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波三折(1 / 2)

徐浩然一怔,沒有馬上回答,顯示此人是個頗有心計之人,他把申不醉的話消化了片刻,才問:“不知三師兄想打什麼賭?”

申不醉倒顯得磊落爽快,馬上答道:“在這些新來的弟子中你隨便選個中意的,悉心**,而我就帶此人,我們以二年為期,二年之後,讓他們兩個比試,看誰能贏得這場戰爭。”申不醉並沒說賭注,這是君子之賭,賭的是眼光。

徐浩然聽罷,嘴裏像褲襠撕裂開那樣地嗤地一聲,說:“三師兄,你的想法總是與我們不合拍,我真猜不透你為什麼看好此人,要知道,你的眼界一向是很孤高的,不知道這次是什麼緣故,看中了這等貨色之人,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打賭得好,這個人,心浮氣躁,不是個踏實肯吃苦的人,這種人,無論做什麼都不會有所成就,何況習武呢,習武講的是根基,講的是心竅,此人依我看,一樣也不具備,三師兄,你拿他做賭注,會輸得很慘。”

亓飛一聽,心裏直罵,我跟你沒仇啊,為什麼偏偏跟我過不去呢。

申不醉道:“好,既然四弟如此評價此人,與我的看法背道而馳,那就不妨賭一把。”

徐浩然搖搖頭,“我不會跟你賭的,我不是擔心輸,而是因為這種人我絕不會留他在金龜門,這些年來,江湖紛亂,龍蛇混出,我們金龜門最驕傲的地方就是門下弟子盡是知書達理的正義之人,從沒出來過一個敗類,以前沒有,今後也不會有,隻要我在,就能守住這個大門,這種奸滑之人休想成為金龜門的弟子。”

申不醉冷冷地說:“那就連我也一塊趕出去吧,反正我沒給金龜門做過什麼貢獻,吃喝嫖賭,什麼都做,隻會給金龜門抹黑。”

申不醉這話雖說得輕描淡寫,但意思很重,徐浩然較他的三個師兄比,入門最晚,屬於有能力但沒有資曆,背後他常在大師兄胡可圖耳前說申不醉不守門規,當麵卻不敢抗禮,徐浩然聽出申不醉帶著怒氣,馬上說道:“三師兄,我可沒這個意思,你對金龜門的貢獻簡直無法形容,可以說沒有三師兄你就沒金龜門,我聽大師兄講過,金龜門當年最危險的時候,是你力挽狂瀾,使金龜門得以保全下來,金龜門不能沒有你,我針對的隻是這個人。”他一指亓飛。而且是點指,那種蔑視甚至帶了仇恨。

申不醉卻力挺亓飛,這點對亓飛來說也有點莫名其妙,申不醉話語平和,但帶著威懾,“我也算是金龜門的掌門師叔,當年跟著師父他老人家一起為金龜門拚搏過,金龜門有今天的成就,也有我幾滴血汗,為什麼我就不能帶一個弟子呢。”

徐浩然有氣沒處撒,還得耐心地解釋說:“師兄,我是為你好,這個人眼光輕慢,透著奸淫,我擔心留下他會成為金龜門的一個汙點,也會帶累師兄你的,如果他成為了你的弟子,而在外麵做下不齒的事情,你一世的英名豈不掃地。師兄你要選弟子的話,我向你推薦一個,人品端莊,絕不是這種浪蕩公子,就是姓李的那個——。”

申不醉哼了一聲說:“我隻看中了這個人,別人我誰也不帶。”

徐浩然無奈,官大一級壓死人,身份也是如此,自己幾乎管著金龜門所有的事情,甚至吃飯撒尿也要過問,可就是沒有實權,師父留下話說讓四人共治金龜門,可是自己就是不能與三個師兄平起平坐。總有一些差距無法均衡,徐浩然隻好轉向了胡可圖,“大師兄,你的眼力最深,看得最透,你看看這人,可是良善之輩。”

亓飛心說,這徐浩然挺能拍的,眼力最深,看得最透,你把他當X光了。

胡可圖沒有直接回答徐浩然,對申不醉說:“老三,你做事一向不循正途,蔑視金龜門的規章製度,這也罷了,你一個人鬧,不會構成對金龜門的危害,但是選弟子是大事,關乎金龜門的將來,如果誤選一個品行不良之人,白費心血不說,還會敗壞我派的聲譽,老三,你有倔脾氣,別人說東你偏往西,可這事不是賭氣的事,你要三思。”

言外之意,還是不打算留下亓飛。

亓飛暗自感慨,到了這個世界,怎麼就事事不順呢,這裏信奉的是什麼,耶穌,如來,還是太上老君,是不是自己要給哪路神仙上上香呢。

申不醉還是用淡淡的語氣說:“師兄,關於選中這個弟子,我不想多做解釋,我隻堅持一點,留我就留他,他走我也走。”

胡可圖歎了一口氣,說:“你呀,哎,你堅持的話就依你,畢竟你是金龜門的掌門師弟,你要做點事,我也不好說什麼,但有一點,進了金龜門就是金龜門的弟子,所有的門規都要遵守,老四,誰要犯了門規,不要手軟,該罰就罰,該逐就逐。”

徐浩然馬上應道:“是,師兄,你放心吧,我會按門規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