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結賬的時間，陸紹輝拿著手機要加虞恒的微信。
這些常用軟件現在買手機都是下好的，虞恒登錄上在池舒的指導下給他掃好友碼。
以前上學時，微信沒什麼功能，也不在學生之間普及，隻零散地加了少數人。
他一加，劉陽也拿手機要掃。
虞恒給他兩人掃完，又把手機麵向池舒，池舒給她一個腦瓜崩。“沒讓你喝兩口就傻了是不是，你有我的。”
她反應過來尷尬一笑，習慣性地伸向最後一個人。
石原看她一眼，在虞恒意識到她是習慣性展示給桌上每個人而想收回時，石原拿起桌邊的手機掃了下加上了。
這是市中心，代駕好找，剛下單就有人接，很快就來了。
把他送走後，虞恒看了眼半醉的另兩人，又看向石原。“我看他們也醉了，要不咱也結束吧。”
石原點頭。“恩。”
劉陽和池舒也沒有反對，這些人裏，除了虞恒，他們都有車，明天還想開著上班的。
就隻能叫代駕。
在停車處等代駕的時間，劉陽胳膊搭在石原肩上。“你沒喝酒，你把阿恒送回去唄。”
虞恒趕緊客氣地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打車回去。”
劉陽甩著胳膊不聽不聽。“打什麼車，要是都喝酒沒法送你就算了。石原又沒喝，哪能讓你打車走。是吧，石原。”
他輕淡的眼神瞥了虞恒一眼。“哦。”
不知道這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叫的代駕恰巧過來了，池舒把她車裏給虞恒買的東西都提出來。“搭把手。”
劉陽接過幾袋發現還有，眼都瞪圓了。“我的天，瘋狂購物哇。”
虞恒一手撓臉尷尬地解釋著。“這不是四年沒怎麼添衣服嘛，以前的衣服穿不出門，就一下買的有點多了。”
劉陽把購物袋都扔到石原車上。“好了，那我們走了。”
看他們兩人的車走遠，石原才打開車門。“走吧。”
“也不用的，我可以……”
“走吧。”他重複著，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
時間還不算很晚，虞恒也就不和他爭了。“那謝謝了。”
路上兩人沒什麼話說，兩人認識的不晚，但話一直不多。
虞恒不是特別活潑的人，石原可以說是個嚴肅又冷淡的人。
若是像剛才飯桌上正常相處就算了，現在是在蹭別人的車，她就開口打破尷尬。
“這麼多年不見，說起來你在做什麼工作呢？”
對於石原，虞恒的印象已經有些淺了，隻記得他非常不愛說話，是個學神級的人物。
像陸紹輝那般從不討好別人的人，都會主動去接近他。
在校時，他們三人都是虞恒的學長，高她一屆。
當時聽人說，不少公司都聯係過石原，給他的條件都是極好的。
後來他去了誰家的公司虞恒沒有問過也沒打聽。
看他現在和陸紹輝走得近，應該是進了他家的公司。
搭完話的虞恒這時才有些尷尬起來，不確定石原會不會想搭理她，或者……並不想和她提起工作。
畢竟和不熟的人提工作，心理上並不覺得放鬆。
就像想問候一下，吃飯時他說的因為吃藥而無法喝酒，身體沒事吧，但這話問著怪怪的。
溫度適宜，車窗開了個小縫，絲絲涼風慢慢吹進來。
石原那似乎永遠沒有情感的話裏帶了分柔軟，虞恒覺得自己可能是聽錯了，或者是晚風太過柔軟的原因。