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鏤空細花的紗窗簾被篩成了斑駁的淡黃和灰黑的混合品打進了床頭。
睡夢中的鄺況覺得有些刺眼,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光源,沒太睡醒,耷拉著眼皮收回視線。
手在床頭隨意摸著找尋手機,她以為時間還早,拿起手機一看,竟然已經下午1點了。
她掙紮了一下艱難地撐坐了起來,宿醉的感覺果然痛苦。她合起幾根手指輕揉太陽穴,想著下次真不喝了。
霎時間,腦海中閃過她認錯人,貼近周學年的畫麵。打了一半的哈欠硬生生憋回去了,整個人都嚇清醒了
鄺況震驚地抱住被子,那句【聖麒,我想你】後周學年的眼神在鄺況的腦海中持續放送。
這是什麼畫麵?!
這是什麼社死現場!?
這地球還能待嗎!!!
周學年不會給嚇哭了吧!
她急忙掀開被子,小心翼翼地開了個門縫,探出去一個宿醉後腫腫的腦袋。
在二樓的台階往下看了看。
客廳寬敞,正午陽光透過大落地窗照進來,此時周學年盤著腿坐在地上看著沙發打著遊戲。
看到樓下的周學年,鄺況做起了心裏鬥爭,是斷片好還是斷片好。
恩,斷片!
做好了一切的心理準備後鄺況下了樓。
聽到噠噠噠的動靜,抬眼看到了赤腳跑下來的鄺況,他有點拿捏不準昨晚的事她還記不記得。
被周學年一看,鄺況有些心虛瞳孔震了震,佯裝自若:“早啊”
好像斷片了?
周學年重新看向顯示屏,語氣淡淡的說到:“是真早”
被周學年一如既往的嘲諷了一下,鄺況也放鬆了下來。兩人太久沒見,著實有些尷尬,而且昨晚還發生這樣的事情。
鄺況頭還痛著,耷拉著腦袋走到周學年身後的沙發癱坐著。
安靜下來的客廳隻有周學年操作遊戲機發出的聲音,鄺況兀自坐在座位上看著屏幕發呆,有意識地放空大腦。
“還在悲傷非主流嗎?”周學年淡淡開口“去酒吧買醉這麼有能耐”
鄺況無語了一下,用腳踹了他一下:“少給我在這落井下石,幸災樂禍啊”
“怎麼,兼職不去了?”周學年又補了一槍。
“你怎麼知道的”她張了張嘴,歪了下腦袋。
“你都找萍姨幫忙了,你覺得你媽會不知道嗎”周學年輕鬆闖關,按下暫停回頭對鄺況說道:“你媽都打電話來我這問了”
“我就知道!你這個二五仔!”鄺況從沙發上彈了起來“背地裏賣我是不是”
“嗬,你談戀愛你說了?”周學年表情平靜一字一頓的說到:“我拿頭賣你?”
鄺況梗住了,反駁的話卡在咽喉。
確實是不厚道的什麼也沒說,還重色輕友。
周學年一問把她都整不會了,呆了沒一會兒,手機忽然響了。
鄺況瞄了眼來電顯示,煩躁在臉上一閃而過。
周學年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石森民】,他不動聲色的站了起來。
他不緊不慢卷起袖口,走進廚房打算去準備點醒酒的食物,把客廳留給鄺況處理事情,直覺告訴他這個電話跟施聖麒有關。
處理食材,開火,下鍋。
周學年自己都感歎自己的【舔狗】行為。
但這麼多年,他好像都習慣了。
小的時候,鄺況在小區裏是山大王,跟誰都玩的很好,性格也很外向,小夥伴很多,周學年隻是其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