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然沒有笑(原諒他真的無法在鏡頭前笑出來吧……),小鄭也不敢再逼他笑,可是每一張照片裏的他,表情安寧而溫柔,目光總是追隨著她的臉,眼裏的寵,滿滿的,快要溢出來……
太美的畫麵,太投入的拍攝,隻是,為什麼操場周圍會圍了一圈路人甲乙丙丁戊……
寧震謙發現時,他們大喊,“首長,我們是群眾演員……”
然後,“群眾演員”們一湧而上,將寧震謙和陶子抬起來,往空中拋去……
小鄭拿著相機哢嚓不停,這隻怕是獨一無二的紀念照了吧?他終於可以交差了……
當他看到首長驗收照片時滿意的表情,暗暗舒了口氣……
“辛苦了!”寧震謙拍拍小鄭的肩,“下次請你吃飯感謝你!”
言下之意,今天的飯要自己解決了?小鄭很是識趣,今天該是不同尋常的日子,首長當然要和嫂子一起度過,至於他,光榮的任務已經完成,他該乖乖回食堂吃飯去了……
拍照還真是個力氣活……
陶子回到家裏已經累得不想動,眼看天都黑了,晚飯還沒著落呢,就那一鍋湯,叫她家首長怎麼吃啊?
所以,還是徑直往廚房走去。
然,聽得身後關門聲一響,如疾風掃落葉一般,她被卷入一個懷抱,而後,便被壓在了門上,火熱的吻,立刻將她堵得嚴嚴實實……
他是如此的急切,手在她婚紗禮服邊緣探索,可老也找不到隱形拉鏈的拉鏈頭在哪裏,一急,便直接從領口探入,貪婪地捏著他想要的柔軟。
禮服極其合身,擠入他一隻大手之後,便顯得異常擁擠,她真擔心,他的手再轉動幾下,禮服就撐破了……
努力從他的熱吻中掙脫出來,她的唇瓣被他咬得紅潤欲滴,胳膊護在胸口,保持著和他的距離,“先別鬧……還沒吃飯呢……”
他忍了這大半日了,不,確切地說,是忍了一個星期了,眼看到嘴的肥肉,哪裏還忍得住食欲?不依不饒地咬著她的脖子,喘息,“先喂我……我快饑荒了……”
至於嗎?陶子無語,出差前那個晚上不是將他喂得飽飽的嗎?一個星期就饑荒了?話說她家姨媽都特別眷顧他,他走了之後才來拜訪,等他回來,又乖乖走了……
“可是……”難道不是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嗎?
“別可是了……”他焦急地扯著她的婚紗,這個破禮服!到底怎麼脫?“先喂飽我,然後我們去外麵吃……”他連她幸福完之後沒力氣做飯的問題都想好對策了……
她無語,拍打著他忙亂的手。
“不是說好任我處置的嗎?你得補償我!”他開始鬧脾氣了,以為她不肯……指指自己的臉,做出這麼大犧牲,總得給他點肉吃……
“可是你總不能把我婚紗扯壞啊!我自己來!”她可珍惜這件婚紗了!他粗手粗腳的,別把鑲鑽給弄掉了!而且那些蕾絲的麵料也經不起他一雙粗手摧殘!
他這才鬆開了手,看著她取下頭紗,看著她拉開婚紗拉鏈,看著禮服滑落,她白皙玲瓏的身體就這麼從禮服中破繭而出……
哪裏還能等待她從一大堆禮服裏走出來?直接上前將她一扛,扛進了臥室,然後,便壓上了床。
許是他的熱情感染了她,許是,今晚是個特殊的日子,她也比平時更加敏/感,稍稍愛撫之後,便進入了狀態,細微而難耐的吟哦自她口中溢出,麵色如桃花一般酡紅,情不自禁挺起了腰身,期待並迎接他的進入……
她熱烈的反應,亦讓他興奮到了極點,不再等待,不再荒廢時光,挺身而入……
那一瞬間,陶子覺得和平時有些不一樣了,那灼熱的硬度愈加頂得她發麻發酥……
猛然想起,可能是因為他沒用調料包的緣故……
習慣性地一急,轉念一想,她姨媽剛走,應該沒關係,才放鬆心情,繞緊了他的腰,隨著他共舞。
近來彼此心意的相通、感情的升溫,使這件事也變得越來越和諧,他對於她身體的了解越來越透徹,總是能最大限度地激發她的高/潮,讓她一次比一次覺得high,而今天,似乎又攀上一個新的高峰,暢快淋漓的感覺讓她不斷失聲高叫,隻覺得魂兒都被他撞飛了,她自己也早已不是她自己……
他亦明顯比平時更加激動。隱忍的他,雖然之前對這件事樂此不疲,但兩人之間,失控的那一個一定是她,可是,今晚,他也好幾次都忍不住呻/吟出聲,噴薄而出的那一個瞬間,兩人同時叫了出來……
他用力地抵著她,讓滾滾而來的快意持久地持續著……汗水滴在她臉上,附在她耳邊,吻著她的耳垂,顫抖而嘶啞地喚她,“媳婦兒……媳婦兒……舒服死了……我快瘋了……”
他似乎愛上了這個新的稱呼……
能讓一個男人為自己而瘋狂,那是多麼值得驕傲的事,而能讓他這樣一個木訥而沉默的男人,在頂峰的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來,更加不可思議……
陶子緊緊地抱著他,巨大的幸福感和性/福感洶湧澎湃到讓她無法承受的地步,她半眯著眼,一片迷離,動了動唇,卻說不出話來,發出來的聲音,都是因他而迷亂的呻/吟,她何嚐不是暢快地要瘋了?能常常把她收拾到說不話來,是他的本事,更是她的福氣……
她了解他的精力,即便天天守在一起的時候,一輪也是不能過癮的,一而再再而三,是尋常不過的事,何況他們已經一周沒見?
她不知道他今晚會是幾次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承受幾次這樣的高/潮,總之,在那一波又一波的跌宕起伏裏,她再一次地軟成了一堆泥……
她有心不想這麼放/縱,她還惦記著晚飯,惦記著給他的禮物,可是身體卻無力抵抗,完全淪為湍急水流中的一片落葉,隨著高低起伏而拋高,再墜落……
終於,他玩盡花樣後,饜足地鳴金收鼓。
汗涔涔的他,將同樣汗涔涔的她抱進懷裏,安撫似的親吻著。
她轉身,給了他一個背脊。
這,應該是生氣的表現了……
平常盡興之後,若她還沒睡著或者昏過去,都會像隻懶懶的小貓兒一樣蜷在他懷裏,閉著眼睛享受他事後的愛/撫……
“怎麼了?還不滿意?”他親吻著她裸/露的背,今晚,連他都感到了極大的滿足,她還有不滿嗎?
他熱熱的唇,吸得她背上癢癢的,挺起胸膛來避開,肚子因為餓而發出“咕咕”的響聲。
他明白了,原來是餓了……
說好出去吃飯的,可這時間……他看了看鍾,好像外麵的飯店該關門了……這邊本就偏僻,飯店打烊早,不像城裏,好些店都通宵營業。
“要不……我去煮麵條吃吧?”當然不能讓媳婦兒這時候還起來煮飯,那他隻好上場,露一手他的“拿手菜”了……話說他對自己挺無語的,好像沒啥當廚師的天分,一心想做魚唇給她吃,可炒來炒去炒不出人家的水準,材料倒是浪費了不少……或許,有時間該去找辰安他大哥偷師去,據說這道菜是他的拿手……真是不明白,都是男人,怎麼左辰遠在做菜這方麵就能有這麼高的天分?
不提這茬還好,提起來陶子更惱了……
好吧,雖然她得承認,今晚的這一場運動讓她享受到了極點,可是,她計劃好的晚餐呢?原本打算即便是一個人也要做一頓豐盛的大餐,然後點上蠟燭,來瓶紅酒,小資地來享受一回燭光晚餐,蠟燭和紅酒都已經在餐桌上備好了,可是最後,自己卻成了他的晚餐,晚餐也就罷了,她認了好嗎?可他還要連宵夜也一塊吃了……
當然,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她原本想晚上給他一份禮物的,自己親手做,現在,一切都泡湯了……結婚紀念日,她怎麼可以忍受自己不送他禮物?明天再補,已經完全沒有意義了……
見她依然板著臉不理他,他趴在她肩頭討好地問,“有什麼不高興說出來告訴我,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很笨的,要我猜你的心事,太難猜……”吃飽了,喝足了,心情大好了,什麼都好說啊……
總算他知道他自己木傻呆!她橫了他一眼,終於說出心裏的不滿,“我沒時間給你準備禮物了……”
原來是為這……
傻丫頭,真是太傻了!難道她不知道,她已經給予他太多太多嗎?
不禁將她摟得更緊,“傻!還要給我什麼禮物?你自己就是最好的禮物!”
她斜了他一眼,吃飽喝足說話也動聽了?還會貧了?“什麼時候學壞了?嘴巴抹了油?”
話說,這真是他的內心想法,實話實說而已,此時氣氛這麼好,沒覺得有障礙直接說出口了……
他的手不老實地摸到她光潔平坦的腹部,低歎,“如果非要給我禮物……那就快點給我把小囡生出來吧!”
她一把拍掉他的手,“半年還沒過呢!”
“我知道……”他有些泄氣,“不就是想想嗎……”
原來他這麼想要小孩了?也對,他都三十多了呢……這年齡,別人家的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
“我真去煮麵條了!媳婦兒,委屈你一頓,下次我們吃好的……”他在她臉上又親了一下,起身去衝了個澡,然後便進了廚房。
陶子沒理他,全身酸軟得實在起不來,懶懶的,呈半睡著狀態,任他去折騰。
半小時以後,她差不多快睡著了,被他叫醒起來吃麵條。
她翻了個身,不滿瞌睡被打擾,可是,轉瞬卻感到身體騰空,卻是被他用毯子一包,直接從床上抱起來了……
“你幹嘛?!”她強烈不滿,就算是吃麵條,也得讓她穿上衣服吧?這麼裹粽子似的一包,算什麼?
“吃麵條啊!”他抱著她來到餐廳,餐桌上,擺著兩碗熱氣騰騰的麵條。如今,他唯一提高了的便是煮麵條的水平,再不會半生不熟或者結成一塊了。
這並不稀奇,稀奇的是,為什麼餐桌上還點著蠟燭倒著紅酒?
吃麵條配蠟燭和紅酒?那是她用來配牛排的啊!
燭光晚餐配麵條她也忍了!可是還開著這麼明晃晃的電燈是要鬧哪樣?
她家木傻呆的行事果然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見她吃驚的樣子,他憨憨地解釋,“放著也是放著……我就點了唄……”真相是,葛明給他出過一個鮮花套餐的主意,玫瑰花,燭光晚餐,喝紅酒……
他覺得那樣子真矯情,立馬給否決了,葛明卻還爭辯說女人就喜歡矯情,他不信,他家囡囡才不是矯情的人,從來就沒提過任何矯情的願望,可是沒想到卻發現餐桌上真有這幾件矯情的東西,原來葛明對女人的了解真的遠遠勝於他,所以,就陪囡囡矯情一回唄,這對他來說,已經又一次突破極限,而且,也沒覺得燭光晚餐配麵條有什麼不妥……再者,關於電燈的問題,他是覺得蠟燭光線那麼暗,不開燈怎麼能看得見吃東西?
原諒我們的木傻呆首長吧!他從來沒有過燭光晚餐的經曆好不好?別說親身經曆,就連見也沒見過呢……
他抱著她坐在椅子上,把兩碗麵兩杯酒都給端到麵前來,用筷子把麵條上的雞蛋分成幾塊,夾起其中一塊喂到她嘴邊,“來,媳婦兒,先吃個雞蛋!”
對了,差點忘了,首長大人另一大進步就是白水煮蛋不用上餐桌了,他已經成功地學會了煮荷包蛋……
可是,結婚紀念日跟雞蛋麵有什麼關係?她怎麼感覺這是在過生日呢?長壽麵啊?
不滿地橫了他一句,“又不是我生日,吃什麼雞蛋……”
他微怔,然後給自己找台階下,“這個……不就和過生日差不多嗎?我們的婚姻一周歲了,是不是?”
啥啥啥?他竟然這麼能說了?黑的也能說成白的?出去學習一趟挺長知識的啊?
見她還閉著嘴沒肯賞臉,隻好告饒,“媳婦兒……我笨得很,隻會這些……就饒我一回好嗎?”
她暗暗歎了口氣,她的木傻呆男人哦!她哪裏舍得真生他的氣?不過,難得矯情一回,她要不要矯情到底啊?心念一轉,鬼主意起,她一向熱衷於挑戰首長大人的極限好嗎?
“要我饒了你也可以,唱首歌給我聽!”其實她早已經不知道為什麼他要向自己求饒了,不過既然他自己送上門來求虐,她也就老實不客氣了!記得唱歌好像是他的硬傷,那回在大巴上,慰問團的怎麼遊說都沒能逼他唱出一句歌來……
他果然苦逼了,馬上變了臉,招牌大黑臉被召喚出來,“不會唱!”
“那我不吃了!”她扭開頭,絕不動搖自己的立場!
“你……”這是在將他的軍嗎?可是他還不知該怎麼辦,瞪著她倔強的小臉,良久,終於妥協,“好……我唱……”
“不準唱軍營歌曲!”不是她不喜歡軍營歌曲,而是,生日一首《當兵的人》她也就勉強接受了,這結婚紀念日,總得來首柔情似水的吧?
“那我不會唱了……”這可就真是為難了他了……
“不行!你得唱!要不就現學!”她蹬著兩隻小腿,毯子被她蹬開,白皙的小腿晃蕩著。
他皺了皺眉,捉住她的腳塞回毯子裏,裹緊,現學就現學吧……“那就學你中秋節那晚唱的那首,什麼月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