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飛指著藍衣女子驚問:“你不會是從地下鑽出來的吧,還是這屋裏有暗室。”
婢女春波代答道:“都不是,我們是水族人,怎麼可能從地下鑽出,你說的是土族的土遁功夫,我們不會,但我們水族的功夫也不比土族遜色,我們有門功法叫滴水藏身——”春波指著窗台上一盆盛開的鮮花說,“蘭月剛才就藏身在這片帶水珠的葉子上。”
亓飛暗說厲害厲害,一個大活人居然能藏到一個水滴裏麵去,開眼了。他見窗台上的花不止一盆,每盆都帶著水珠,說:“這屋裏除了我們三人,還有好多人吧。”
婢女含著笑說:“公子,你問得太多了,也離題太遠,我們在談正經事。”
這時,書櫃後麵又說話了,“公子是來獻珠還是提供消息?”
亓飛說:“我是來提供消息的。”
女主人說:“好,公子請說,隻是信息確實,兩萬銀幣就會奉上。”
亓飛說:“有個問題,如果珠子消失了,比如掉進海裏,落到山澗裏,或者被狗,和一些比狗高級的生物吃掉,再或者被摔到石頭上,碎了——”
春波插嘴道:“天衍珠是摔不碎的,就算火燒劍砍也不會損壞半點。”
亓飛說:“就是打個比方,姑娘別較真,如果珠子沒了,你們得不到,但我提到的信息又是正確的,你們還會給我銀幣嗎?”
女主人說:“這是當然,公子不必顧慮,剛才春波講了,兩萬銀幣對於我們不算什麼,隻要你講的是實話,不管珠子怎麼樣了,銀幣照付。”
亓飛點點頭,對此很是滿意,同時他也放心了,也就是說,兩萬銀幣基本上屬於自己了。
春波和蘭月都盯著亓飛,凝神摒氣仔細聽著。
亓飛說:“這個珠子——,我還有個問題。”
春波緊繃的神經一下子鬆了下來,氣呼呼地說:“你還有完沒完啊,你說出珠子的下落,我們去驗證,然後你帶著銀幣離開,多簡單的事啊,你哪來的那麼多問題。”
亓飛說:“姑娘不要急躁,珠子在個絕對安全的地方,至少在我們談話的這段時間裏,不會發生易主的變故,我要問明白才會說出珠子下落,否則,我不能說謊,但可以選擇離去,兩萬銀幣,說實在的,我也沒放在眼裏。”亓飛昧心地說,他早已看出,這場談判中,他站在主動地位,可以拿捏對方一把。
女主人果然做了讓步,在書櫃後麵說:“好吧,你盡管問,我把知道的事情全告訴你。”
亓飛這下放心了,他要把對天衍珠所有的疑問全問清楚,“我想知道,天衍珠為什麼會招這麼多武林人士搶奪,不惜拋頭顱,灑熱血,以命相搏,這到底是為什麼,天衍珠有什麼用處?”
女主人答道:“因為天衍珠含有天地中各種能量,而且這種能量大得很,與江湖人修煉蘊含在體內的能量相比,如熒光之對明月,所以武林人都夢想著獲得天衍珠內含的能量,還有一點,每個種族的人,由於受到自身遺傳的限製,無法得到本族之處的能量,火族隻能修煉火族功,隻能蘊藏火能,無法吸取金木土水的能量,這些武林人想依靠天衍珠,得到所有的能量,成為一個統領五族的人。”
亓飛眼睛一亮,“這麼說,得到天衍珠,然後吃了它,就意味著能成為一個非常非常高的高手了。”
“不,”女主人回答,“那隻會死得非常非常地慘。”
亓飛驚問:“為什麼?”
女主人說:“現在的江湖人得到它,除了瘋子傻子,決計不會有人想到吃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