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暮雨我們這麼久沒見。你還是老脾氣。冰冷不近人情。”梁修辰說。
“原來是修辰你,我還以為隻有她。”孫暮雨高冷不近人情的說。
“你。。。”朱小清雙手握拳說,受委屈的眼淚吧嗒吧嗒的流下來,跑了出去。
看著從自己眼前跑出去的朱小清的背影,梁修辰無奈的搖搖頭說:“暮雨。你對人非要如此嗎?”
“這隻是對弱者一點教訓而已。刑警隊的工作又不是過家家。來吧,修辰。我們倆個自從大學畢業起就許久沒有比試。如今你也從國外回來了,我想看看這些年你在國外刑偵技術水平精進了多少?”孫暮雨說。
“我會讓你看到的。”梁修辰用著他一貫紳士微笑著說。他說完,用他敏銳的目光看著四周,在這間牢房牆麵上畫著一個巨大的十字交叉符號。沒錯,這個符號正是四月天組織中特殊的閉嘴符號。梁修辰大驚,說:“不好。”於是他拿起電話,在孫暮雨震驚的眼神中,接通電話。梁修辰見電話接通,於是離開牢房,他在電話中跟李文澤說:“你趕緊派人將西南城街報那名叫宋淼的記者保護起來,劉依雲是被四月天的人滅的口。”他聽到李文澤說好,鬆了一口氣,回到了劉依雲被滅口的牢房裏。不理會孫暮雨臉上說不清楚的表情,說:“現在開始吧。”
“嗯。開始吧。”孫暮雨認真看著梁修辰,想看看這位曾經的優等生會提出什麼不一樣的見解。
梁修辰現在可沒有空想著孫暮雨是什麼想法,他用那雙帶著白色手套的手擠壓著,又像做中醫推拿時活動病人筋骨的樣子活動著劉依雲的手臂。根據這個,他可以精確的判斷出劉依雲準確死亡時間。
“暮雨,你認為劉依雲的死亡時間是?”梁修辰說。
“根據測量肝溫,她死亡的時間是今日上午9點。”孫暮雨說。
“看來儀器也有錯誤的時候,你看她手臂上的軟硬程度,還有就是手臂上的屍斑和眼球晶狀體的變化,很明顯她是死於今天上午12點左右。”梁修辰說。
“這?這怎麼可能?”孫暮雨說。“儀器操作我不可能會出錯。梁修辰,我不相信你。”
“難道你沒有注意今天的天氣嗎?”梁修辰漫不經心的說,“你還記得以前我們上課就學過如何判斷死亡屍檢的?”
“記得。一共有4點可以判斷人的死亡時間:1、通過屍體上的屍斑;2、通過測量屍體內的溫度;3、看屍體的眼球的晶狀體,玻璃體的紅細胞是否存在炸裂現象。4、可以根據屍身上的昆蟲。”孫暮雨說。
“沒錯。但是你唯一沒有注意的是,在測量屍體內的溫度影響屍體時間的時候,尤其需要注意的周圍環境的溫度。現在是冬季,因此屍體的溫度會根據環境氣溫低而導致屍溫的迅速降低。”梁修辰說。
“因此這次又是我輸給你。”孫暮雨氣憤的說。“梁修辰,你知道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是什麼嗎?”
梁修辰十分紳士的看著眼前的孫暮雨,目光略帶點柔情說:“暮雨,雖然我不知道你的願望是什麼。不過我們既然從事了這行,那麼就要履行這行的義務。”
“所以,你是在說我幼稚?”孫暮雨說,“算啦,梁修辰。你是我這輩子唯一贏不了的男人。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是贏過你。”
就在梁修辰尋思著如何安慰孫暮雨的時候,李文澤和鑒證科的小莊來了。
“修辰?暮雨也在這裏。”李文澤說。
孫暮雨見李文澤和鑒證科的小莊到來,立刻整理好自己的情緒,等自己的情緒恢複到他們熟悉的樣子時,就對李文澤說:“文澤,你也過來了。”說完麵向朝著鑒證科的小莊說:“小莊,勞煩你看一下這個匕首。從我的職業角度出發,感覺這把匕首不簡單。”她說完,將放在屍體旁邊的匕首交給鑒證科的小莊。
鑒證科的小莊從孫暮雨的手中接過這把匕首,用隨身攜帶的工具照了照。又仔細的觀察著這把匕首的手柄,說:“天啦,這匕首竟然是越王勾踐的劍的仿造。”
“什麼?”在場的四人聽著鑒證科的小莊這樣說,紛紛湊上來看著還帶著劉依雲血跡的匕首。此匕首劍首向外翻卷作圓箍形,內鑄十一-道極細小的同心圓圈。柄為圓柱體,柄上纏著絲繩並刻有三道戒箍。劍格向外突出,正麵用藍色玻璃,背麵用綠鬆石嵌出美麗的花紋。整個劍身滿飾有菱形暗紋,在靠近劍格的地方刻有鳥篆體錯金銘文“越王鳩潛(勾踐),自乍(作)用劍”八字。
“沒想到,他竟然也會出來。”孫暮雨看著眼前這把匕首,默默的在心裏說:“梁修辰你們遇到是現在四月天最厲害的殺手,會隱形的暗夜。”
忽然一陣淩厲的風拂麵而來,一把類似的匕首順著風聲將梁修辰英俊的麵龐輕微的刮傷,鑒證科小莊的手臂也受傷了。之前被小莊拿到手上的匕首應聲落地。
“四月天。”梁修辰雙手緊握,在心中默默說:“我一定會把你消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