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言之到前庭時正見一位身寬體闊的姑娘坐在大門口,手指著錢來破口大罵。她罵的很是難聽,無論錢來說什麼,她都充耳不聞。

“你說說,你們這是什麼破店?本小姐在你們店買了點吃的,差點連命都吃沒了,今日你們東家不給本小姐一個說法,本小姐定讓你們這店無法在京都立足。”

“李小姐,說的是,若真是小店的過失,小店定會賠償您,但…”

“但什麼但?”錢來的話還沒說完,這位李姑娘便又吼了過去:“你們店的東西差點將本小姐的命吃沒了,你還能說但是!”

李小姐倏的站了起來,她起的太猛,險些站不穩,還好簡言之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順手扶了她一把,順便用她的長腿鉤來了一旁的凳子讓李小姐坐了下來。

簡言之也坐在了李小姐的對麵,她衝錢來頷首,示意他這裏交給自己,他可以離開了。

但李小姐不幹了,她見錢來要走便又站了起來,大聲說:“幹什麼?怎麼就走了?你們東家還沒給我個說法,你走什麼走,誰給你的權利讓你走的?”

正巧小六子端來了新的茶水,簡言之示意他斟了兩杯。她將第一杯茶水推在李小姐麵前後,小六子的第二杯茶水便斟好了,她慢條斯禮的端起了茶杯,淺淺嚐了一口後,緩緩說道:“我給的。”

李小姐一愣,她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便聽簡言之又說:“他給不了你說法,我就讓他走了。換我來,我來給李小姐一個說法。”

錢來是這裏的掌櫃,除了燕子居的東家,他卻便是燕子居最大的。

李小姐也不算太笨,至少在簡言之這般一說後就有些懷疑了,她狐疑到他:“你是燕子居的東家?”

簡言之頷首,算是應允了。

有了簡言之的回答,李小姐一拍桌子:“你店裏的東西差吃死我,你這個做東家的知道嗎?”

簡言之如實回答:“方才聽聞了。”

這話沒能將李小姐氣的生煙,她昨夜是真的難受,小腹疼的整宿都未睡好。

所以她今日一早就來了,但她沒想到,燕子居的東家是一位姑娘,還是一位說話太過淡薄的姑娘。

“姑娘著平平語氣,倒顯得的本小姐太過刻薄了。但姑娘可知道我昨夜小腹疼了一宿,本姑娘一宿都未入眠,今日還難受著。你方才那句話未免太過淡薄了,怎麼說,我也是吃了你們燕子居的東西才難受的。”

聞言,簡言之一把握住了李小姐肥嫩的手,蹙著眉顯得的很是焦慮的說:“不知李小姐覺得這般模樣還淡薄嗎?”

淡不淡薄已經不重要了,李小姐隻想將自己的手從簡言之的手中抽出來。然而她越是掙紮,簡言之握的越是緊。

“李小姐說昨夜小腹疼了一宿,今日還在疼,不知李小姐此刻是有多疼啊?”

“疼,疼的本小姐半條命都快沒了。”

李小姐不厭煩的說完後猛的一用力,總算將手從簡言之手中抽了出來。她細細的揉著手腕,其實也沒說的那麼疼,比起此刻被簡言之使勁握著的手來說,小腹的疼根本就不算回事,甚至都被她自己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