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日料店裏忽遇的小偷(3 / 3)

“行,你們去吧。不過師弟,讓林小姐知道四月天好嗎?”李文澤說。

“沒事。這件事我也算當事人。更何況。。。”林音離說。

“更何況,她還是林家後人。應該知情。”梁修辰說。

“什麼林家後人?”林音離被梁修辰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震驚到了說。

“稍後再把詳細情況跟你說。師兄,先審理女賊。問問她地圖的事?”梁修辰說。

“好。”李文澤說。等到梁修辰和林音離進入包廂中的廚房以後,他和孫詩詩就麵對麵席地而坐,李文澤問孫詩詩說:“姓名?”

“孫詩詩。”孫暮雨冷冷的說。

“年齡?”李文澤說。

“27。”孫暮雨說。

“27。”李文澤說,“我認識一個跟你長得很像的人,今年剛好也27。不過她可比你優秀,在市刑警隊裏當法醫,而且她也姓孫。”

“哦。是嗎?她是你什麼人?女朋友嗎?”孫暮雨帶有挑釁的語氣說。

“怎麼說話?現在是我問你問題,不是你問我問題。老實回答。”李文澤用嚴肅的聲音說著剛才的這番話,想極力掩飾自己臉部因被人看穿下的紅暈,“你和四月天是什麼關係?”

可惜他的極力掩飾被孫暮雨看在眼裏,孫暮雨頓時心生一計,用清純的無辜的小眼神看著李文澤,說:“四月天是什麼?”

“不知道?那你為什麼會偷這東西。”李文澤受不了跟自己心中孫暮雨這冰冷女神般一樣的麵容上出現這般清純,無辜的眼神,更何況這眼神還看著他自己。於是再次提高了語氣中的威嚴說。

“真不知道。”孫暮雨裝扮下的孫詩詩說。“我偷這東西,純粹是認為這吊墜能賣錢。”說話間,用手指輕輕勾了勾自己的頭發。

這一勾雖不要緊,但是被眼尖的梁修辰發現。於是從廚房間走了出來,問:“你手臂上的榫卯圖案哪來的?”

“你說的可是我手臂上的印記?”孫詩詩說,“我不知道。可能是哪天去紋身店紋上的吧。”

“你看看這個,知道這個是什麼嗎?”李文澤聽她這麼說俏皮話,於是將在文君亭藥業王老板家中找到的那1/3地地圖的複印件,扔到了她的麵前。說:“你這個紋身,在紋身店裏可不出來。”

“地圖?我去王老板家中找,沒找到。沒想到竟在他身上。”孫暮雨邊想著邊說:“這是地圖。我家裏也有一張。在我老家常有的,小時候我經常看著大人沒事閑聊的時候就常拿著地圖,說家中親戚各自都在哪定了居。隻是你這張圖,有些年代了。街道上的地名都很舊。而且這應該是部分地圖。”

“你是怎麼看出來這隻是部分地圖?”梁修辰問。

“很簡單啊。你看那個圓,缺了一角。”孫暮雨扮演的孫詩詩用十分單純的聲音說。“剛好我知道這個地方在哪裏?”

梁修辰和李文澤聽完以後,相視一眼。異口同聲說:“帶我去。”

林音離說:“我也要去。”

孫詩詩說:“這個位置是一個古宅,你們確定要去嗎?很危險的。據說進去的人都沒有出來過。曾經有個婆子說,裏麵住著一隻吃人的大妖怪。”

“這都什麼年代了?”李文澤說,“不想帶我們去,那就直接送你去警局。”

“真的有大妖怪,曾經有一夥賊。說是要盜取古宅中的寶物,進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孫詩詩繼續說。“你們確定要去,死在裏麵我可不管。”

“再說。”李文澤說。

“知道了,就送我去警局。”孫詩詩說“真的要去,就明天去吧。”

“行。不過你得先帶上這個電子腳銬。”李文澤說,轉而對梁修辰與林音離說:“明天早上在此日料店門前集合,事先說好,如遇危險,你帶林小姐先走。”

“嗯。到時候再說。今天先回去睡覺。”梁修辰說完,轉頭對林音離說:“走吧。我送你回去。”

李文澤望著梁修辰與林音離的背影,喃喃自語“還是老樣子,一點都不聽話。”

孫詩詩默然的看著他們二人離去,臉上露出來自己是法醫孫暮雨時的冰霜,冰冷的目光下似乎是整個如同死寂般的黑夜,陰陰冷冷。

路邊上的燈光投過道路街邊的樹縫照了下來,馬路上是不是穿過幾輛車。好不寧靜。從街邊住在鋼筋混凝土結構中各戶人家透射出來的光溫馨而又曼妙。

路邊兩個人並肩走著,這兩人便是梁修辰和林音離。梁修辰依舊很紳士的說:“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打擾到你的約會了。”

“啊,啊。是啊。”林音離沒有料到他會這麼說,臉部不由出現了一陣緋紅。“上次的事,謝謝你。在我心情極度不好的情況下,安慰我。”

“哦。沒什麼。”梁修辰聲音越來越小的說,“再說,我又不是沒占到什麼便宜。”

“什麼?”林音離說,“沒聽清。”

“喂,林音離。我們之間可是有協議的。你不要忘記了。”梁修辰微微笑了笑。

“什麼協議?”林音離說。

“嗯?你不知道?”梁修辰說,“怎麼會?你把手機給我。”

“嗯,給你。”林音離將自己的手機給了他。

梁修辰一把接住林音離遞過來她自己的手機,將兩人的對話框打開。說:“給你。就是這舔狗協議。”

“哦。這個啊。是你發我的。我沒有答應。”林音離說。

“你沒有答應?但是你也沒否認。這都三天了。你能有點法律常識嗎?林小姐,你已經錯過了最佳提出異議時間了。”梁修辰說。

“什麼三天提出異議時間?在協議上沒有這條,梁先生侵犯的是履行協議另一方的知情權。”林音離說。

“沒想到。林小姐不僅詩歌寫得好,還知道些法律。這就讓梁某產生了好奇。不知林小姐的職業是?”梁修辰依舊微笑紳士的說。“不知道梁某這麼問是否有些唐突了。”

“沒什麼。工程師。”林音離說。

“林小姐家,曾經是否也有親人做過這個職業?”梁修辰說。

“有。我的曾祖母曾經是建築設計師。”林音離說,“在建國初期,參與過古代建築文物的翻修與建造。以前,在我還小的時候,去曾祖母那玩耍,看過類似的設計圖紙。這也是為什麼我看一眼就知道這上麵的圖案是榫卯。”

“那林小姐可知道如何組合與拆分榫卯?”梁修辰說。

“知道一些吧。很慚愧,出生在建築師家庭裏,最後僅僅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工程師而已。”林音離說。

“林小姐,你已經不錯了。至少在詩詞方麵,就很好。”梁修辰說。“就是其中有一首,我看著不太懂。林小姐請賜教。”

“【平湖樂·無味】這首詞,寫於你好朋友出事那天,初讀時,覺得你是在懷念自己的好朋友。可是在深深細讀時,就覺得有少許的不對勁。”梁修辰說。

“因為這首詞,本就不是我為了懷念好朋友所作,【輥繡毬·恨難斷】才是。這首是我為了那天晚上做了一個夢所寫的。”林音離說語氣平緩,柔和的說。

“哦?為一個夢而作。林小姐真是這世間少有的妙人。請問梁某可以聽聽林小姐的夢境。”梁修辰微笑著,語氣溫和紳士的說。

“可以。沒想到著名的鋼琴家兼大學刑偵學教授會對一個工程師的夢境感興趣。”林音離開玩笑的說,“不怕傳出去被人笑話。”

“還請林小姐保密。”梁修辰微笑的說。

“好吧。”林音離說,“這個夢境其實很簡單,在一個古老的大園子中,這園子建造風格是中華園林藝術中的集大成者—蘇州園林。二進院旁的小花園,一個姑娘戴著鳳冠,穿著霞披。在紅色的婚服的襯托下,胸前帶著形如一顆含苞欲放的玫瑰項鏈,顯得格外醒目。窈窕的身姿,纖細白嫩的手舉著一個用白玉打造的杯子,長在飲茶。而她的身邊還有一隻青鳥,而她在等待著自己上了戰場的戀人回來。可惜她的戀人在戰場中死去,再也回不來了。”她剛一說完,彷佛又再次想起了那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呼喚“石哥哥,石哥哥。”然而在戰場狼煙中沒有她石哥哥的應答聲,看到的都是殘垣斷壁,戰場硝煙,她的身邊隻有一隻青色的大鳥陪著她。

梁修辰聽完之後,陷入了沉思。這個夢境他也做過。“怎麼會這麼巧?這會是宿命嗎?但不管怎樣?我都得守護著我這家族的人守護了大半輩子的東西。”

走著走著,就到了林音離的家門口。林音離說:“梁先生,我到了。”

“嗯。好。這個東西給你。”梁修辰目光溫和的說,“祝好夢。”說完,將裝有那套深藍色的和服的袋子遞給了林音離。

“謝謝,那晚安。”林音離說。

“晚安。明天見。”梁修辰溫和的說。

“明天見。”林音離剛一說完,梁修辰就轉了身,他的嘴角不自覺的偷偷的向上揚。心裏暗暗下定決心,想著:“不管在前麵四月天組織還安排了多少危險,我都會保護你,守護我們家族守護的東西。”

。。。。。這天晚上,兩人都睡好了覺。夢裏很甜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