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言之望著李小姐,“那李小姐可真是厲害,疼的半條命都快沒了還能這般中氣十足的說話。”

是啊,疼的半條命都快沒得人還能在此折騰這麼久?李小姐自知理虧,半晌沒說出一句話,良久後才又開口說:“本小姐那是昨日疼的半條命都沒了,今日好了許多,所以才來討個說法。”

簡言之抬眸:“可我怎聽我店裏的夥計說,李小姐昨夜就來生事了?”

先前在後麵簡言之已經問過小六子了,這姓李的昨夜便來過,來的時候也沒見的有多難受。也就是說要麼她從昨夜便開始在裝,要麼,就有別的什麼。

“我昨夜那是忍著,你沒見我方才在那裏疼的都直接坐地上了嗎?起身時還險些摔倒了。”李小姐越說越委屈,就差趴在桌上哭了。

但很快簡言之就發現她這不是委屈的想要趴在桌子上哭,而是疼的直不起腰了。

簡言之搭著她的手腕,將她扶正了,豆大的汗從她的額角留下。

唇都發白了,李小姐顫顫道:“這下,這下,這下總不是,不是我撒謊了吧!”

“別說話,大夫馬上就來了。”說話間簡言之又遞了一杯熱水給她。

李小姐別過頭,這麼大一塊人倔起來簡言之也弄不動啊。

“你方才說什麼?”簡言之問道。

李小姐蹙著眉:“我…”

她剛說了個‘我’字便被簡言之湊過去的杯子灌了一口熱水,簡言之極快的用手將她的下顎湊了上去,厲聲道:“吞了。”

李小姐想是被簡言之這一番動作給震住了,老老實實的咽下了著口熱水。

還不等她開口在說話,簡言之便低沉著說:“閉嘴,不管你是吃了我的做的東西惹出來的毛病,還是別的什麼,那都的等大夫來了再做決斷。”

李小姐微微張口,簡言之又打斷道:“你現在這樣,你覺得有法子不聽我的?”

李小姐自覺心中所想被猜了個透,隻能閉了嘴。

大夫到的倒是很快,就是門口堵了一堆看熱鬧的人,小六子拉著大夫擠了好一陣才到簡言之她們這裏。

大夫搭著脈,簡言之在一旁對大夫說:“她是昨兒開始小腹疼的,疼起來額角都冒汗了,不過方才我給她喝了兩杯熱水她便好了些。我瞧她這樣,不像是簡單的小腹疼,所以才讓小六子找的您來。”

“咦,這不是城東那位劉大夫嗎?”門外看熱鬧的一位大娘說道。

“劉大夫,是那個劉大夫嗎?”另一嬸嬸低聲問。

“什麼劉大夫?怎麼沒聽說過?會致病嗎?”

外麵交頭接耳的,就連那些男子都在四處低聲議論著,直到最後那位大娘聽不下去了,便小聲說:“劉大夫,專看女子病痛的。”

專看女子病痛。

這話說的不大聲,但也足夠李小姐聽見了,她剛想故技重施從劉大夫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卻不想又被簡言之按了回去。

她氣憤道:“你這是給我找的什麼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