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言之和碧青相望一眼,她不知道林辭何時來的,都聽到了些什麼。

若是他知道自己也是帶著目的嫁給他的,今日即便是鬧破了天,他也定要將她趕出王府。

簡言之心中知曉,自己雖不像碧青說的那般是孤身一人。但在王府內始終比在外麵安全的多,那些要害她的人,她還不知道是誰,若是就這麼離開了,往後定然還有跟多的麻煩。

“世子回來了。”簡言之輕聲道。

林辭定定的看了一眼簡言之,而後很是厭棄的別看了眼,冷聲道:“在此侯著。”

昨夜她也是讓他侯著,得了,一報還一報。

簡言之不知林辭方才的神色是何意思,總之她接到了,微微頷首,做了為妻該有的模樣,目送林辭入了屋。

看著林辭關門後,碧青才湊近簡言之的耳畔,輕聲說:“我想起來了,王妃前些時日差人將世子的衣物全搬來這間屋子了。”

簡言之抬眼,驚訝的問:“我怎不知曉?”

“你去選首飾那日,不是忘了東西讓我回來取嗎?我那時瞧見的。”碧青小聲的說。

簡言之明白了,南疆王妃是這是要強行將她塞進林辭的屋內。怪不得,為何府內那麼多院子,偏生選了林辭的院子。院內那麼多屋子,偏生要將林辭原本的書房修葺成新房,這就是為了不讓林辭找借口住書房去。

顧漣漪為了讓自己的親兒子娶一個醜女人,也是煞費苦心了。

林辭從屋內出來時已換了一身衣裳,他邁著往前走,簡言之小心翼翼的跟隨其後。

行了兩步後,林辭停下了腳步,回頭狠狠的盯了簡言之一眼。這要殺她滅口的眼神是怎麼回事?簡言之倒吸一口涼氣,是暗示她不要在顧漣漪麵前亂說話?

如果真是這般,那倒也不必,她本來也沒有什麼想要說的。昨夜她還特意在字條上寫了,讓錢來在燕子居收拾一間客房給他住,怎麼說也是收留了他一夜,簡言之可從未想過過河拆橋。

“你倒是清醒的很”林辭突然說道:“知道自己是因為救了我母親才換來這個世子妃的位置,那便也不用本世子提醒了,該想的,不該想的,都把它從你腦子裏掏出去。你若是安分些,做好你自己的本分,我自不會忤逆我的母親,畢竟你救了她的命。但你若有一星半點的肖想,本世子也斷不會留你。”

林辭這番話說的簡言之也摸不清他到底是聽了全須全尾的話,還是隻聽見了她最後那一段。

若是聽全了在林辭定然留不得她,但若沒聽全,那不該肖想的是什麼?

“看什麼?讓你不要胡亂肖想。”

簡言之明白了,這是讓她不要肖想他的身體他的心,看來他還真隻聽見了她的最後一段話。

說罷,林辭從懷中掏出一方手帕扔給了簡言之,“把你的臉遮起來,嚇著我了。”

碧青蹙著眉,簡言之一把拉住了她手。

便又聽林辭說了句:“還沒個下人長的好。”

看著林辭前行的背影,碧青才憤憤不平的埋怨道:“他…”

“阿青。”

碧青閉了嘴,跟在簡言之身側朝著林辭走的方向去了。

請安開頭倒是順遂,簡言之並未在南疆王夫妻麵前提及昨夜林辭未歸之事,他們夫妻二人也沒提及。但即便這樣,簡言之也覺得他們不可能不知曉。

這是便揭過了。但接下來就不是很好了。

大婚的規矩,成親三日後得由夫君陪著新媳回門。這本是一件小事,若是換做別的人倒也沒什麼,但簡言之不一樣。

她在救顧漣漪時就說了自己與碧青相依為命,無父無母,更是無家之人。這些時日以來她都住在南疆王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