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新期是對學校所有社團最重要的一天,為了迎接可愛的學弟學妹,大家都是發揮了平生專業技能,盡可能將海報弄的更花裏胡哨來勾人。
秦塵上樓時,卻是感受到肖宇正在搬動幾個畫架,楊俊義看秦塵站住便出聲催促。
秦塵連忙跟上,心想等等再和肖宇打個招呼。
掛著係主任招牌的辦公室,更像是一個畫室。
裏麵充斥濃鬱的油畫味,一個中年男人叼著煙,對著麵前的畫板肆意鏟動顏料。
視覺藝術係的係主任叫張錫亮,是個富有盛名的畫家藝術家。
楊俊義上前將情況說明,張錫亮便將煙吐到地下,說道:“瞎了,怎麼學?”
秦塵還是那句話,溫和又堅定的重複:“誰說瞎子不能學?”
“瞎了,怎麼畫?”張錫亮繼續在畫板上塗塗抹抹,一眼都不想看,說道:“回去好好治病吧。”
“哐當!!”“呲————”
“你怎麼弄的!這可是張主任的畫!賠錢!”“張主任的畫少說也得十萬八萬!你居然弄壞了!”
外麵的喧鬧聲讓秦塵臉色一變,在他的感知內,肖宇正抱著一個破布癱坐在地上。
“讓你搬個畫磨磨蹭蹭現在弄成這樣?”暴脾氣的學長狠狠將肖宇推到在地,怒罵道:“你能幹成什麼事?廢物!”
肖宇將手裏的畫布努力拚合著,委屈道:“明明是你非要把畫掛到上麵才掉下來的。”
學長臉色一變,抬腳便踢,罵道:“還打算讓我背黑鍋?”
肖宇捂著頭,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那種被打擊的痛感,他睜開眼睛。
秦塵站在肖宇側麵,手持導盲棍精準的抵在學長的鞋尖,雙目無神的笑道:“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別打架嘛!喲,我擋到什麼了?”
學長的臉色有點難看,抵在鞋尖的棍讓他難以將腳踢出。他憤憤的收回腳,伸手拉向肖宇怒喝道:“你一個瞎子別搗亂,沒你的事。”
“哎呀!”秦塵好巧不巧將他的手腕捏住,笑嘻嘻道:“你說是他幹的,他說是你幹的,沒有什麼說服力呀。”
“我陳冬可是外聯部長,我有必要陷害一個新生嗎?”陳冬將手掙脫,皺眉道:“剛剛我讓他把畫搬到這麵牆上掛著,他自己不小心把畫按到釘子上劃爛的。”
“釘子?”
楊俊義走上前,牆麵上原本用來固定畫框的釘子有些歪斜,耷拉在牆洞上。
“確實有個釘子。”
秦塵將肖宇從地上拉起,動作之間觸及那被撕爛的畫布。
他皺起眉頭,那微微黏糊濕潤的感覺,讓他意識到有點不對,畫布似乎也不像是布。
肖宇十分委屈的說道:“剛剛我把畫搬過來,陳部長就搶過去要掛,然後還推了我!”
陳冬雙手抱胸,冷哼道:“所有人可都看到了,是你最後拿著畫!”
“我前麵聽到聲音時,就看到肖宇拿著畫倒在地上了。”“我也是。”“前麵我看到肖宇拿畫過去。”
周圍的議論聲一步步坐實肖宇的罪名,他無助的辯解著,卻沒有人願意聽他的聲音。
“很怪唉!”秦塵捏著畫布笑嗬嗬的叫嚷:“為什麼顏料沒有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