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修辰在自己內心深處暗暗發誓之後,將手上那雙白色的手套脫去。他用手指擦了擦自己臉頰上被會隱形的暗夜飛過來的匕首割破處的血跡。
孫暮雨看著他,冰冷的眼神中帶著一點心疼。她將自己的手套脫去,不理會手腕受傷的小莊,而是將脫去手套的雙手插進自己的白色大褂上的口袋中,從口袋中拿出醫用的創口貼,她輕輕拍掉梁修辰擦傷口的手指,輕聲說:“修辰,傷口像你這麼處理不行。”
在場的小莊和李文澤呆呆的看著眼前這個畫麵,心中莫名覺得實在太美。這兩個人完全就是當時學校中大家普遍看好,就如同神仙眷侶般的存在。他們倆個欣賞著眼前這個畫麵,忽然李文澤狠狠的朝著自己的臉上打了一巴掌,“怎麼回事?我怎麼會著迷他們兩個一塊。不行,需要找個時間好好教育我那個梁師弟。”
“暮雨,你去把小莊的傷口也處理一下吧。”梁修辰平靜的說。
就在孫暮雨尋思著該如何回答時,“小心!暮雨。”說時遲,那時快,李文澤見從他麵前飛過的小匕首寒光一閃,抓住孫暮雨的肩膀,將她撲到在地上。
因為少了孫暮雨的阻擋,這把小匕首便朝著梁修辰的所在的位置,即將刺進梁修辰的心髒時,一聲鳥叫聲響起,“啾~”。即將飛進梁修辰心髒部位的匕首應聲而下,跌落在地上。
青羽撲哧撲哧著翅膀,出現在梁修辰麵前。於此同時,在青羽發出這聲鳥鳴時,遠在自己祖母家喝著茶,欣賞著祖母家水仙花的林音離不由胸口一悶,胸前藍色草莓星型吊墜微微發亮。她手捧著吊墜,抬頭看了看院中上方的四角天空,此時的天空依舊雲層緊密。林音離雙手合十,手心中捧著吊墜,在心裏默默祈禱著:“修辰?希望你沒事。”
看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青色玄鳥,梁修辰立刻明白了之前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青色東西不是自己的幻覺,“沒想到真的是它。”梁修辰用手指碰了碰青羽的腦袋,說:“青兒,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這也難怪,音離答應的如此爽快。”
“這隻鳥?”孫暮雨望著眼前的的鳥,冰冷的眼神中嫉妒神情一閃而過,她當然知道這隻鳥,早在她還是孫詩詩的時候,“暗夜?”想在這裏,她從地上爬起來,看向牢房的盡頭。
李文澤看著孫暮雨站起身身來,走到她身邊小聲的說:“暮雨,你沒事吧。”
“沒事。”孫暮雨冰冷簡單的回複李文澤,看向坐在地上的鑒證科小莊,輕聲說:“小莊,我幫你包紮傷口。”
“嗯。”鑒證科小莊說。
就在此時,去看管保護的西南城街報記者宋淼刑警小陸跑過來。
李文澤看到他過來,問:“小陸,你怎麼過來?”
刑警小陸看了一眼出現在劉依雲牢房裏的四人,他湊到李文澤耳邊輕聲說:“李隊,不好了。西南城街報記者宋淼不知道怎麼回事,已經瘋。”
“什麼?”李文澤聽到這個消息,看了一眼梁修辰。
梁修辰知道他這位師兄是什麼意思,按照國家的法律,發瘋的證人的證詞是沒辦法成立。搞不好,“壞了。”梁修辰從懷裏掏出手機,立刻撥打林音離的手機號碼。
“喂?修辰?”林音離接通梁修辰撥打的電話。
“音離,你今晚就在你祖母家好好呆著,哪都不要去。明白嗎?”梁修辰焦急的說。
聽著梁修辰電話中傳出來焦急的語氣,林音離心裏很高興,輕聲說:“我知道,修辰。我不是小孩子。”她說完,忽然想起了之前的感應,於是用擔心的語氣說:“修辰,你還好嗎?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沒有。不過要謝謝你,也謝謝青兒。”梁修辰紳士的說,監獄牢房暗淡的光線映在他自己的黑色眼眶上,梁修辰整張臉淹沒在黑暗中,讓其他看不清他現在的表情與想法。但是四周的空氣溫度卻讓周圍的人感覺到下降了一度。
“你有沒有受傷?”林音離在電話裏溫柔的說。
“我沒事。你放心。”梁修辰依舊語氣不變,紳士的說。
“嗯,那我放心了。”林音離說。
放下電話的梁修辰,看了眼前的青羽,此時的青羽就站在他的肩膀上,他用手指撫摸著青羽的小腦袋,說:“青兒,我現在在刑警隊裏,很安全。你暫時回到你主人身邊,好嗎?”跟師兄李文澤說:“我們走,去關押西南城街報記者宋淼的牢房。”
此時西南城街報記者宋淼的牢房,宋淼的目光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一個人低頭徘徊在角落上,嘴巴在小聲嘀咕著“你放過我,放過我。我不是有意,不是。。。。。”
站在他旁邊的獄警似乎還想敲醒他,用手抓抓宋淼的衣角,說:“喂?喂?宋淼?宋淼。”
開始宋淼沒有聽到站在他旁邊的獄警的呼喚,一直搖晃著自己身子,嘴巴繼續著碎碎念。忽然他惡狠狠的看向站在他身邊的獄警,用雙手抓住那名獄警的衣服領,大聲叫喊道:“你放過我,放過我。”
宋淼一直抓著那名獄警的衣領不放,直至胡局的到來。由於市刑警隊牢獄出了人命案子,而且死的人還是轟動全城雲騰建築設計公司案件中主要的犯罪嫌疑人。
當梁修辰和李文澤到達關押宋淼的那間牢房時,他們就發現胡局也已經來到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