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鐵青著臉,從副駕上拿過他的風衣蓋在她身上,關了車燈,然後伸手進去,在風衣的掩蓋下,解開她的衣服。
“幹……什麼?”她怯怯地問,他不是這時候想要吧?如果是的話,她可是大姨媽光顧了,不能陪……
他黑漆漆的眸子在濃鬱的暗黑裏閃著怒火,“幹什麼?脫了褲子!打屁股!”
“不要……”她輕輕地哼道,“我下回不亂跑了……我……我是怕自己惹了你生氣……你不要我了……糖糖哥……我錯了好不好?下回我再也不說芊琪的事了……這次是我不對……對不起……你不要生氣……不要扔下我不管……”
說到後來,想起這一個晚上的恐懼和擔憂,後怕襲來,忍不住又開始嗚咽……
他脫著她衣服的手停住。
略略停頓後,將她摟緊,撫著她淩亂的短發,低下頭來輕輕吻她的耳朵,“你怎麼這麼傻!我沒有生你的氣!糖糖哥……永遠也不會生囡囡的氣……”
“那……”那你為什麼要走?問了一半的話,吞回肚裏……她,不能,不應該過問他的行蹤……
他低歎,“你這個小傻瓜,我隻是外出有事。蕭伊庭有個案子,要我給他幫忙取證……”
上一次聚會,蕭伊庭就請他幫忙,說是取證有難度,想借助他的力量,雖然,這不合規矩,但畢竟這麼多年的發小,他還是答應了,就約在今晚動手。
恰好今天拖人買的魚唇到了,他正遺憾不能趁鮮在陶子麵前露一手,卻不料,剛進家門,就聽見她在講電話,而且竟然提到了芊琪的名字……
他一直都不太明確,囡囡是否知道芊琪的存在,這是他第一次親耳從她嘴裏聽到這個名字,而且竟然說芊琪是被強/暴的……
他憎恨這個詞!更憎恨這個散布流言的人!如果讓他知道是誰在她麵前搬弄是非,他一定會宰了他(她)!
他的車,在雨裏疾馳,將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飆車上,當一陣狂飆之後,心緒終於安寧下來。卻是苦笑,他這是在生誰的氣?真的是那個散布流言的人嗎?
其實,是生自己的氣吧?
強/暴?
太可笑,太可悲,太可憐……
芊琪,對不起……
這句對不起,他在這八年裏,已經無聲地說過不知多少次,可是,再多的對不起,也改變不了結局,可為什麼,連流言也改變不了呢?當時不是封鎖了消息,隻有少數人知道嗎?後來,他不是澄清了嗎?為什麼時隔八年,還有人要翻出舊事來說?
一個美好年華的女子,放棄了學位,放棄了未來,放棄了一切,為什麼多年過去流言還不放過她?
這些,都是因為他,因為他……
車,在雨中繼續前行。
無論往事如何不堪回首,他都隻能將之深深埋在心底,前方,等待他的還有很多很多,此時此刻,蕭伊庭手上那樁大案,還等著他救急……
於是,加速行駛在雨夜裏,希望能盡早將這個案子完成。
取證很順利,隻是,回來時原本還能過車的路,已經無法通行。
蕭伊庭留他在城內住宿一晚,兄弟倆難得相聚,加之順利取到證據,蕭大律師很是開心,有心和他小酌慶祝,但是他拒絕了,想到家裏那個瞪著一雙發亮的眼睛看著他囡囡,心裏完全無法安定下來,哪有心情和他喝酒?隻想快點趕回去,為此,蕭伊庭還嘲笑他……
憑著他高超的車技,和對各路段的熟悉,他算是曆盡萬難才把車開回家,然,家裏居然人去樓空……
無端想起她那日說的傻話:如果我被人欺負,突然消失了你會怎麼樣……
第一個念頭便是,她被誰欺負了?她消失了嗎?
那一刻,他聽見自己腦子裏轟然一聲,仿佛世界坍塌了……
反應過來後立馬打她的電話,聽到她聲音的那一刻,他差點匍匐下來,謝天謝地……
幸好……
幸好她接了電話……
否則,他真的不敢保證自己是否有毀了世界之心。
他的生命,已經無法再承受一次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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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哦~~好吧,吉祥在這裏發誓,下一定在淩晨!隻有這樣,才能阻止瞌睡君光顧吉祥的頻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