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的時候,周學年和鄺況分到了一個班,有一次鄺況請假一周去了外婆家,他幫她把囤積了一周的卷子帶了回去。
在樓梯間無意中撞到了剛領完離婚證回來鄺文忠和柴智琴,兩人的婚姻無法繼續走下去,選擇了分開。
而周學年作為離婚的第一目擊者,受到了柴智琴的委托,一直幫忙照顧著鄺況。一開始鄺文忠和柴智琴還會錯開出現在家裏,後麵事業越做越大,兩人幾乎不怎麼出現了。
但鄺況從來不問。
起先他覺得她可憐,後麵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發現自己對她好像不一樣了,因為太清楚她的脆弱,更不敢輕易說出口。
單戀這件事,一開始會覺得很折磨,那之後,你會發現更折磨,再之後你會因為被折磨而覺得難受,再後來,連那點折磨也不算什麼了。
就像現在,看著她坐在桌前吃下自己做的東西,好像一切都值得似的。
“有事說事,別看了”鄺況被周學年盯得這碗麵都嗦不起來了
“什麼事”周學年平靜地問
“什麼什麼事”鄺況裝傻
麵前的人忽然就安靜了。
三秒鍾後。
“施聖麒舍友,說他今天晚上的飛機出國,問我要不要去送”鄺況嗦著麵,聲音含糊不清的說著。
“幾點”周學年看了一眼手機【2點半】
“我才不去”鄺況反駁到。
而周學年看著她,沒說話,眼裏寫著【我信你個鬼】
鄺況小聲嘀咕,“狗都不去”
夏季的風帶著熱氣。
周學年將車停在了小區門口,撥動空調扇片。
鄺況拿著剛買的兩杯果汁輕車熟路的鑽了進來,她化了一點淡妝,穿著最近流行的bm風--吊帶背心和短褲外加一件薄的開衫。
鄺況身材很好,雖然個子不高,腰肢纖細,但是該有肉的地方毫不含糊。穿衣不算很開放但也是喜歡清涼的打扮。跟施聖麒在一起這一年多裏她的漂亮衣服都被鎖在了衣櫃裏。
周學年看了一眼她的裝扮,沒說什麼,驅車往機場方向開去。
轎車駛出市區,車廂內昏暗且安靜。
安靜得有些窒息,剛剛信誓旦旦的說不去,結果自己愣是打扮了一個多小時才下樓,臉打得有點疼。
現在這份窒息的安靜讓她覺得自己應該要說點兒什麼。
她有點尷尬地扭過頭去,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
周學年看了一眼車內後視鏡,邊變道邊說:“別畏畏縮縮,想打就打,我兜著”
鄺況解釋的話沒說出口就變周學年打斷了,她不知為何的有些感動。
一直以來,每個人都覺得她喜歡施聖麒的理由,是她自己的誇大幻想。
一眼萬年已經很夢幻了,而她是一言萬年。
在別人眼裏她的行為不可理喻,一直以來她不過是在自我感動罷了。
但周學年卻從不這樣說她,他總是安靜的聽她的追求計劃,嘴上說著瞎胡鬧,但還是會幫她,就算現在的結局是被劈腿了,周學年也隻是告訴她,想打就打。
“不過你要記得,回頭草狗都不吃”
周學年瞥了她一臉百感交集的模樣,大方的送上了忠告。
鄺況也不吝嗇的翻了個白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