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氣到想殺人,言霏初展才能(1 / 2)

次日,賀蘭霽雨起得很早,一起來,就見素素她們幾個正愁眉苦臉地等著她。一問才知道,原來是南夏的女官又送來了禮服。

賀蘭霽雨本來打算穿的是大燕的禮服,可是看樣子南夏是不想讓她穿。

到底穿哪件,看似簡單,在素素她們眼裏,卻成了涉及民族氣節的問題。

賀蘭霽雨走過去,看了看那南夏的禮服,抿著唇想了想,然後毅然決然地決定,“穿大燕的禮服!”

這個決定讓素素她們含著淚,對賀蘭霽雨又仰望了一把。

賀蘭霽雨臉上有些燥,她沒好意思說的是,之所以會選擇大燕的禮服,純粹是因為她看到南夏的禮服更厚。

這都四月末了,她怕穿那麼多把自己捂出痱子。

之後,一群宮女圍在她身邊不停轉,將衣服一層一層套在她身上,其實有些像離開大燕皇宮的那天。

最後,這些人終於又把她綁成粽子,送上了車。

緊接著的婚儀大典,十分枯燥乏味,賀蘭霽雨幾近昏昏欲睡。

直到她入了惠安侯府,在謝家的祖先牌位前,站了大半日後,冗長的大典才終於結束。

期間,不時有侍衛進出大廳,看起來十分匆忙。

賀蘭霽雨被安排到一處看起來新裝修的院子,她抬頭看了看那門上的匾,“棲綠軒”,走進去,裏麵種了許多半開未開的鳶尾花。

院裏已有不少等候的侍女,個個垂手低頭,立於兩側,看著有些局促。

再加上賀蘭霽雨帶過來的這些。花花綠綠的,放眼看去都是漂亮的女孩子。賀蘭霽雨吩咐素素敲打了兩句,就進了屋子。

一進去,她就迫不及待踢了鞋。

也不知是從哪傳下來的風俗,婚鞋穿前還要用寬綢帶纏住腳,結果走了一路,那綢帶把她的腳都纏腫了。

賀蘭霽雨迫不及待地把綢拆開,摘下沉重的頭冠,再脫下繁複的盛裝,一一扔在地上。

“殿下,使不得呀!”素素見狀,瞬間花容失色,連忙將賀蘭霽雨脫去的衣物拾起,非要穿回賀蘭霽雨身上。

賀蘭霽雨擺擺手,“太重了,不穿了。今晚上惠安侯不會來了,你們幾個去把本殿下帶來的嫁妝拿出來,收拾擺放一下。

哦,對了,那幾箱特別的嫁妝一會放到我屋裏來,別讓侯府的人插手,你們幾個親自去。”

素素擰著秀眉,十分不解,在聽完賀蘭霽雨的話後,忍不住抽了口冷氣,“殿下!”

賀蘭霽雨揉揉肩膀,見人猶豫,隻好道:“我這麼說當然是有道理的。”

素素還是不肯動,臉繃得緊緊的,擺明了要一個解釋。

賀蘭霽雨無奈,隻好解釋道:“惠安侯行事荒唐,常流連於勾欄瓦肆,甚少著家,這惠安侯府就是個擺設。

剛才我瞥了幾眼,裏裏外外一直都是其親隨打理。

還有外麵的侍女,想必是才買進來的。剛才見了我,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這麼重要的日子,謝雲舒都沒露過麵,十有八九不會來了。就是來了,素素,你們幾個把他攆出去就是,反正我王姬的身份在這擺著呢。”

素素聽得一臉不可思議,哪有人把新郎往外攆的?

她呆呆地點點頭,隨即不解道:“聽說宣平侯是侯爺的叔父,殿下不去拜見一下宣平侯夫人嗎?”

賀蘭霽雨走到圓桌前倒了杯水喝。

這裏的水杯皆是羊脂白玉所製,薄如蟬翼,握得時候需得分外小心。

可水就是水,金杯銀杯也隻不過是杯水,南夏的水沒有大燕甘甜,入喉竟然還有絲苦澀。

賀蘭霽雨不喜歡這水,吐了下舌,全都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