“今晚有時間嗎?最近工作太忙,想起來有幾天沒見了。我們一起吃個飯吧!”

“好。”林音離說。

“那行。今天晚上大將日料店見。”蔣先生見她答應,就馬上給她回了消息。

林音離手機振動了兩次,她看時,發現蔣先生已經溫柔的將日料店地址發給了她。還說,“今晚我很期待與美麗的林小姐約會,到時候希望你穿上我特意為了選的和服。”

與此同時,梁修辰也來到市刑警隊。再來市刑警隊之前,他的師兄李文澤打電話給他,說樓芸芸的男友死了,他們刑警隊現在必須立刻趕過去。問梁修辰要不要跟著一起過去,梁修辰說不去。今天他來市刑警隊之前,仔細回想了他的小時候:

那時他們的爺爺還在,他和師兄李文澤經常聽見爺爺們講他們年輕的故事。他和他師兄所屬的家庭本身就是一個清末民國期間的望夫士族,而且家裏麵的人都是負責工部,也就是現在建築行業。為保護民族傳統建築藝術不受戰火波及,導致沒有傳承下去。於是成立了四月天組織,組織中收納了當時江湖上有很多能人異士。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戰火蔓延竟如此迅速。就在舉家往南遷的時候,一路上金家的人怨聲連連,說什麼自己是京都人!讀書人!天生就有一種保衛國家,家族的責任。如今卻像一個窩囊廢一樣,隻知道一遇戰火,一為南遷,家族宗廟都可以不要,真是枉為做人。金家最後選擇叛逃,還是因為梁家和林家結為的關係。再後來在南遷的過程中,梁家、李家與林家走散了,部分行李賣的賣,當的當。最終兩家各自與各自失去了聯係。“這個林音離應該是林家的後人吧。”梁修辰一邊想著,一邊往電腦中輸入著地圖上的街道名稱,想找找有沒有關於地圖上畫圈這個位置。

就在他找的正上頭的時候,李文澤和他的刑警隊回來了。他剛回隊裏,就站在飲水機旁,給自己倒了很大杯的水。很明顯,他是急匆匆的趕回來的。幾杯水下肚之後,李文澤跟梁修辰,說:“真是見鬼了。真是見鬼了。昨天咱們才懷疑殺死文君亭藥業的王老板是樓芸芸的男友兼經紀人,今天他就死了。你是沒見到,死相那叫一個淒慘。”

“他的屍身運到屍檢室了嗎?我去看看。”梁修辰說。

“你還是不要去了,那有法醫。而且我已經派人去了拿結果了,前段時間你去屍檢室的時候,是不是得罪了人。那兒的法醫不待見你。”李文澤說。

“哦,那給你這個。”梁修辰將一個u盤一樣的東西給了李文澤,說“你幫我看著一個姑娘。”

“要我幫你盯著一個姑娘?哈哈。你就不問一下那法醫為什麼不待見你。”李文澤說“師弟這個萬年鐵樹開花了?哪家姑娘有這糟運氣,竟被你看上了。不過用非法手段監視人家,可是犯法的。”

“我知道啊。所以我才要你幫我盯著她。哦,對了你們這裏的法醫可是孫暮雨。”梁修辰說。這個孫暮雨,她的父母在她從小的時候就離異了。可是這似乎對她並沒有什麼影響。在學校裏的時候,依然是梁修辰第一,她第二。所以她唯一的目標就是超過在她前麵的唯一天才--梁修辰。他們一間發生一件事情之後,導致她一直不待見梁修辰。

“你這小子,我盯著人家就不犯法了。”李文澤一聽從他嘴巴裏說出孫暮雨三個字以後,就知道他已經清楚了為什麼。盡管如此也改變不了他欲哭無淚,誰讓他遇到這麼坑爹的師弟,自己被他坑,還得數鈔票的局麵。他於是便問:“不過話說回來,你是怎麼做到的。”

“找朋友啊。”梁修辰被他師兄的話一下子拉回了思緒,然後便像看白癡一樣看著自己的師兄李文澤。

李文澤用瞬間石化的態度,不理會梁修辰眉目間的挑釁。想了想之前梁修辰說的話,於是說:“你該不會要我去盯著林音離吧。關鍵是你是什麼時候將監視器安裝到她那的。”

“的確是林音離小姐,不過不是安裝了監視器,而是趁她不注意,給她手機輸入了一團小代碼。僅僅這是監控她手機上的聊天,瀏覽的網站和撥打與接聽的手機號而已”梁修辰說。

“好,我這就去。”李文澤很無奈的看著他,有什麼辦法呢?他師弟是個死要麵子的家夥。明明這家夥很擔心四月天會去傷害林音離,表麵還要裝成深明大義。真是不覺得辛苦。

此時,市刑警隊的屍檢室裏躺著三具屍體,分別是樓芸芸,文君亭藥業的王老板還有就是樓芸芸的男友兼經紀人。一位年輕的穿著白大褂的人正忙碌著,此人便是孫暮雨。

“孫法醫。文君亭藥業王老板和樓芸芸的屍檢報告出來了嗎?”肖鑫說。

“出來了。你們隊長自己不來拿嗎?”孫暮雨轉身從一旁的文件夾中拿出文件袋,對肖鑫說。

“我跟你說,咱們李隊自從他師弟回來以後,出了什麼刑事案件,都得喊上他。感覺他才是咱們刑警隊的頭。”肖鑫內心還在記恨著朱小清看著梁修辰的那一副崇拜的模樣,惡狠狠的說。

“哦,你們李隊長的師弟?可是叫梁修辰。”孫暮雨麵色不改的說。

“對,對。就是他。”肖鑫望著這位年輕又漂亮,很有氣質孫暮雨說,“他還讓李隊去監視一位姑娘。就是之前來咱們刑警隊裏的姑娘。”

“哦,還讓你們李隊盯著一位姑娘。”孫暮雨神色冰冷的說。

“嗯。”看著法醫孫暮雨的眼神,肖鑫不由打起了寒顫,小心翼翼的說:“孫法醫和李隊師弟之間是有什麼深仇大恨麼?”

“沒有。”孫暮雨聽他這麼說,冰冷陰暗的目光瞬間變化為如同四月天溫暖和煦的陽光一般,微笑的說:“沒有,當然沒有。”

“哦。那我先走了。”肖鑫隻覺得這女人變臉比翻書還快,在自己心裏祈禱著自己的小清不要變成這樣的女人,然後找了一個理由,便像是腳底抹油一般離開了。

肖鑫剛從孫暮雨那回刑警辦公室,就聽到李隊與梁修辰的聲音,李文澤說:“今天晚上,林小姐和上次咱們在音樂廳遇到和他在一起的相親對象一起去小春鶴日料店去吃飯。”

“好。今晚咱們就去那。”梁修辰說。

這兩人的話,不止肖鑫一人偷聽見了。還有一個人。這人便是孫暮雨,“看來今日便是偷取項鏈的好時機。”

時間很快就到了晚上。由於是冬日的原因,街道上的燈光很早就開始亮了起來,什麼車笛聲,什麼小商販的叫賣聲,什麼飯店門口的報號聲等幾種聲音攪和在一起,讓之前還是嚴肅安靜的城市立馬熱鬧沸騰了起來。

今日可是上班日,林音離將她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紮了起來,畫了輕微的妝容。她穿著黑白經典顏色搭配的衣裙,身披一件風衣。最引人注目的依舊還是她胸前的那枚草莓心形形狀的藍色吊墜,讓她整個人顯得幹練無比。由於被人約的關係,她下班的特別早,坐著公交,沒幾個站就到了約定地點—小春鶴日料店。

她站在門口整理整理自己的微皺的衣裙,就推門進去。隨著店門口一陣清脆的鈴聲,店外的冷空氣進入店內,日料店的老板就知道有客來了。這家小春鶴日料店的老板是一位進入花甲的老婆婆,慈祥和藹,笑起來如陽光,能溫暖人的心田。

“小姐,一人還是有約?”日料店老板說。

“有約。”林音離說。“是和一位蔣先生。”

“好的。這邊請。”日料店老板溫柔的說。

她的溫柔就如同魔法一樣,讓林音離感覺仿佛回到了自己家裏,輕鬆自在。這幾日因為朋友離世的傷感在此刻消失。此時的林音離心情無比的舒暢。她開始觀察起這家日料店的裝潢,這家日料店的裝潢屋頂是用原木拚搭而成,店內的燈光整體呈現溫暖的黃色。林音離任由日料店服務員帶領著,經過一個用深色布簾攔著,上麵還有小春鶴的店麵logo房間,這便是廚房。

經過廚房,拐個彎就到了蔣先生預約好的那一桌前,林音離走了過去。蔣先生早已經等在那,就如同他倆第一次見麵的那樣。

蔣先生優雅的手裏舉著一盞灰綠色的茶杯,喝著茶。身旁的椅子上放著一個用包裝袋包好的衣服,整件衣服是深藍色的,上麵的花紋十分鮮豔漂亮,年輕的大和族小姑娘在重要的節日,例如文化祭,7~8月花火大會時穿的那樣。他見林音離走了進來,說:“上次約在咖啡店,就知道了你不喜歡喝茶。今天約在這日料店,飲品也是你喜歡喝的紅茶。”

“嗯。”林音離說,說完便坐在他的對麵那側。

“這個也給你。”蔣先生見她坐在他的對麵,便將準備好的和服遞給了她。很紳士的說:“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喜歡的顏色應該是藍色吧。這件和服的顏色也很搭你胸前的那枚草莓心型的項鏈。穿上試試吧,看看合不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