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鎮子上混了一個月多,最冷的冬季也即將過去,新年也將到來。

自從買了新被子分開睡,焰月就再也沒有發燒,連感冒都沒有,反倒是我,感冒了。

吃了好幾貼藥都沒有好轉,在我懷疑的眼神下,炸毛的大夫把我轟去城裏。

“織子啊,去了城裏一切要小心,阿姨等你治好回來啊!”老板娘在店門口依依不舍的拍著我的手背。

“好了,你趕緊讓織子去治,磨磨蹭蹭的要趕不上車了。”老板歎了口氣,拉回老板娘,從懷裏掏出一個小袋子交到我手上,“去吧,去吧……”

我笑了笑,閉著眼睛憋回想衝出眼眶的淚,“咳咳……我治好就回來!”

彎腰抱起裹成一團的焰月,我踏上了前往城市的路。腳程快的話,黃昏能趕得到,慢一些估計就得天黑了。

另一邊處理完手頭事情的杏壽郎與相鄰的不死川和悲鳴嶼說了一聲,就急匆匆的趕往清水鎮。

走偏了幾次的杏壽郎在靠近清水鎮的時候,再也沒有找到人問路。

“唔姆,左邊還是右邊?”站在分岔路口的杏壽郎糾結的撓撓頭,“鎹鴉不在真令人頭疼!”

正當杏壽郎糾結不已,我抱著焰月從拐角慢慢的走過來。

看見那一頭標誌性的頭發,我低頭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焰月,伸手把他捂了個嚴實!

本想低頭直走,但是杏壽郎好不容易等到一個問路的,直直的走到我麵前。

“唔姆!請問一下!清水鎮怎麼走?”

我抬頭仔細的看了看杏壽郎,小聲的嘀咕,“好像……”

“什麼?”杏壽郎疑惑的歪歪頭。

“啊!什麼都沒有!”我嚇了一跳,連忙後退一步,“清水鎮嗎?這邊!”

我指向了相反的另一個岔路口。

“唔姆!多謝!姑娘,天要黑了很危險,這個拿著吧。”杏壽郎拿出裝著紫藤花的小袋子。

夜裏很危險?我疑惑的看了看小袋子,猶豫了一會還是接了過來。

“謝謝。”

我看著杏壽郎轉身走上相反的那條路,摟緊懷裏的焰月,快速的離開了岔口。

回頭看了遠處的杏壽郎,低頭掀開了包裹焰月的小毯子,金紅的頭發,貓頭鷹一樣的發型,分岔的眉,漂亮的上挑眼。

“太像了,還是趕緊跑路吧!我一點都不想解釋為什麼長那麼像!”我嘀咕著,趕緊小跑起來。

杏壽郎在我低頭猛走的時候,突然想到什麼,轉回來想再問一問我,就看著我像見鬼一樣逃離。

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唔姆!我很可怕嗎?”

沒一會,杏壽郎就看著我停下掀開懷裏的毯子,露出了一抹金紅色。

金紅色?杏壽郎抓住自己鬢角的頭發看了看,“是錯覺嗎?而且那個姑娘看起來跟富岡有點……相似?”

看著越走越遠的我,杏壽郎想了想,還是打算先去清水鎮看一下。

天黑之後,小道上烏漆嘛黑的,今晚沒有月亮,全靠直覺在走。

“媽媽,歪了,往左邊一點,你要下坑咯!”焰月習慣了黑暗以後,看得清楚一點,而我完全一抹黑。

“這樣?”我順著焰月的話,偏了偏位置。

“過頭了!行了行了,走走直走!”

“有坑!!坑坑!!!”

“啊!”

“媽媽,我都說了有坑!”焰月無奈了,明耳聽著還一腳踩下去,不愧是他阿媽!

我抱著焰月蹲在坑底,臉上掛著尷尬的笑容,“哈哈哈……我不是故意的……”

“怎麼辦?”

我倆看著高出自己大半的洞口,心裏苦得不行。底部又有雪,雖然摔下來的時候沒有受傷,可等它融了就不好了。

荒山野嶺的,走來那麼遠也就是遇見一個杏壽郎,喊人行不通。

我放下焰月,抽掉自己和服外圍的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