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如茵的笑聲還是那樣充滿魅力,“原來是水族的劍客李春波,一年不見,你和這位木族的林芝女俠好像有過節的,怎麼聯起手來了。”
李春波道:“段姑娘,我們之間的過節和失去心愛的人相比,算不得什麼,我們因為同一個目的,才聯起手來,她為她的夫君報仇,我為我的妻子報仇,俗話說,多行不義必自斃,作惡到頭終有報,我們該有個了斷了。”
段如茵說:“你們兩人確定今天能除掉我?”
李春波說:“不是確定,是決定,說實話,我們沒有勝算,但我和林姑娘說好了,不是你死就是我們死,今天將是我們的最後一戰。”李春波語音溫和,可是說得斬釘截鐵。
段如茵已經明白了,今天不可能幸免,這兩人抱著必死的決心,向後推也辦不到,她說:“好吧,我們就做個了斷,但這件事是我們三人之間的事情,我不想讓局外人參與,這個人,我要他離開。”段如茵說著一指亓飛。
李春波說:“當然可以,冤有頭債有主,我不想濫殺無辜。”
段如茵很淡然地對亓飛說:“駕車按原路回去,然後去你想去的地方。”
亓飛小聲說:“我走了,你怎麼辦?”
段如茵說:“你真把自己當成了救美的英雄了,靠著投機取巧,救得了一次,救不了第二次,你在此無益,不如離開。”
亓飛說:“難道沒有一點辦法了嗎,有誰可以幫你,我去找。”
段如茵說:“來不及了,遠水不解近渴,再說我沒有朋友。”
亓飛正在想是走還是不走,不走吧,自己大好青春,給這個沒什麼人情味的段如茵陪葬,似乎不值得,明擺今天的事不是用語言能搞定的。這丫頭親一口都不讓,如些吝嗇,管她幹什麼。走吧,把如今已是病貓綿羊一樣的段如茵拋下不管,亓飛真的做不出,那樣太不像個男子漢了,而且這段如茵竟好像有股魔力,讓亓飛生出一股願為卿死的豪情。
亓飛對段如茵說:“最後問你一句,將來願做我老婆嗎,願的話,我陪你一塊死。”
段如茵瞪了亓飛一眼,“你還有心思開玩笑,再不走來不及了。”
亓飛說:“我沒開玩笑,你若不答應的話,我可真走了,我得問清楚你,我樣我走得心安理得。”
段如茵用異樣的表情看著亓飛,似乎在琢磨他的內心,然後她眼珠轉了一下,說:“我若願意呢?”
亓飛說:“那我就不走了,生同車,死同穴。”
段如茵一臉的狡黠,“那我願意。”
亓飛打了個響指說:“定了,我雖然不頂事,但不會拋下你的,咱們一人對付一個,你對付那男的,我對付那女的。”
段如茵不知亓飛說得是真是假,說:“就憑咱們兩個?”
亓飛說:“打不過也濺他們一身血。”亓飛回頭對著馬來了一腳,馬一疼,衝著林子裏就跑了下去。
事實總是比語言更有說服力,段如茵這下相信了,眼睛不禁有些濕潤,她拉住亓飛,說:“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你是我遇上的唯一一個對我這麼好的人,我也算不枉此生了,雖然我不喜歡你,但我很感動,如果有來生,我不會再做個冷血殺手了,你走吧,我剛才是試探你,沒理由要你陪我一起死。我會記住你的,你快走啊。”段如茵使勁地推亓飛。
木族女子林芝忽然喝道:“不能讓那人走。”
段如茵詰問道:“為什麼?殺你夫君的是我。”
李春波也說:“林姑娘,我們應該恩怨分明的,我們的目標隻是段如茵一人。”
林芝一陣冷笑,“這人是妖女的情人,所以就不能走,想不到冷若冰霜的女魔頭也春心綻放了,小夥子,你不要怪我們,是你選錯了戀人,跟著姓段的一同去死吧。”
李春波阻止道:“林姑娘,我們不能殺不相幹的人,這不符合江湖道義。”
“去你的江湖道義,我就是要殺這個人,而且要先幹掉他,也讓妖女嚐嚐失去心愛的人的滋味。”
段如茵說:“我和這人沒有什麼關係,更談不上是我的情人。”
林芝冷笑道:“不要欲蓋彌彰了,看你們難舍難分的樣子就知道你們的關係了。”林芝性子火爆,說完這話,胸中集起內力,手中現出一個燈籠樣的東西,顏色是青的,布滿篩眼,亓飛正在詫異,這女人在搞什麼鬼,就見林芝把那青燈籠拋向他們二人。
本來一個小小的手中之物,突然在空中彭大數倍,形成一張大網,向著二人頭頂蓋來。同時林芝喊了一聲:“讓你嚐嚐藤蘿網的厲害。”
亓飛看得真真切切,雙手抱著腦袋,喊道:“快跑。”
段如茵一把把他拉住,“別動。”
結果兩人結結實實地被鎖在了網裏,兩人摔倒在地,亓飛發現那網有彈性,就拚命地想把網眼扒開,段如茵說:“省省吧,越動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