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許洛洛哄人,言霏不馴服(2 / 3)

賀蘭霽雨雖然對南夏了解不多,卻也敢篤定,現在的夏絕無實力與大燕抗衡。

白倬雲涼颼颼道:“就沒見你這麼誇過別人!”

賀蘭霽雨絲毫沒察覺到白倬雲酸溜溜的語氣,正色道:“強者值得尊重。你叔父眼光不錯,如今就看這位皇子的能耐了。

他屠城在先,開罪兩國在後,以往又是個聲名狼藉的勢弱皇子,稍有不慎就會連性命也保不住。

不過,他既敢做,想必定有所依仗!”

“哼!你既然如此擔心自己的老情人,不若現在就陪他同生共死去吧!”

白倬雲撂下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一雙長腿走起路來也沒什麼聲音,三兩下就沒了影兒。

獨留賀蘭霽雨在三月的冷風中滿臉問號。

老情人???

什麼亂七八糟的?

他怎麼突然像被點著的炮仗似的?

賀蘭霽雨可沒心情慣著他這臭毛病,隨即也下了樓,順著人頭攢動的人群,隨性地遊走在夏都街頭。

十裏長街、日頭正好,街市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人聲鼎沸,叫賣聲此起彼伏,沿街的攤位周圍都圍滿了人。

酒肆門口的旗幡有節奏的飛舞著。

畫舫在湖上慢慢滑過,幾乎不曾留下一點痕跡。

今日的帝都前所未有的熱鬧,即便是最窮苦的百姓,也爭相歡慶,入夜良久仍舊不見停息跡象。

南夏過去被數百年的國恥壓得喘不過氣來。

從最初的橫掃九州、兼並天下的氣概,到如今的退居一隅,難有出頭之日。

縱使賀蘭霽雨不算夏人,仍舊為這份質樸的感情所觸動。

華燈璀璨、煌煌之夜,萬家燈火灑下橘紅色的光暈,偌大的市集顯得熱鬧而開放,人群熙來攘往。

遊晃其中,賀蘭霽雨一時心血來潮,笑著買下一盞蓮花河燈,神神秘秘地寫著什麼。

氤氳暖光,映在女孩笑意輕綻的臉龐,與平日牙尖嘴利的淩厲模樣幾乎判若兩人。

白倬雲忽然氣衝衝地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差點驚掉了她手中河燈。

“你怎麼不來找我?”

賀蘭霽雨一本正經地看著他,眼中隱有笑意,問道:“我為何要尋你?”

“我是你夫主!”

“我知道啊,侯爺不必時時強調此事。畢竟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嘛。”

白倬雲氣憤地盯著她,“你......我叔父已經回來了!你說話給本侯注意點!”

賀蘭霽雨點點頭,“好,妾身日後不說這話便是。”說罷,便欲找處安靜之地,漂了手中花燈。

可這幅模樣,在白倬雲眼中就成了“為了別的男人低眉順目”!

令某個不穩定的炸/藥包,氣得眼珠子都有些發紅。

“我對你如此無禮,你為何還忍著?”

“侯爺有言在先,隻等叔父一回來,便要讓我這刁婦好看,將我千刀萬剮,以泄心頭之恨。我怎敢發火?”

白倬雲忽然長了心眼,絲毫不信,心想,若是她真怕這個,哪裏會對我怪聲怪氣的?

“你......你的老情人一回來,你就其他什麼都不在乎了!既然這樣,你怎不去尋他再續前緣,在街上遊蕩一整天幹嘛?”

賀蘭霽雨抬起眼瞼,勾唇淺笑道:“呦,連我遊蕩街頭都知道,難不成侯爺一直跟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